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執不知什麽時候下了樓,可能是口渴,他站在面向餐桌的水吧旁邊,正一副面色不善的樣子盯著自己。
其實,燕殊也說不好,盯的是不是自己,畢竟這個方向有他,也有金葵姐。
從早上的對話來看,伍執和金葵姐的關系,應該並不簡單。
好像是為了印證自己這個想法,下一秒,金葵就像完全忘了早上的不愉快,站起身來,走向伍執。
“伍執,不一起來吃飯嗎?小殊特意親手烤了甜點,很好吃。”
那其實是秦姨調製好的,他只是擺進模具放入烤箱的而已…
伍執沒立刻答應,但確實往餐桌上的擺放甜點的位置瞟了一眼。
對於金葵來說,伍執來不來吃飯並沒那麽重要,重要的是,在她發過解釋的短信之後,伍執願不願意回應一個和平相處的信號。
她又努力地試了試:“怎麽還和以前一樣,總是不苟言笑的,難得人多熱鬧,就當放松了,一起來嘛。”
這句話裡,加進去了一些女性omega特有的嬌嗔,掩藏於溫柔開朗的表象下,不易察覺。
但燕殊還是發現了,並且評斷效果不錯。
因為沒過多久,他見伍執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好吧。”
金葵像是放松下來,露出的笑意,就像一個吃到糖果,心滿意足的小孩子。
伍執跟在她身後走了過來,在長桌的最右端落座。
和自己同邊,但隔著金葵。
第26章 喝的這是這麽鬼
伍執一來,剛才活躍的氛圍,像是吹到空中的泡泡,啪地一下,裂了,不見了。
根據燕殊的觀察,小女生們可能是因為有個帥氣的alpha在,不得不拘謹。
而男士們,是因為有個臭臉的主人在,不知道該說什麽話題。
燕殊絞盡腦汁,發現自己也同樣想不出什麽話題,乾脆就放棄帶動氛圍的想法,專注地吃自己的飯。
但他忘了,他身旁有個溫暖輸送機—金葵姐,她人雖婉約,但輕輕柔柔幾句話,就不會讓場子冷下來。
金葵看似無意的點了點桌上人的名字,幫他們夾菜添水,實際上,說完人名後,都會朝伍執的方向,介紹一二。
礙於生人在場,伍執總會“嗯”、“對”、“是嗎”地回應幾句。
漸漸地,雪山腳下也有雪水融化,金葵開始直接和伍執對話。
燕殊聽不太全,因為桌上一直很熱鬧,有時杜泉也會和自己聊上兩句,打斷這種“偷聽”。
但大體上,他們的對話圍繞的都是父輩家長或是共同認識的人,只有一句,金葵問在伍執身上。
她問:“之後還是打算去稽和嗎?”
伍執沒怎麽猶豫,給了肯定的答覆。
然後金葵便不再多問,轉而給他滿上了酒。
燕殊看他們碰了幾杯,心想,還是金葵姐的話比較有分量,上次他準備了那麽好的酒,伍執也不肯和自己喝上一杯。
金葵他們這次要在這裡逗留五天。
白天,團隊一起去谷雨星幾處風景不錯的地方采風,晚上一般是分批回來。
累了的人會早些回來,不累的去逛逛市區再回別墅,所以像這樣的聚餐,除了第一晚,就沒再有過。
但家裡人一多,還是免不了要找些樂子的。
第三天晚上,阿純大康鬧著說要一起打牌,來喊燕殊,知道燕殊喜歡清淨,不一定願意參與,來的時候,還做好了萬全準備。
果然,燕殊剛一聽他們說的遊戲,就推說不會,阿純露並不意外的笑容,告訴他,老師都給你找好了,杜泉親自來教,你不去,可是不給杜老師面子啊。
大康也勸他,金葵姐他們都洗好了牌等你呢,主人不在我們不敢隨意造作啊。
燕殊無奈,不想掃了大家興致,就半推半就被他們拉了下去。
到了樓下,定睛一看,團隊的其他四個人都已經等在那裡,只有小青不在,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小青去朋友那裡,今晚不回來了。”
見他下來,杜泉第一個出聲給他解釋。
這個人就像會讀心術,燕殊都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做出了類似“掰手指數人頭”這種奇怪的舉動,才被他發現自己想什麽的。
“小殊會打什麽?爭上遊這種最普通的會不會?”
他不著痕跡地把燕殊帶在自己旁邊坐下,溫和地問。
“對呀對呀,小殊擅長玩什麽?”
燕殊看著對面的金葵和阿純,都是一副你會什麽,我們就配合你玩什麽的架勢,知道注定是逃不掉了。
“我其實都不太會…不過,我可以學。”
“那好,那就讓杜泉先教個簡單的,咱們從爭上遊開始。”最後,大康拍板,定了主題。
多虧了杜泉細致耐心地講解規則,燕殊學的不算太慢,爭上遊玩了幾圈,就沒怎麽老輸了。
後來阿純提議,換成規則差不多的捉黑A來玩。
誰抓到黑桃A,誰就自己一家,其他的人跑在黑A前面就算贏積1分,跑在後面就算輸扣1分,黑A輸贏都算雙倍分,一共十輪,第一名可以懲罰最後一名,這樣有獎有懲,大家更有動力。
新的遊戲迸發了新的激情,大家玩的都很認真。
不知道是不是新手光環消耗殆盡,燕殊總是抓到黑桃A,除了杜泉故意輸他幾次,其余都是戰況慘烈,沒到最後,基本已經鎖定墊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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