自己包的,不管造型如何都得自己吃掉。
陳瑾拿著自己包的跟豬一樣胖的包子道:“好吃啊,雖然不好看,但是非常好吃,滿口鮮香,一咬湯汁都要出來了。”
“不是你包的好吃,是王哥調的餡好吃!”王可兒朝王哥豎起拇指:“好吃,太好吃了!”
王哥很熱情的招呼眾人:“好吃那就多吃點兒,還有一鍋呢,人均五個包子啊。”
張哥也道:“對,大家都多吃一些,吃飽點兒才能有力氣乾活。”
“張哥,你說的我們都不敢吃了,今天是不是還有好多活要乾?你先說好要幹什麽?”
陳瑾捧著他的包子問。
張哥嘖了聲:“不用害怕,你先吃完,看見磨了吧?咱們今天磨豆子做豆腐。”
“哦,人工手動拉磨是吧?”
“那要不把大胖放出來,讓它來拉磨?”
“……那還是算了吧,磨的不夠它吃的。”
“放心,咱這個磨雖然一次也沒有用過,但既然擺在這裡,肯定是可以用的,咱們這麽多人,每人輪著上去推十分鍾,豆腐也能磨出來,中午一定讓大家吃上豆花。”
王哥鼓動大家,眾人笑道:“好,為了豆花,拚了!”
吃完簡單又漂亮好吃的早飯後,已經快十點了,眾人開始推磨。
王哥試了下豆子:“泡的很好了,這種就好磨了,周舟磨盤洗乾淨了吧?”
周舟正在空轉磨,裡面是清水,跟他道:“可以了,來試試吧。”
“好,咱們還是分工啊,陳瑾你帶著男生拉磨,我帶著女士做糖球。今天上午做小朋友們最喜歡的糖人。”
王哥摩拳擦掌的說。
糖球、糖人這是兒時他們最喜歡的,也是現在最懷念的,所以這項手藝備受眾人矚目。
秦越因為火燒的好,所以擔任了熬糖稀的工作,用的是小火爐,最細的木柴,把燙熬出金色來。
“咱們先吹糖人,再作糖球,吹糖人糖漿要鮮亮,”王哥一邊用杓子攪合勻湯汁一邊跟旁邊清洗山楂、金桔的王可兒、李欣道。
兩人笑道:“好的,王哥,你先吹,要吹個什麽?”
“今年屬牛,咱們先吹個大金牛。”
王哥把糖在盛世提供的白色陶瓷板上用杓子勾畫,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手有些抖外,後面就流暢起來,沒多大一會兒一個彎角牛就勾畫出來了,別上他們從池塘裡拔來的蘆葦管,豎起來的時候在陽光下一晾,晶瑩剔透,一個糖人就做好了。
“王哥,厲害啊!我都不舍得吃了。”李欣接過來後欣喜的道。
“盡管吃,今天咱們做足了,十二生肖每個都有!”王哥很大氣的說。
秦越在旁邊添柴,看的砸吧嘴,王哥跟他笑:“馬上給你做一個,你也屬牛對不對?”
秦越被揭穿了,咳了聲:“我不饞!我……就是也想畫了。”
“我也想畫,看著王哥畫的好好。”
“好,我畫完這個啊。”
盛百仟給他們拍攝,輪到秦越的時候,問他:“你要畫什麽?”
秦越想了下道:“我不會畫動物,我會畫花。”
“好,你畫。”
秦越用杓子的技術沒有王哥好,剛畫上的幾筆粗且抖,他乾脆做了枝條,在手不生了後,開始描花。
盛百仟蹲下給他拍,秦越半趴著畫的格外仔細.
秦越勾畫的是纏枝牡丹。
跟上次在他們家作坊廠,要給秦璿拍宣傳片時在瓶子上細細描繪的那樣。
還有那一年自己去秦家作坊廠,秦越說要給他畫一個纏枝牡丹的花瓶,但那時他隻想看秦家最原始的工藝,什麽花紋都不需要,那時候的秦越還有些遺憾。
盛百仟從相機裡看秦越的眉眼,眉目亦如秦越手下的畫,洗過臉後膚色凝白如天上的雲,也如象牙白的陶瓷,澄清的眉眼因著認真分外純粹,讓人移不開眼。
盛百仟想,他也很遺憾,因為秦越畫的非常好,糖漿粘稠,比墨更難以掌握,但是秦越用一根尖角筷子把根莖花紋細細的描繪了出來。
花下面的白釉瓷板像是白色花瓶平展開來,秦越在這個四方的畫板上完整的畫了一副纏枝牡丹。
花瓶的花紋講究連貫性,但這是個四方的畫版,無法拚接起來,於是秦越在邊角的地方把枝條都收進花葉裡,畫面沒有斷枝,非常飽滿漂亮,他用筷子勾畫的,所以有粗有細,把牡丹的立體感都勾勒出來了。
那邊磨豆腐的人都跑過來看,陳瑾端著一盆黃豆蹲下身來道:“我本來以為秦越是燒鍋爐的,哪知他是大神。”
秦越得意的笑:“我翻身了對不?”
王哥搖頭道:“何止是翻身啊,這是變身啊!畫的太好了!都說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是糖人的天花板了!”
“秦越,就你這個手藝,咱們明天就到大集上支個攤子,保準把小朋友的壓歲錢都能要來!”
周舟跟秦越說,張哥拍了他下:“這孩子鑽錢眼裡了是吧,怎麽能賺小朋友的錢?”
“我是大人也看著也想要,都可以裱糊起來了!秦越你能也給我畫一個嗎?”
“可以啊,你要個什麽花,先說好,我只會畫花樣子。”
王哥看秦越要把他的纏枝牡丹弄起來,忙跟他道:“稍等,我給你找削一個結實的枝架,把這個花圃給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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