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天天給他補,水流量變大了,身體的各個器官誤以為進入了發熱期,又沒有調節閥,體溫就在一直升高。”
姚琛澤一下愣在原地,“那該怎麽辦?”
“嚴重嗎?”在外說一不二的少將,身上還穿著筆挺的製服,抓著醫生的手,神色明顯的緊張。
他總會在左寒的事上亂了針腳。
賀醫生寬慰道:“不用太擔心,病人沒有性命之憂,我剛叫護士加了一劑抑製劑,治療起來也簡單,多休息幾天就能恢復了,以後吃的補品要適量。”
姚琛澤點點頭表示記住,“那,除了飲食以外…”
賀醫生又推了推眼鏡,直言:“沒事少在人面前晃,要麽,就多做做。”他算是姚琛澤的半個長輩,說起這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病人身體不好,我的建議,還是少在人面前晃吧。”
“你自己沒發現麽,你一看到他,信息素就會變濃一些。”
“我有什麽辦法。”
這不是他能自主控制的。
姚琛澤愣了愣神,又問,“如果我注射一點抑製類藥物,是不是有用。”
賀醫生欲言又止,“也許吧。”
抑製類藥物會降低人的身體機能,對alpha而言總歸不是什麽好事。
第79章 怎麽這麽難養
按照賀醫生的說法,要讓左寒身體變好,單純地補沒有用,得給罐子擴容。
換上一個適配的健康的腺體,一直是最優解。
推門進來時,左寒已經醒了,正蜷縮起來抱著手機聊天。
阮文超今年開春抱了隻小狗養在攝影樓,整天給他發照片。
“感覺跟那隻斑點狗越長越像,嘴巴都有點地包天,哈哈哈哈,肯定是它下的崽,左寒,也許小花被人養了,對吧。”阮老板整天樂呵呵的。
“嗯。”
“你們怎麽不養一隻,我看你挺喜歡狗的。”
左寒想了想,家裡要是多條毛茸茸臭烘烘的動物,姚琛澤應該要抗議了。
這人平等地討厭所有會把他注意力分走的人和物。
而且擼過大老虎之後,什麽小貓小狗對他的吸引力已然變得很有限。
“也沒有很喜歡。”
“眼睛不想要了?”剛再在聊天框打完這句話,姚琛澤抬手抽走了他的手機。
哦,他們家連側躺著看手機都不被允許。
左寒也懶得去搶,將手縮回被子裡,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發熱的原因他自己大抵是清楚的,現下並不想和姚琛澤討論這個問題。
然而大少爺一向心裡藏不住事。
“你應該告訴我,我又不知道。”說著說著,他頗有些沮喪,把左寒戳過針的那隻手從被子裡拉出來,輕輕碰了碰泛青的針孔。
作為一個頂級alpha,居然沒在\ 事上滿足自己的omega,傳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裝睡不成,左寒抖著眼皮睜開眼,嗡聲嗡氣的,“我推你了。”
“什麽?”
“昨天晚上,我推你了,你睡著了。”左寒越說越理直氣壯,把手抽了回去。
不但睡著了,還壓著他抑揚頓挫地打起了呼嚕。
也不算太響吧,只是聽著有點煩。
大少爺以前不會打呼的,是最近太累的緣故。
想到這裡,又覺心疼。
“我不用你陪了,你不忙嗎?” 左寒坐起身來。
陪他住這一天院,姚少將的電話就沒停過,肯定耽誤了不少事。
“我再忙,如果你不,”姚琛澤頓了頓,“如果你不能陪我,有什麽意義。”
連一句“如果”,他都要避諱。
說著他坐到病床邊的看護椅上,曲著一雙大長腿沒地兒放,又道:“我頭疼你怎麽這麽難養,可一刻也沒有動過要放棄的念頭。”
這話實在莫名其妙,左寒耳尖一紅,抗議起來,“不要你養。”
眼見著姚琛澤聽了他的拒絕俊臉一垮,沉默了下去,左寒意識到剛剛那句話說得太生硬。
他不太熟練地換了個說法,“我沒那麽嬌氣,你不要緊張,我其實,很頑強的。”
然而人還躺在病床上,似乎沒什麽說服力。
於是他試圖找出其他例子進行佐證。
“有一年我一個人住在出租屋裡,生病燒到40度,想去找藥吃,實在沒勁兒動,腦子也燒得糊裡糊塗的,直接躺瓷磚地上睡著了。”
“結果睡了一覺爬起來量體溫,36度4,就退燒了,什麽事都沒有,藥也不用吃了,哪兒還需要住院打吊針。”說起這事時他滿臉高興甚至得意,絲毫不覺得自己可憐。
這麽好養活的人怎麽還被他養病了,月前發燒才好,今天又燒暈了過去。
心裡酸澀,姚琛澤垂著頭,“是我沒經驗。”
左寒探過上半身,拍了拍他的腦袋,“不,你只是太累了。”
姚琛澤一下坐直了,揪了揪被拍的那片頭髮否認,“我不累。”
“你累。”左寒堅持。
姚琛澤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即把這人扒了狠狠證明一下自己。
不知為什麽,鬥了兩句嘴他又沉默了下去。
實在不太像大少爺以往的性格,左寒歪著頭問他,“你想什麽呢?”
“之前給你發私信那個,是個香草味的omega,我在想,把他的腺體挖給你。”姚琛澤說得一臉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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