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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岑寂_長不出青苔【完結+番外】》第14頁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徐岑安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他的台詞已經背完了,定妝照在上表演課的間隙也拍好了。他的角色,在大城市混不下去的鄉村支教教師周予嵐,內心戲比較多,前期唯唯諾諾又憤世嫉俗,中期在學生費煦的影響下開始慢慢正視自己的命運,到最後為了救自己的學生,勇敢地主動出面跟綁匪交換人質。

  費煦被綁著雙手蒙著眼睛往前走,就在他們交匯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腳。與他交錯而過的周予嵐沒有出聲,伸手扶了他一把。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親密接觸了,背德的互相暗戀就消逝在一聲槍響裡。

  周嵐的助聽器掉了,他沒有聽到身後察覺到不對勁的人回身叫他,也沒有回頭看到緩緩倒下的人。許多年後他還在村裡教書,終身未娶,偶爾會在村口望向遠方,等一個許多年前據說被自己父親接走的學生。

  演費煦的是一個長得痞帥痞帥的年輕演員,叫夏徊,跟角色很貼臉,徐岑安到劇組的第二天就見到了。

  “我叫夏徊,且聽下回分解的下回,前輩好。”一臉青春氣息的夏徊抬著眉眼,一笑露出了一邊的小虎牙。

  “我入行晚,不能算前輩,一起加油吧。”徐岑安跟夏徊客客氣氣握了手,感慨著十七歲的少年實在是像青蔥的小白菜一樣,一茬一茬地往外冒。

  他倆還算默契,磨合了幾天,王導滿意地直拍手。夏徊雖然長得有點顯凶,身高腿長,但不固執,事也少,很好相處。

  劇組一旦開工,就緊張了起來。徐岑安一心扎在戲裡,有一天他下了夜戲,打開手機,才發現章洐隔一個小時就給他發一句晚安,配一個委屈的狗頭。他恍然想起很久沒回章洐消息了,每天過得很充實之後,曾經覺得怎麽也不可能忘記的事情變得模糊又遙遠。

  最近徐岑安只在睡覺的時候回章洐一句晚安。他又舉起手機看了看章洐的頭像,一隻趴在地上的委屈金毛,某一天章洐突然換上的,從成功人士的商務照一下子變成了幼兒園風格的狗頭,徐岑安疑惑了半天,差點以為加了什麽奇怪的人。

  很晚了,徐岑安不打算回了。誰知到了整點,頂上的對話框又發來一句未讀消息。

  晚安,哭泣狗頭.jpg

  還不睡?徐岑安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他在心裡默默吐槽,不是金毛吧,這架勢明顯是哈士奇。

  第11章 你一定是我老婆

  章洐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形象已經不保,他這幾天忙得飛起,把之後幾個月的日程往前趕,忙得手下的助理不堪重負。

  章總是不是得了絕症?他活過今天就沒有明天了嗎?還有,章總的新頭像到底是怎麽回事,開會投屏的時候,抬頭看看那條委屈的可愛金毛,再看看桌前坐著的章扒皮,是不是太錯亂了?

  章總被下降頭了,章總的三個助理達成了一致意見。

  “散會,把之後的行程都空出來,沒事不要來煩我。”章洐起身就往電梯口走,他忍了兩個月了,遵循著讓徐岑安專心拍戲的承諾,天天只能得到徐岑安一句晚安,早就憋壞了。

  他昨天居然在朋友圈看到了王導發的合照,一群人裡面的許知野笑得扎章總的心。什麽意思?這是他攛的劇組,這是他簽的導演,這是他的徐岑安,什麽意思?真當他死了嗎?

  章洐搖了幾個集團的司機,烏泱泱兩輛大卡車裝的滿滿的伴手禮,大中午飯也沒吃就上了路。一路上,章洐一會兒想到許知野那張討厭的斯文敗類臉,一會兒想到許知野搭在徐岑安身上的衣冠禽獸手,恨得牙癢癢。

  等到了地方,章洐讓人去送禮,每個鼓鼓囊囊的袋子上都印著徐岑安和章洐兩個字。分發禮物的司機戴著白手套,站得畢恭畢敬,不苟言笑,讓人摸不著頭腦。這是,結婚禮物?

  天有些黑了,章洐左轉右轉沒看到徐岑安,原來今天A組拍外景去了。今天的劇情是學生費煦逃課,老師周予嵐下了課去家訪找人,結果不熟悉鄉間小道,一腳滑進了深坑裡,這是劇裡人物關系緩和的契機。

  章洐一看拍攝計劃,頓時緊張得不行。他找了個場務帶路,開著那輛底盤很高的路虎攬勝L405,往著荒路深處去。

  遠遠的,燈光亮著,章洐抱著自己帶的暖寶寶和熱飲下了車,著急忙慌湊上去找人。徐岑安剛被威亞吊了上來,身邊圍著給他補妝的化妝師,章洐又不敢貿然打斷,等又拍了兩條,導演喊了過,他才興衝衝擠過去給徐岑安遞水喝。

  徐岑安身上的威亞還沒解開,渾身粘著泥,露出的地方全是畫的仿傷妝,看得章洐眉頭緊皺,他心疼地把徐岑安裹進了溫暖的外套裡,往徐岑安手上塞了杯熱飲,又興高彩烈地叫了聲安安。

  徐岑安看著咧著嘴朝他傻笑的章洐,太傻了,不是說好了不要來探班的嗎?他又轉過臉去不想看人,臉上髒兮兮的太醜了。徐岑安正準備離開這折騰了好幾遍的大坑,去監視器看看,誰知那坑邊的土被踩松了,人一動,泥土直往下掉,徐岑安腳下一空,身體後仰。

  站在一旁的章洐魂兒都嚇沒了,他什麽也沒想,眼疾手快地把徐岑安用力往外推,自己受著相互力,直直往坑下掉。

  “章洐!”徐岑安聲音破了,他被章洐推倒在地,手裡的水灑了出去,粘在泥巴上,蹭得渾身髒兮兮的。徐岑安顧不上,趴在坑邊一聲一聲地叫人,一群人趕忙上前把他拖起來。黑漆漆的坑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徐岑安沒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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