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腹誹,卻沒在群裡說什麽,倒杯水而已,這不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兒麽。
慢吞吞正要起身,一直潛水的白霽深蹦了出來:[靳總又去書房開會了嗎?這是想老婆了故意找借口嗎?]
靳知寒:[深哥,請不要拆穿我。]
被電麻了。
楚曜不自然地摸摸耳朵,心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是有科學道理的。
連靳知寒這種平日裡嚴謹認真的人,和陸老師他們混時間長了,居然都能被帶得活躍起來。
世界真奇妙。
楚曜剛好也想給自己衝杯熱牛奶喝。
來到廚房後,他彎腰找出小奶鍋,咕咚咚倒了大半瓶鮮牛奶出去。
牛奶煮至沸騰,楚曜倒了兩杯,一手端著一杯,去到樓上書房的門口。
怕打擾靳知寒開會,楚曜先站在門外輕咳了下,下一秒門就被拉開,他把牛奶遞上去,“順手給你熱的,喝牛奶比喝水有營養。”
靳知寒當然知道楚曜喜歡喝牛奶。
他看起來就比較奶呼呼。
“謝了。”接過去,他淺嘗了口,“老婆熱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這誇得過於刻意了,楚曜小口喝著,“現在沒有在直播,你可以不用演了。”
靳知寒挑下眉,沒有說話。
看到楚曜的唇邊沾了奶漬,他下意識伸手抹去,然而楚曜卻出於本能反應,向後退了一步。
帶笑的眼睛裡光芒退散,靳知寒沉聲道:“我還有點工作沒完成,你困的話就先睡。”
“嗯,你忙你的,我不耽誤你時間了。”飛快說完,楚曜轉身回臥室。
進了房間後,他又火速找出睡衣衝進浴室。
如果不想直面尷尬,睡覺將會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洗完澡出來,見靳知寒還沒回臥室,楚曜松了口氣。
他扒拉下蓬松的頭髮,倒在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裡,用心理暗示法強迫自己趕緊睡著。
迷迷糊糊中,楚曜似乎聽見門開的聲音。
但他太困了,已經無暇分辨那是什麽,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靳知寒走到床邊就看到楚曜裹得像個蠶寶寶似的,怕他悶到,他輕輕幫他把被子給撥開,才轉身去浴室。
拉開門,靳知寒一眼看到了那條藍白格子的內褲,就那麽明晃晃的掛在那裡。
平常,楚曜洗完澡後會第一時間洗乾淨掛起來,看來今天是真的困了。
將衣袖挽起,靳知寒先幫他把內褲手洗乾淨,掛到臥室旁的小陽台,之後他才去洗澡。
洗完後,靳知寒又洗了他自己的純黑色內褲,和楚曜的掛在了一起。
他們喜歡的顏色代表了各自的性格,楚曜是充滿活力又朝氣蓬勃的,而他是簡單內斂又成熟穩重的。
回到臥室,靳知寒看到有未讀消息,點開看了一眼。
是他母親葉美玲女士發來的語音。
將音量調到最低後,靳知寒把手機放到耳邊:“我剛從紐約回來,今天才看你倆的節目,你們表現得很恩愛喲!兒子你簡直要變成親吻狂魔了,你爸年輕的時候都沒你這麽肉麻,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總而言之,看你們生活得幸福,媽媽很為你感到開心。”
“親吻狂魔。”
——來自親媽的官方吐槽。
靳知寒勾下唇角,打字回復:[你不要到楚曜面前說,他會害羞。]
“媽媽知道的,他臉皮薄嘛!”
“雲城那邊的菜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東西?我明天給你們寄過去,也和其他嘉賓們分享分享。”
[不用麻煩了,這邊的菜很好吃,我們都吃得慣。]
“你別一個人把楚曜給代表了,說不定他有想吃的呢,明天問問他再給我答覆。”
“好了,不用回了,哀家乏了,退朝。”
葉美玲女士一直都是個爽快幹練的性格,雖年過五十,卻一點兒都閑不下來,創辦了國潮藝術工作室,全國乃至世界各地到處飛,致力於向大眾推廣自己國家的歷史文化。
也不是為了賺錢,純粹就是理想,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葉美玲那樣講,靳知寒還是認真給她回復了一句:[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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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楚曜裹挾著被子睜開眼,懶洋洋打個哈欠,一翻身看到旁邊的位子空了,目光不由停滯。
昨晚他睡覺的時候,靳知寒都還沒回臥室,那他肯定睡得很晚,怎麽起這麽早?
這人拿自己當鐵打的嗎?
揉揉眼睛,楚曜不知想到什麽,飛快下床衝進浴室。
昨晚他掛內褲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懷著忐忑的心情,楚曜走進小陽台,終於發現了他尋找的目標,和靳知寒的掛一塊呢。
他懊惱地砸了砸腦袋,這種事情怎麽還忘了呢?
昨晚他總想著快點睡覺,洗完澡吹乾頭髮就上床了,把洗內褲這事兒早拋之腦後了。
楚曜不敢想象靳知寒給他手洗內褲的場面,做這種事情真的太曖昧了,而且讓他一個總裁如此屈尊紆貴,他再想給他找不喜歡他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說好的契約婚姻,五年就離,老公卻愛上了他,難道他們之後要假戲真做嗎?
“當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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