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本身就是儀仗類的任務多,格鬥類的任務少,對戰鬥訓練的要求不高,老蔣一直苦於自己沒啥用武之地。
直到他們隊來了一個伍執,哢哢提高了隊裡的實戰水平。
這大大鼓勵了老蔣的積極性,為了讓護衛隊這幫兵混子,都像伍執一樣認真對待訓練,他給隊裡定個規矩,每周格鬥總成績在均線下的人要被加練加罰,還要給均線上的人打掃衛生。
董陸一作為伍執發小,從穿開襠褲起就跟著伍執肖泓他們一起在A區混,什麽架沒幫他們打過?什麽情書沒幫他們擋過?
然!這深厚的感情沒賺到半點憐憫,不但每天的對打被虐得體無完膚,伍執這廝的衛生也幾乎全被他包圓了,他能不煩他嗎?
伍執老神在在地回他:“老蔣就是心慈手軟。”
“我呸!你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了,好意思霍霍我們這些單身兵畜嗎?”
伍家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連董陸一都不知道,還以為伍執走了狗屎運,碰了個不開眼的omega,一下成為人生贏家,步入婚姻殿堂。
伍執護老婆護得挺嚴,沒讓誰見過真容,剛結婚就請假度蜜月去了,不過這蜜月是不是有點長?
咳,指不定人老婆發情期長唄。
伍執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董陸一貧了幾句,董陸一告訴他,老蔣對他的成績很滿意,下次有機會還會推薦他去參加稽和選拔。
伍執又問了問幾個狐朋狗友的情況,都沒什麽太大變化,唯一讓他有點吃驚的,是肖泓居然甩手家裡的生意,跑去跟燕烈這個萬惡的資本家混了。
之前還為爭權的事兒和他表哥鬥得不可開交,怎麽輕易就放棄了?不像這狗的風格啊…
不過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呢,那管得了這許多。
他現在還在苦惱,怎麽在一幫親戚的眼下蒙混過關,塑造好“優秀人夫”的人設,他裝著不經意問了問。
董陸一打小在這方面就比他吃得開,簡單給他支了幾招,教他如何在社交場合當一名溫柔體貼的A,當然,中間也沒少揶揄他榆木疙瘩就是了。
轉眼到了八月底,壽宴安排在這天晚上,一大早燕殊就在梳洗準備了。
他們要在中午左右到達首都星,燕烈會派人來接,並和他們一道去給伍執的爺爺祝壽。
相比於他的緊張,伍執簡直可以說隨意。
他照常晨了跑,回來吃了早餐,然後如他之前所說,換了身軍裝,拎了個行李箱,就登上了飛行器。
燕殊看著坐在右側前排的alpha,頭髮跟往常一樣,胡亂抓了兩把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胡子倒是刮了,下顎光潔。
他從上到下沒有多余的一處裝飾,軍服上衣被嚴謹地收到黑色皮質的腰封中,一雙軍靴漆黑鋥亮,趁得他腿又長又直。
有些人就是可以什麽都不用捯飭,也一樣氣宇軒昂甚是精神,燕殊想,就真是…離譜。
他們這會兒已經到了首都星,快要降落了。私人飛行器上,除了在駕駛艙的機長,就只有他們倆,伍執一上來就找了前排單獨的位置,坐著刷終端。
燕殊看他這樣,也不好叨擾,就安靜地坐在他左後方,偷偷地望著他出神。
結果正想到“好看得離譜”,離譜的人就突然轉了個身。
大眼瞪小眼,伍執問他:“看我幹嘛?”
燕殊被抓包,當場愣住,“沒,剛巧要拿水。”
他伸出手,夠了夠放在前面小吧台上的瓶裝水,但由於手短,還是伍執幫他擰開瓶蓋遞了過來。
燕殊趕緊戰術性地,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往裡坐坐”,伍執說著,起身走到他這排位置。
燕殊乖乖往裡挪到窗邊,看伍執坐在剛才自己坐過的地方,對著自己說:“首都星人口眾多,魚龍混雜,貼個抑製貼,是不是更安全點。”
燕殊想了想,“…可我有長期在打抑製劑的。”
伍執被噎了一下,又不甘心地繼續說:“嗯,但家裡alpha多,以防萬一呢?”
這回燕殊也沒堅持,順從地說:“那好吧,貼一個也不礙事。”
伍執松了口氣,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個草莓圖案的抑製貼,“轉過去一點,我幫你貼。”
燕殊不明就裡,隻好轉身背過去,把一段白白淨淨的脖頸,露出來給他。
那天董陸一無意間說了一句,要把omega的咬痕搞得漂亮一些,這樣omega露給別人看的時候,會比較有面子。
伍執聽完卻如遭雷劈,他和燕殊哪兒來的咬痕?
他一直覺得這段強按頭的姻緣早晚得散,不想耽誤燕殊,所以從來沒碰過燕殊。
但現在,他為了早日回到部隊,不得不演一場恩愛的戲碼掩人耳目。
如果被家裡那些人精,甚至是燕烈,看到燕殊沒有咬痕,那就全暴露了。
所以伍執才想到乾脆給燕殊貼個抑製貼,掩飾過去。
好險,董陸一總算靠譜一次。
伍執貼的並不熟練,磕磕巴巴才幫燕殊貼好,其間他指尖無意地觸碰到好幾次燕殊的腺體。
引來燕殊一陣不短的心猿意馬。
在燕殊看來,alpha的做法,不僅是出於擔心他,還不經意地透露出一股隱晦的獨佔欲,這讓他體會到了陌生的幸福感。
這種幸福感一直持續到下了飛行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