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明天見。]
楚曜放下手機後,困倦地打個哈欠,準備睡了。
安靜的浴室裡忽然響起一陣流水聲,他的神經又下意識繃緊。
突然覺得,靳知寒好可憐……
楚曜的心底湧上愧疚,他不想耽誤時間其實只是內心深處逃避的借口吧。
靳知寒上床後,旁邊的男人像小貓似的緩緩靠近,兩手揪住他的衣角,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對他的突然親近,他十分詫異,輕聲問他怎麽了。
“沒有,就想抱抱你。”楚曜低聲說,那句抱歉怎麽也出不了口。
靳知寒輕輕拍打著他的背,“睡吧。”
楚曜閉上眼睛,臥室裡安靜了會兒,忽然響起他的聲音,“靳知寒,下次我也會讓你舒服的。”
黑暗中,男人的身體繃緊,喉結一瞬間急速滾動,他知不知道他剛平息下去的火又狂飆起來了?
靳知寒無奈又好笑,楚曜在這方面是不是過分天真了?
壓製住衝動,他低聲問他,“那你打算怎麽做?”
“不知道。”楚曜迷迷糊糊的嘟噥,“像你一樣不就好了。”
“我下次就不這樣了。”
“嗯?”他有些沒懂他的意思,還能怎麽樣。
靳知寒低笑了聲,附到他的耳畔,“笨啊,我又不是只有手。”
楚曜的大腦反應片刻才領悟到他的意思,他的臉在他胸前蹭了蹭,“你……太壞了。”
-
翌日清晨。
溫煦早起後,理都沒理站在別墅門口鍛煉的男人,直接去找楚曜了。
望著他要離開的背影,陸繹文到底是沒有忍住,問他要去哪兒。
“我上哪去關你什麽事?”溫煦冷眼看著他,反正還沒開始直播,“你要是不想跟我好好過,那就別浪費彼此時間了。”
陸繹文咬了咬牙,“這是你心裡話嗎?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想一腳踹了我?”
“你要願意這麽想,我能有什麽辦法?”溫煦哼了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罵誰是狗?”
“就罵你。”溫煦咬了咬牙,“我明明是好心提醒你的,非要……算了,不說了,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挑刺兒的。”
扔下這話,溫煦闊步離去。
陸繹文扒拉兩下頭髮,想了想還是跟上去,他不能保證溫煦一怒之下會不會做出衝動的事兒來。
偷偷跟在老婆的後面,陸繹文看他去了靳總和楚曜的別墅。
一大早去他家蹭飯嗎?
陸繹文也不好意思進去,站在門口徘徊著,撞上跑步的聞硯。
“喲,陸老師一大早杵在這兒當門神呢?”
“你才……”陸繹文眼珠子轉了圈,“我老婆進去了,我在這兒等他。”
“你幹嘛不進去等啊?”聞硯像是故意問的,講完之後才說:“瞧我都忘了,你們倆吵架了。”
說著,聞硯開始語重心長地勸起來,“陸老師,你哄老婆得拿起你平時的厚臉皮來,千萬別在他面前端架子。”
“你一個單身狗還來教我?”陸繹文輕嗤了聲,明顯不服。
兩人說著話,楚曜和溫煦從別墅裡出來了。
看到陸繹文站那裡,溫煦絲毫不意外,目光輕飄飄掠過,視若無物。
“你們倆……上哪去?”陸繹文搓著手,詢問了句。
“我和溫煦要去市中心買點東西,晚上表演用,今天你去找靳知寒玩吧。”楚曜回過頭解釋。
陸繹文很奇怪,什麽東西不能讓導演組來準備?從這邊去市中心,如果是開車的話,來回要五個小時吧。
聞硯聽見楚曜那話,笑了聲:“靳總才沒空理他,楚曜你要不在他身邊,他肯定一天的時間都忙著處理公務。”
“靳總不是要演講的嗎?稿子準備好了嗎?”陸繹文想起來問。
楚曜想說話,溫煦直接拉他走了。
“跟他這種人沒什麽好聊的,甭理他。”
“你倆都吵了兩天了,還沒消氣呢?”
溫煦:“除非他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然我跟他沒完。”
聽聞,楚曜不再多說什麽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
他還是別插手了。
節目組送楚曜和溫煦去了這邊的直升機基地,用直升機送他們去了市中心,開車需要五個小時的時間直接縮短為四十分鍾。
有位攝影師在跟著他們,錄下來的畫面會等正式播出後作為加更版呈現給觀眾看。
溫煦還不知道楚曜是要去做什麽,他搞得神神秘秘,一直都沒和他說。
直到他們抵達了一家銀飾坊,楚曜才告訴溫煦,今天是靳知寒的農歷生日,他要親手做一副對戒送給他。
像靳知寒這種身份的人,無論送給他再貴的東西都平平無奇,只有自己親手做的才能凸顯心意。
結合昨天導演的話,溫煦恍然大悟。
“我就說導演組怎麽會突然安排這樣的任務,你還讓靳總上台演講,原來是為了給他送驚喜。”溫煦暗呼絕了,問楚曜,“這是誰的主意啊?”
“我的。”楚曜聳聳肩,“雖然我不懂愛一個人該做什麽,但盡心盡力總歸沒錯。”
“嘖,恐怕靳總到時會感動得淚流滿面吧?”
“他可能會感動,但一定不會流淚。”楚曜想象不到靳知寒哭的樣子,他不至於為個驚喜掉眼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