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戴著姻緣領結,一定能給許家找個媳婦回來。許老爺子看著一表人材的許知野非常滿意。
等到了地方,許知野摸不著門路,不好冒冒失失去人家劇組找人。他伸手拉了拉那個煩人的領結,心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徐岑安問問,突然車窗外出現了個人影。
許知野正擔心萬一徐岑安在拍戲,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就不好了,眼見著車外走過的那人長得靚眼,帶著妝,應該是劇組的演員。許知野趕忙下了車,出聲喊人,“您好,您好,先生。”
拎著一袋子AD鈣奶的夏徊轉過身來,他眉骨較高,眉毛又粗,顯得很凶,只是臉太嫩,一看就不是該被喊先生的年紀。
許知野一時間被瞪得卡了殼,“小朋友,不好意思,想問一下,徐岑安在拍著嗎,不是,我的意思是,這裡是凜冬岑寂的劇組吧,我沒有探過班,我不是壞人。”
被叫小朋友的夏徊頂了頂後槽牙,他一邊聽許知野說話,一邊看著許知野歪歪扭扭的領結。
夏徊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前的人戴著個無框眼鏡,斯文禮貌,頭髮一絲不苟得梳在腦後,人長得白,黑色的西裝口袋還夾著一支筆,帶著個不倫不類的領結,好像一個被打包好的禮物。
夏徊走近了一點,伸手將許知野的領結擺正,“你找徐前輩啊。”
距離拉近,許知野有些不適應,弟弟長得比他都高,他又有些傷自尊的尷尬。許知野微微退開,又禮貌地點點頭,“是的,如果你認識徐岑安的話,可否麻煩你帶我進去,我給他帶了些東西。”
夏徊饒有趣味地看著許知野停好車,撅著屁股從後備箱裡拿東西,皮帶露了出來,後腰的絲綢襯衫仿佛會水波一樣,隨著許知野的動作,一下一下地蕩著,蕩得夏徊眼神幽深。
“走吧,小朋友。”許知野拎著他爺爺不知道從哪裡空運來的兩箱牛奶,還有一大袋許老爺子去鄉下摘的胡蘿卜,有些尷尬。
夏徊走在許知野旁邊,接過了許知野手裡的胡蘿卜。他一向討厭別人說他年紀小,卻意外地覺得許知野叫他小朋友很好聽。
許知野看著對方拎著的AD鈣奶,又看看自己拎著的牛奶,心裡過意不去,“AD鈣奶沒什麽營養,拿一箱牛奶回去喝吧,就當答謝你幫我帶路。”
“喝牛奶要什麽營養。”
“聽我爺爺說,這個奶喝了,會長高。”許知野說完,又抬頭看了看高了他半頭的夏徊,面色一僵,好像沒什麽說服力,搞得他像朋友圈發養生文案的長輩。
“好啊,謝謝先生了,還不知道先生的名字。”夏徊看著許知野微紅的耳根笑了一聲,露出可愛的小虎牙,許知野看得直眨眼,“許知野,我叫許知野,你呢。”
“夏徊,下回還要見面的下回。”小朋友夏徊說著挑了挑眉,歪了一邊的嘴笑,又因為年紀小,顯得又痞又可愛。許知野還在認真思考,上下的下,真的有這個姓?
夏徊又舉起手裡的袋子,再看看許知野人模狗樣的穿著,帶著的Breguet機械表,感到有些違和,“這是,胡蘿卜?”
“是爺爺親手拔的胡蘿卜。”許知野臉有點紅了,他每次去老宅都會被逼著啃兩根,好不容易借機會給徐岑安送來,大概有段時間他就可以不吃胡蘿卜了。
“可是徐前輩不吃胡蘿卜啊。”夏徊盯著許知野的耳廓和修長的脖頸,等許知野轉頭看他的時候,又立刻移開目光,“真的啊,我見章總跟徐前輩一起吃飯,章總都會給徐前輩把胡蘿卜挑出來的。”他又磨了磨牙開了口,“許知野,你排不上趟兒了,徐前輩已經名草有主了。”
被比自己小很多的男生連名帶姓地叫,許知野愣地不知說什麽好,也擺不起個長輩的架子。
名草有主,看來他爺爺要失望了。一想到回家又要被念叨,許知野眉頭皺了起來。半晌他抬頭看了看夏徊,這個長得也好看,他爺爺這樣的顏控應該也喜歡。
再好看也不行啊,想什麽呢,這可是未成年啊。許知野又苦著臉轉回了頭,這舉動放在夏徊眼裡,就是愛而不得的傷心人,他一時間有些後悔話是不是說太快了,傷到了人。
“那我帶回去吧。”許知野看著那袋胡蘿卜,一臉鬱悶。
“我吃啊,我喜歡吃胡蘿卜。”夏徊把那袋橙黃色的胡蘿卜抱進懷裡,一副生怕許知野搶走的樣子,給許知野逗笑了,“你是兔子嗎,兔子才喜歡吃胡蘿卜。”
“是啊,我是小兔子。”說著兩人就快走到場邊了,夏徊看著許知野眼下微微笑出的月牙,沒忍住酸了起來,“許知野,我牛奶喝完了怎麽辦,我胡蘿卜吃完了怎麽辦,你還會來探班嗎?”
“兔子不吃胡蘿卜會餓死的。”幼稚的夏徊認真地說。
許知野完全招架不住,太可愛了,怎麽會這麽可愛?他堪堪維持著表面的長輩姿態,高冷地點了點頭。
長不出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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