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居然擅做主張,把他們兩人搞到了這裡來。
余臣琰本來想得是要獨自一人,直取敵首,擒賊先擒王,然而這個時候,多了個李天霽......
“洛瑜這個瘋子......”
抓文昌徽該是一個多麽危險的事情,他自己一個人來就可以了,怎麽能把李天霽也搞到這樣的境地裡來!
余臣琰咬著牙,整理好衣物,將自己用來保護神鉻的符紙偷偷塞在了李天霽背後。
“等下不要輕舉妄動,聽我的指令。”
余臣琰習慣於攜帶一些設備,給了李天霽一個耳麥,千叮嚀萬囑咐,“不要亂動,站在那裡就行。”
畢竟文昌徽的人手裡是有武器的。
他挨子彈挨刀子都無所謂,疼幾下而已,對於李天霽,這可是要命的。
李天霽雖然不滿余臣琰這樣輕視他,但也還是覺得行動聽指揮,這些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參與了,前些年也是這樣過來的。
“行。”
兩人分頭行動,余臣琰混到了一個角落,假裝自己只是個放哨的,李天霽也跟他一樣,雖然站得很遠,身邊沒有什麽人,但兩人連了耳麥,都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等了幾分鍾,文昌徽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這次的交易方,是一個余臣琰沒有見過,但在資料上看見過的男人。
都叫他雲哥,沒人知道他的真名,余臣琰也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裡,沒有著手去查他的底細。
這個時候在這裡遇見了,倒是讓他想起了一回事來。
這個雲哥之前是洛家的人,想必洛瑜一定見過他,居然跟文昌徽搞在一起,看來當初的事情,想必洛瑜的父親脫不了乾系。
難怪這些年洛瑜和本家的關系那麽差勁。
李天霽不知道這些,此時看著那個雲哥,也只是覺得熟悉,應該在哪裡見過一面。
文昌徽和雲哥坐在一張方桌前,兩人說著暗語,余臣琰並不能完全猜到他們的意思。
本來還打算聽聽有沒有什麽可用的消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聽下去了。
余臣琰捏了捏衣領,李天霽那邊聽到了他的動靜,還沒來得及轉頭,周邊就湧上了一股濃煙。
李天霽想不到余臣琰到底是如何做到一瞬間弄來這麽多煙,但還是配合著偷偷放倒了幾個沒防備的下手。
文昌徽一驚,雲哥也深知事情有變。
余臣琰對著麥低聲說了一句:“你往上,清理下手,下面交給我。”
話音剛落,李天霽就看見一柄利刃劃破煙霧,破空聲在慌亂之中格外響亮,刀深深沒入了文昌徽身前的牆壁,逼得文昌徽繞道往上跑。
刀柄甚至還在微微顫動,只差一點點就會把他的腦袋扎穿。
余臣琰摸進來的時候已經洞悉了地形,是個只有一條正確通道的迷宮。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樣的迷宮之內,讓雲哥或者文昌徽,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失去行動能力。
余臣琰選了雲哥。
文昌徽是個心理素質極好的人,而雲哥是個容易焦躁的,再這樣黑暗的環境下,極容易因為情緒不穩而走錯路。
余臣琰身上還藏著一柄刀,看著雲哥被手下護著往外跑,余臣琰躥上屋頂的鋼架,借力直接跳到了雲哥的背後,手起刀落,他身邊就少了六個人。
雲哥感覺身後一涼,也沒有回頭,而是猛地往前跑,前方是一個小緩坡,他慌不擇路地滑了下去。
余臣琰提著刀滑了下去,借力一蹬牆壁,再次和雲哥拉近了距離,對方回過頭,抄起旁邊的椅子往余臣琰頭上砸,余臣琰反手上挑刀刃,直接肢解了椅子,雲哥手上瞬間只剩下一根棍子。
再揮刀,棍子也只剩半截,余臣琰的動作太迅捷,三兩下放倒了他,他還沒反應過來,腳筋就被挑斷了,被余臣琰一腳踢進了一個暗門裡,余臣琰拍了拍手上的灰,反手拉下閘門,將他死死地封在了牆裡。
隨即他開始從安全通道往樓上爬,上面隱約可以聽見槍響,想必是李天霽已經和文昌徽碰見了。
余臣琰抬頭的瞬間,看見了一處火光,馬上就鎖定了文昌徽的位置。
這個老舊的商場采用旋轉樓梯的樣式,余臣琰迅速來到了三樓,而這個時候,身邊所有的動靜都沒有了。
李天霽那邊還有嘈雜的動靜,而文昌徽則是什麽動靜都沒有了。
余臣琰背靠在一根柱子後,仔細聽著李天霽那邊的動靜,通過耳麥那邊的風聲,判斷了李天霽處於背風的一面,隨即看向了側前方的一根柱子,果不其然,看見了李天霽的影子。
地上的影子豎起了手指,指向了後方,比了個五。
五點鍾方向。
余臣琰轉過身去,聽到了一點動靜,好像是有人在往上爬。
方才他讓李天霽趕緊到上面堵著,就是為了將文昌徽逼上天台。
此時他帶來的手下,基本上都被李天霽弄得沒有行動能力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於是余臣琰對著耳麥說,“你從左邊上去,我從右邊。”
右邊是最有可能和文昌徽直面的一邊,最危險。
李天霽猶豫了一下,但這個時候時間緊急,最後還是沒有反駁,說道:“注意安全。”
“嗯。”
余臣琰飛快躥上了樓梯,果不其然,剛剛走到樓梯上,耳邊就擦過了一股風,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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