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李天霽才發現,李爾爾沒吃送來的飯,一個人在房間裡,開著台燈。
“爾爾,怎麽不吃飯?”
李爾爾隻抬了一下頭,說不餓,還很忙,讓李天霽不要吵他。
李天霽還想再說,卻被余臣琰摁住了肩膀,給李爾爾關上了房門。
“你幹什麽呢?他怎麽能不吃飯呢?學習再怎麽重要,也沒有吃飯重要啊。”
余臣琰沒說話,捏了捏他的胳膊,這種類似於示弱和討好的小動作,再次成功拿捏了李天霽。
他的聲音幾乎是不可控制地軟了下來,“我是擔心他的身體,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沒事,過會兒我給他熱一下,放微波爐裡,他忙完了吃,也是一樣的。”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熨帖,李天霽一顆鐵心都要融化了。
“哎,小魚,你怎麽就這麽好呢?什麽都比我靠譜。”
李天霽笑著把人往懷裡拉,余臣琰乾笑了兩聲,一邊想著其實很多人都可以比你靠譜,大可不用這樣誇我,一邊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如果不是他硬要裴醉玉去橫插一杠子,這次競標成功的肯定會是李天霽。
這下成了裴醉玉,他能讓裴醉玉同意讓李天霽出資三成參與合作,卻還得到李天霽的嘉獎。
這樣一想,他可真損啊......
余臣琰面色一凝,笑容依舊溫暖得比早春日出的薄陽還要滋潤人心,李天霽看著就心癢癢,抱著他就啃了幾口。
余臣琰任由他啃了幾口,就去廚房給李爾爾熱菜了。
李天霽在外面接了個電話,余臣琰什麽都聽得一清二楚,聽著電話那邊的人跟李天霽抱怨著。
“霽哥,我就那天找到過那個人,現在那人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哪兒都逮不到了,我還以為他死在山上了,誰承想我昨天讓人給陰了一把!肯定是那個孫子乾的!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啊......”
余臣琰輕笑一聲,將酸辣土豆絲直接倒進了垃圾桶,重新洗了兩個大土豆,一雙漂亮的手拿著刨子優雅地削皮,然後將土豆切成規整的絲。
李天霽的那個兄弟,還真就是讓他給坑了,自己是個草包就算了,還想去並購別家企業,活該被他坑的褲子都沒了。
居然還想打他打的主意。
那天他上山去廟裡找他師父,就是在半路被那個傻逼給埋伏了,若不是當天是他百年固定的一劫,每次這天都會因為神格不穩而造成短暫的失憶或者認知障礙,他怎麽可能被那個傻逼給坑了一場。
“你別老想著有誰來禍害你了,我都感覺你是被迫害妄想症......”
李天霽掏了掏耳朵,他知道他這個兄弟日常瞎胡鬧,很多事情做得太陰損,指不定是誰要搞他。
仇家那麽多,誰都有可能來搞他了兩下。
“霽哥,真不是,我跟你講,那人玄乎得厲害,我早就在查他,查了這麽久,連一張照片都查不到,名字都是幾番麻煩,才查到了。”
李天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要不是這人在他最難的時候,幫過他一次,他不可能對他有這麽好的耐心。
“那你說,那人到底叫什麽?”
“是余家的人,叫余臣琰,這家人勢力頗大,但一直低調,很多場合都看不到他們家的影子,但我感覺我這次就是讓他給弄了。”
一聽是余家人,李天霽就更不相信了,人家才是真正的家大業大,樹大根深,何必跟這個小老弟去計較?
李天霽又寬慰了他一會兒,敷衍著說,以後會幫他把關他的生意,讓他不要再東想西想了。
打完這個電話,李天霽隻感覺太他媽累了,一屁股坐在餐桌前,看著廚房裡的余臣琰安安靜靜地做飯。
“不是說就熱一熱嗎?你怎麽還動手炒菜了?”
李天霽還是很會心疼人,見他忙來忙去,也湊到旁邊幫忙,雖然他是真的幫不上,但總有個心意在這裡。
“你不懂。”
他如果只是熱一熱,李爾爾可能會糾結到底忙完之後還要不要吃,現在他又重新炒了菜,依著李爾爾的性格,肯定是不忍心看這菜晾一晚上的。
“我怎麽不懂啊?這有什麽要不要懂的?”
李天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有些委屈,感覺自己和余臣琰比起來好像特別笨,然後就貼到了余臣琰背後,粘在他身上,看著他做飯。
“唉,你就是不懂,好了,出去坐著,妨礙我發揮了。”
李天霽隻好耷拉著腦袋坐在外面看,余臣琰偶爾回過頭看他一眼,隻覺得好像是條小狗子坐在外面。
“你是不是嫌我笨啊?”
李天霽苦惱地撐著下巴,看著余臣琰誘人的腰背,試探著去想些什麽優美的詞語去形容,最後卻只能想到:抱著睡覺應該很舒服。
“還好吧,也沒有很笨,還知道在這兒陪我。”
雖然這是余臣琰的真心話,但是,並沒有安慰到李天霽,在李天霽聽來,這句話的含義,可能和“你會呼吸,就已經很不錯了啦,會吃飯就已經很優秀啦”的意義差不多。
李天霽心裡一酸,坐在桌子前直歎氣,然後幫忙端了幾碗菜。
“你看,還會幫忙端菜呢,不錯。”
第37章 被啃也漂亮
余臣琰是真的很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真的覺得李天霽這小子乾得不錯,值得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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