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導也看了他一會兒,終於點頭,她這部劇跟其他的劇不一樣,三對主角,顏值都要求非常高。
秦越演的這個反派也要高顏值,反派顏值高就不會讓人太反感,能讓人一路罵一路看,這樣才能看到最後,才能反轉。
劉導等黎荊出來後也打量了一番,黎荊穿著也很不錯,有另一種冷酷的神秘氣質,於是劉導也就不再糾結衣服了。招他們倆在一塊兒,給他們兩個人講戲:“這個地方是矛盾激發點,你們兩個人演的激烈一點兒,”
秦越看了一眼黎荊,黎荊現在還一張冷酷的臉呢,跟一塊兒冰塊兒怎麽激烈?
黎荊都沒有看他,隻輕點了下頭:“好的導演。”
兩人上場了,已經是演出後了,名次出來了,黎荊沒有拿到應該屬於他的獎,於是他一直坐在台下,當所有人都走了,整個演出會場只剩他一個人,他也沒有走。
舞台是亮的,上面有無數璀璨的燈光,但台下清冷,諾大的會場越發顯的他孤零零的。
這個少年有著冰雪一樣純粹的心,有著鑽石一樣絕世的才華,但在權勢面前,這些都被毀滅了。
憤怒、不甘、委屈讓他形單影隻的坐在這裡,像是最後的倔強。
也預示著他在音樂路上的踽踽獨行。
秦越就在這個時候出場的,他從舞台上下來的,拿著那個獎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站的台階比他高,於是越發顯的居高臨下。
秦越把獎杯輕輕放在桌上,金色的獎杯在桌台上碰出了清脆的聲音,像是一種無形的炫耀。
“怎麽樣,就算你唱的再好有什麽用?該是我的就是我的。”秦越用他涼薄的語氣淡淡的笑著,這幾天他已經完全拿捏住了這個角色的精髓,就是要無時無刻勾著一抹壞笑。
黎荊飾演的賀弦緩慢的抬眸了,在自己的陰影籠罩下,黎荊的神色都沒有多少變化,他的不屑刻在了骨子裡,而秦越飾演的俞音,趾高氣揚是表面的,兩者相交,高低立顯。
賀弦輕聲跟他道:“搶來的東西永遠不能長久,更何況還是偷來的。”
俞音被他氣到了,短時間內臉色扭曲了下,他握緊了椅背把手跟他冷聲道:“你才是搶來的呢,你一個毫無背景的家夥也妄圖想跟我搶東西,想都別想,我就算是扔了也不會給你!”
秦越把道具獎杯一揮手,‘啪’的直接摔地上了,獎杯沿著台階滾了好幾下才停下,道具組的人眉頭跳了下,秦越真是毫不憐惜道具。
導演沒有喊停,表演繼續。
賀弦看著獎杯被他這麽揮在地上聲音大了些:“俞音!音樂在你眼裡就是垃圾嗎?你把它當作什麽了?!”
“獎杯在我眼裡什麽都不是,就如你在我眼裡,我就是要警告你,我的人你別想跟我搶!顧琛是我的!”
俞音壓在嗓音跟他低吼。
但賀弦隻輕輕的道:“顧琛他不是你的,就如同音樂不是你的一樣,你對待音樂的態度讓人可悲,想必顧琛在你心裡也如此,你這樣的人永遠都得不到真心。”
“你!”
“停!”
劉導走上前來道:“都說了這個地方感情要爆發一下,你們倆台詞是背過了,但為什麽跟念課文一樣,這個地方是舞台,你們倆看過舞台劇吧?要有張力。”
憑什麽隻說自己?
秦越剛想完,劉導就說黎荊了:“還有你,你看秦越的眼神怎麽能帶著憐憫?”
秦越牽了下嘴角,心想,黎荊那不是憐憫,他那是嘲笑自己!
“再來一次。”
秦越又一次把獎杯摔地上。已經沒有剛開始甩的那麽痛快了,因為已經NG了3次了,獎杯已經快摔歪了。
“再來一次!要有爆發力,不要不好意思,這要是武俠劇,現在你們倆該動手了,要打的你死我活了,現代劇雖然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但也要讓觀眾看到你們倆之間的矛盾。你們兩個以前不是說是同學嗎?心裡想想如果這是真的該怎麽演?”
劉導演戲細膩,她苦口婆心的給他們兩人講戲。
她說完後,秦越就看見黎荊看向了他,那種眼神秦越懂,是跟他說不用裝,他以前做過,做過的事永遠都不可能抹掉。
秦越往後退了一步,等劉導宣布重新開始後。
秦越把獎杯撿起來,重新從台上走回來,一邊走一邊笑。
其實這裡的場景他以前走過。
黎荊那一年沒有登台,他登台了,卻一句話也沒有唱出來,於是他狼狽的退場了。
校領導還有那個著名的音樂家也都走了,等所有人都走後,他自己從舞台上走下來了。
跟黎荊一樣坐在下面好一會兒手都是抖的。
沒有人看他,但是他在腦海裡無數次的腦補,腦補那些參觀的學生會怎麽說自己,腦補黎荊那天詛咒他的話,強求的不會長久。
那時候想的都要瘋了,他想如果黎荊在這裡,黎荊一定會忍不住掐死自己。
而現在確實都被他說中了。
秦越一路笑著走向了黎荊,眼裡的瘋狂在到達黎荊面前時達到了最頂點,以至於讓他放獎杯時,手都微微發顫。
黎荊看他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他緩緩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怎麽樣,就算你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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