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沒注意,助理鬢角旁居然都有白發了。
他這才來錄了綜藝沒多少日子,把他愁成這樣?
助理發覺靳總今天心情不錯,唇角邊似乎帶笑,看樣子是和夫人相處得很好,這讓他緊繃的神經多少放松了些。
在匯報工作的時候,靳知寒端起楚曜給他煮的那碗牛奶燕窩,當著鏡頭就喝了起來。
助理跟著他工作多少年了,還能不了解他心裡在想什麽?
他佯裝好奇地問:“靳總,這是夫人給您準備的吧?”
“嗯,他說我最近太累了。”靳知寒輕描淡寫回答。
“哎呀,夫人真是關心您呢!真羨慕靳總有老婆,不像我這種單身狗,深更半夜肚子餓了,只能去煮一碗泡麵吃。”
助理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以自己的慘完美襯托出了靳總的幸福。
靳知寒不知不覺中喝完一碗,放下碗時淡淡說了句,“你最近辛苦了,這個月的獎金翻十倍吧。”
驚喜程度完全超出了助理所預料的范圍,他激動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靳總,您太客氣了,我並不覺得有多辛苦,實在愧不敢當。”
靳知寒沒說什麽,交代他下件事情,“今天所有在微博發表不利於楚曜名聲的帳號,你去把他們個人以及背後的公司查出來,之後該怎麽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明白明白,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囂張下去。”助理認真應下。
那些不知死活的傳媒公司敢惹靳總,拿前途開玩笑,這就讓他們知道下場。
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成後,靳知寒關上電腦,回到臥室。
楚曜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身上穿一件寬大的純白T恤,下面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穿。
意味深長的目光自上而下掃了遍,那白皙修長的腿肆意暴露,引人遐想,靳知寒饒有興致勾起唇。
真不知溫煦跟他說了什麽。
楚曜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忙完,他的手藏在背後,不自然扯著下擺,被他盯得實在羞恥。
靳知寒看他的眼神好像他不止是沒穿褲子。
“你快去洗吧。”嘟噥著催促一聲,楚曜從他面前快速走過。
可內心過於慌張,轉彎的時候膝蓋一不小心撞到了櫃角,他疼得慘叫了聲,險些飆淚。
“怎麽了?”
靳知寒走過來查看,楚曜背過身,“沒事,眼花了看到窗簾那兒有個黑影,嚇我一跳。”
他說得有理有據,靳知寒並未懷疑什麽。
“那我去洗澡了。”
“嗯。”
快去快去,求求了。
楚曜心中的小人無能狂吠,他的膝蓋快疼死了,急需抹藥。
等靳知寒一進浴室,楚曜趕緊起身去找消腫的藥膏。
奇怪了,他明明記得把醫藥箱放在這個抽屜裡的,什麽時候又給拿到別的地方了?
楚曜想了半天才記起自己拿到入門玄關櫃子那兒了,於是又飛奔著跑下去。
一來一回,靳知寒的澡都洗完了。
他像偷東西的小倉鼠似的踮著腳尖溜進門時,他正擦著頭髮目光散漫朝他看過去。
靳知寒穿了件系扣的睡衣,但也沒好好系,領口松松垮垮,胸肌若隱若現。
加上那潮濕的還在滴水的黑發,將深眸襯得宛若浸了霧氣,整個人像從海裡躍出的人魚王子。
擺明了就是想勾人。
這洗了有十分鍾嗎?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出了那麽多汗,你也不多洗會兒。”楚曜將藥膏攥在手裡,企圖在他面前蒙混過去。
靳知寒反問:“不是你讓我洗快點?”
“我是讓你快去洗,你這理解力怎麽考上大學的?”
靳知寒失笑,“你剛剛下樓幹嘛了?”
“拿了個東西。”楚曜看向他濕漉漉的頭髮,“你不吹乾再睡覺嗎?對身體不好。”
他知道告訴靳知寒去拿了藥膏,他肯定會幫他塗藥。
由他上手的話,到時應該就不是隻塗藥膏那麽簡單了。
楚曜慌亂的時候很不懂得掩飾自己,他的心思全寫在臉上。
靳知寒目光瞥向他的手,注意到他拿了東西。
“剛才是碰到腿了吧?”他一下猜到,唇角微勾,“拿來,我給你塗。”
從這人腹黑的笑容裡,楚曜已然讀懂,他其實早就看出來,只是想陪他演演戲,像逗小寵物玩似的。
靳知寒不容拒絕地按著楚曜的肩膀讓他坐到床上,右腿膝蓋有一小片青,位置碰得十分巧妙,讓人看到後難免臆想。
小腿被靳知寒掌握在他的手心裡,楚曜感覺那片的皮膚像著了火,他的發梢還在朝下滴水,滴滴落在他的肌膚上,冰涼涼的冷不防激他一下。
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肆意敞開的胸肌,線條分明,溝壑如山間裂谷往下蔓延。
靳知寒不讓他亂動,他半跪在他面前,擰開藥膏,將白色的膏狀體擠在指腹,動作輕柔而緩慢的均勻塗抹,讓其完全浸透進淤青的皮膚裡。
明明只是個簡單的塗藥動作,硬生生被他完成了羞恥PLAY。
“靳知寒,好了……”
他身體在連番躁動中軟下來,腳趾不自覺蜷縮。
靳知寒幽幽盯著他,輕輕抬起他受傷的那條腿,幫他揉了揉小腿。
不覺中,那手還在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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