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知寒看著他,“你知道你開這個口需要多大的人情嗎?”
“我當然知道啊,但下部電影剛好有適合的角色,假如他真的通過考核,我到時也能幫忙帶帶他。”
“即使他通過了,韓導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並不是對齊家豪的認可。”
靳知寒說完,見楚曜擰著眉,又繼續說道:“你應該沒有忘記我是開經紀公司的,明明這種事情交給我來安排,比你開口求韓導容易得多,你為什麽沒有跟我說呢?在你心裡,找我應該比找韓導更難開口吧。”
他並不是非要求楚曜依賴他,只是想做他心裡最親近的人。
有誰會不好意思對自己最親的人難開口呢?他是不是還在跟他見外?
靳知寒一語中的,戳破了楚曜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那個點。
他恍惚了陣,詫異自己居然真的不是第一時間想到靳知寒,如他所說,明明這種事情交給他安排會更容易得多。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再有下一次,希望我是你的最優選。”靳知寒掩下眼底一閃而過的黯淡。
看他要走,楚曜下意識拉住他的手,試探性問:“如果,如果韓導那兒不同意,你能不能幫幫他?”
靳知寒沉默回頭,安靜片刻反問:“你說呢?”
楚曜深呼吸一口氣,重新組織措辭,“如果韓導不同意,請你幫幫齊家豪。”
他老婆的臉皮實在太薄。
靳知寒不再為難他,在他的額頭上彈了下,“這樣才對。”
“這才多久,你也要給我時間,讓我適應適應抱大腿的感覺啊。”楚曜揉揉額頭,抱住他的胳膊,“走了走了,我們去帶小朋友做遊戲。”
靳知寒斂眸看著他,“你說我簽下齊家豪怎麽樣?”
“啊?”
“你不是說他像你小時候嗎?我沒能遇見小時候的你,給予你溫暖,借此來彌補一下遺憾吧。”靳知寒目光深邃,特意強調,“不用懷疑,我就是有私心。”
楚曜勾唇輕笑,“你就算遇到我還能怎麽辦?”
“搞養成啊。”靳知寒的目光自上而下看他一眼,“我還想試試從小養到大是什麽感覺。”
察覺到他的目光不懷好意掠過某處,楚曜的腿下意識繃緊。
在這個純潔的校園裡說什麽呢?不嫌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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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午休過後,楚曜和靳知寒帶著小朋友們玩了會兒“丟沙包”的遊戲,操場挺大的,太陽像蒸籠似的烘烤著,他們熱情也無比高漲。
兩個人各自帶一隊,每一隊算上他們兩位隊長共有十個人,被淘汰下去一位就要換一位新隊員上來。
“我小時候玩這個遊戲可是王者。”楚曜眯眸望著靳知寒的方向,撂了句狠話,“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哥哥我的厲害。”
當他的面自稱上哥哥了?
靳知寒似笑非笑勾下唇角,“你以為我沒玩過嗎?那今天就證明一下,到底誰是哥哥。”
[打起來打起來!!哥哥把弟弟壓下去,證明給他看誰才是最強的。]
[我壓一個靳總會贏,楚曜看起來就身嬌體弱,他可玩不過哥哥。]
[我太邪惡了,明明他們倆說話的場景是在純潔的校園裡面,我卻總感覺他們是在床上!!]
[嗚嗚,這要真的是在床上該多好,我們也就只能想想了。]
班裡的體育委員站在中間當裁判,楚曜和靳知寒猜拳,決定誰先發,結果楚曜是贏了。
進攻的一方自然要比防守的一方容易,他決定先發製人,上來就把靳知寒給淘汰掉。
眯眸望著陽光下的男人,楚曜躍躍欲試,只等著小裁判員發令,等他一吹口哨,他手裡的沙包緊跟著朝靳知寒砸了過去,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氣。
靳知寒真沒想到楚曜這麽認真,他站在最前面,看沙包筆直朝他而來,他動作飛快地迅速躲開,只差一點,沙包就要砸到他的肩膀。
楚曜身後的小同學懊惱歎氣,為沒能把靳知寒這個大家夥淘汰而可惜。
“別灰心,遊戲才剛開始,我們還是很有勝算的。”
楚曜為大家鼓舞士氣,堅定的目光中燃起熊熊戰火。
他話音剛落,靳知寒那邊已經開始進攻了,沙包是在一小男孩的手裡,他明顯受了靳知寒的指揮,朝著楚曜的腿砸了過去,讓他完全沒防備。
眼看著沙包要碰到自己,楚曜下意識一個回身,在他後面的女同學也連忙躲開,險些被命中。
楚曜望向靳知寒,他眉梢輕輕揚起,唇角勾起挑釁的笑容。
[喲謔,這夫夫倆玩這麽認真的嗎?感覺是在借機報私仇。]
[這難道就是床上的仇留著到床下解決?]
[好像兩個小學雞的戀愛,又磕到了,甜甜甜。]
遊戲你來我往,大家盡管玩得汗流浹背,臉上卻都洋溢著笑容。
看到有小朋友贏了以後激動地去抱住靳知寒,給他的白襯衫留下兩個黑黑的手印,靳知寒這個大潔癖絲毫沒有嫌棄,反而微笑著揉揉他的頭髮,楚曜感覺自己的心被猛擊了下。
他明明看起來那麽高不可攀,卻還能和孩子們那麽快打成一片,說明他這個人本身就是平易近人的,只是冷漠的外表給他設了一道屏障。
如果不是來這個節目,他怎麽能見到這麽多面的靳知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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