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換了個小情人,之前最得寵的那位黃小姐得了不少好處,也沒鬧,轉頭又搭上了別人。”
“不過,前幾天,鬧了件烏龍。”李濟航一副八卦的樣子。
姚琛澤感了點興趣,問:“怎麽了?”
“就昨天吧,孟默偶然遇到了摟著新歡逛街的黃小姐,不知道發什麽神經,自己跑去把男方教訓了一頓。”
“對方身份也不低,兩方鬧起來了,大庭廣眾的,還被人拍了視頻。”
“這麽熱鬧。”姚琛澤冷哼一聲,“那不找人好好報道一下。”
“已經安排下去了。”李副官辦事靠譜。
“哦對了,爺爺讓你過幾天帶左寒回家吃飯。”
“嗯,等出差回來再說吧。”姚琛澤隨口應了,又低頭看了看通訊腕表,一點三刻。
“開快點。”他扣了扣隔板,交代司機。
再不回去,左寒要睡覺了。
好不容易養出來的生物鍾,十二點就會犯困。
剛剛沒注意,寫的信也不知道看到了沒有。
李濟航想起李老頭的那句“戀愛腦不可取”,深以為然。
——
過完年後,趁著軍政處沒什麽重要的事,姚琛澤挑了個去宿城軍校視察的任務,也帶上了左寒。
他現在去哪兒都把人帶著。
斜府街就在宿城城南,靠近五連山。
許久沒來這裡了,左寒一路上都有些沉默,蔫巴巴靠在座椅上,不理人。
很多地方都變了,街道也是。
姚琛澤討了幾個沒趣,隨口問了問副駕駛的李濟航:“陶謙和孟昭獲聊了什麽,有查出來麽。”
李濟航轉過身來,答:“不知道,可能就是日常走動走動吧。”
“節前孟家是有什麽大事嗎?”
李副官想了想,搖頭:“沒什麽事,挺正常的。”
“哦,比較奇怪的事也有,我聽人說孟昭獲的大兒子孟獻大義滅親,把家裡的弟弟抓進了少管所。”
“家族內鬥吧。”姚琛澤沒什麽興趣。
“你在宿城呆了兩周,怎麽淨去打聽八卦了。”
李濟航乾笑兩聲,解釋,“狼不是群體性很強麽,我就是覺得奇怪,所以留了個心眼。”
“領地意識也強啊,而且獸類第二性征影響有限,說到底,我們都是人。”
姚琛澤看著車外逐漸熟悉的街景,“父子兄弟間反目,太正常不過了。”
“也對。”
李副官的主要任務就是探聽情報,八卦自然也是其中一種。
他猶豫片刻,還是提出了疑惑,“少將,其實我有點奇怪,都說孟昭獲的兒子個個基因優越,可被抓進去的是個C級的omega。”
姚琛澤皺起眉,“沒記錯的話,孟昭獲不是只有三個兒子麽。”
“四個啊,三個嗎,我不是很清楚。”李濟航沒關注過這個。
“那個被關進去的omega叫什麽?”姚琛澤問。
“孟厭,好像是裕慶高中高二的學生,這下倒霉了,直接被退學了。”
一直歪在座椅上睡覺的左寒忽然心跳加速。
“誰?”他猛得睜開眼睛,聲音大了起來,嚇了姚琛澤一跳。
“怎麽了?”
左寒不理會,隻趴過去緊緊抓著李濟航的胳膊,抖著聲音問:“你說,那個omega叫什麽?”
“孟厭… 吧。”李副官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一時間語氣不確定起來。
第50章 他不是個壞人
“哥哥,你背還疼嗎?”髒兮兮的小男孩從門邊探出個腦袋,聲音顫顫巍巍。
左寒從狹窄的窗邊循聲回頭,眉頭不自覺輕皺,“誰是你哥哥。”
不過是前天幫這小孩兒擋了次打,就被纏上了。
又不是什麽大事,反正已經習慣。
瞥了眼牆上的掛鍾。
玻璃罩不知是哪天碎的,扭曲的時針垂了下來。
快六點半了。
“出去。”左寒抬起食指撣了撣煙灰,啞著嗓子下了逐客令。
“還有,不要叫我哥哥。”
“我,我給你拿了點吃的。”稱呼確實取消了。
一隻細弱的胳膊伸進來,夠了半天才擱到雜亂的木桌上。
半塊涼透了的烤紅薯。
真的煩。
他一向是不吃晚飯的,容易吐出來。
吐出來會掃興,受更多的折磨。
從二樓的窗戶往下看,勉強能看到蹲在水泥地上的一個小黑點。
或許是基因比較低劣,七八歲了還是收不回獸耳,灰色的絨毛雜亂無章地豎在腦袋上,又因為肩膀瘦削,顯得頭很大。
明明獸類第二性征是狼,卻分化為了omega。
有癖好特殊的常客從拐角處走近,眼神不停往他身上招呼。
第二天傍晚,這個叫孟厭的小崽子又偷偷探頭看他,這回是問他要不要吃地黃草的花蜜。
“這個花的根很甜的。”他依舊是鬼鬼祟祟,沒得到允許就沒有進門,伸進來的那隻袖子上全是泥。
喇叭狀的花朵,粉白漸變,很好看。
“我,洗過手了。”孟厭努力推銷著他的野花。
左寒難得樂意起身。
走過去靠在門邊,他又惡作劇般撚了點爛泥往孟厭臉上抹。
“你離這裡遠一點,沒事不要來我房間。”左寒面色嚴肅,不知道為什麽心裡有了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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