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受益者最大的人就是他。
秦遠對於楚曜的私事是從不過問的,所以他怎麽會和靳知寒結婚,他並不知情,當初楚曜只和他提了句“我領證了,和盛星娛樂的靳總”,秦遠至今還清楚記得,他有多震驚,差點從地板上蹦起來。
背著他偷偷領證就算了,結婚對象還是靳知寒????
他噎了很久後才蹦出一句,“楚曜,今天可不是愚人節,你不會拿這種事情騙我吧?”
然後——
楚曜把他的結婚證發來給他看了,並說他們倆只是契約婚姻,五年之後就離。
很顯然,這是受利益驅使綁定的婚姻關系。
秦遠足足用了一個月才接受楚曜結婚的事實,他慶幸他不對外公開,不然他實在不知道怎麽去應對那些輿論。
眼下,秦遠也沒打算讓楚曜告訴他背後的原因。
誰還沒有個自己的隱私了,就算他是他的藝人,也沒必要把自己的事□□無巨細告訴他。
秦遠給楚曜打電話是懷疑這件事情是謝奕辰在背後搞鬼,想詢問他的意見,要不要徹查,把他給揪出來。
這樣一來,雙方等於徹底撕破臉了。
他和謝奕辰曾經還那麽要好,秦遠自然要顧忌楚曜的感受。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秦遠聽見楚曜說:“當然要查,還要以誹謗的名義提起訴訟,追究責任。”
“你要這麽說,我就知道怎麽做了。”秦遠放心了,說完之後又問:“你和靳總怎麽樣?我怎麽感覺你們漸入佳境了。”
“我和他……”楚曜本來還挺煩躁,說到這兒莫名勾起了笑意,“挺好的。”
他不知道怎麽具體表達,這三個字就是最高肯定了。
秦遠了解他,能讓楚曜這樣講就很不容易了。
“那你們好好相處,工作方面的事情有我呢,不必操心。”
和秦遠掛了電話後,楚曜轉過身,發現靳知寒也出來了。
他走向他,上來直接說:“網上的新聞我看到了。”
“他們都亂寫的,你不用當真。”
“我知道。”靳知寒的眼底浮動著擔憂,“我是怕你難過。”
“有什麽好難過的?他們看到的只是我人生的冰山一角,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在營銷號那裡就能掀起台風。”楚曜無所謂聳下肩,雲淡風輕道:“我爸根本沒網上說得那麽壞,他是對我不好,愛罵我,但沒到整天酗酒動手打我的程度,我考上大學,他也沒說不給我交學費,就是家裡窮,一時半會兒湊不出錢。”
“還有,我不是性格孤僻,不善於交際,沒有玩得要好朋友的,我……”楚曜哽咽了下,低頭看向腳尖,“我有個特別好的朋友,從我記事起我們倆就在一起玩,後來他搬家去了外地,我們失去聯系,直到上大學才重逢,我和他玩得特別好,那是因為我知道,他是用真心對待我的,至於其他人,為什麽我明知道他接近我是別有用心,還要捧出真心呢?成年人都知道不合適的朋友不能硬處,我只是不想享受那種狐朋狗友圍繞的虛榮感。”
靳知寒靜靜聽完楚曜的話,沒有打斷。
他一直都知道他活得通透,對人生有自己的想法和態度,從不隨波逐流,果然在他的心裡,不管外界怎麽議論紛紛,他內心世界還是有自己的一片淨土。
沉默了會兒,靳知寒才出聲,“你那個好朋友,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他其實在家裡看到過一張楚曜和一個男生的親密照,他們坐在綠茵草地上,相互摟著對方的肩膀,青春無敵,笑容燦爛。
那個男生的臉很陌生,靳知寒知道他不是圈裡人。
楚曜的唇動了幾下,“他……他去世了。”
靳知寒眼底的情緒頃刻間發生巨變,有些話在喉嚨裡滾動著,卻發不出聲音。
原來楚曜的身上藏了這麽多的故事。
“我會進娛樂圈,說起來還是因為他。”楚曜聊到這裡,見導演過來了,匆忙道:“以後再聊吧。”
楚曜眼底的悲傷顯而易見,他眼眶通紅,泛著晶瑩,像個脆弱易碎的玻璃娃娃。
可見那個男生在他的心裡佔據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不然也不會一聊起來就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之前,他以為在楚曜心裡佔據重要地位的人是謝奕辰,卻不想他的心裡還藏著這樣一位白月光。
那是別人永遠無法取代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第28章
下午來到牧場, 放眼望去是綠色的草原,養殖區域規劃得十分鮮明,有羊有奶牛還有馬。
工作人員帶領嘉賓們來到羊圈,這裡的羊雪白雪白的, 都很乾淨, 有幾隻還染了顏色。
“喲,那羊挺時尚的, 他耳朵染了綠色是什麽意思?為了上鏡好看嗎?”陸繹文調侃的詢問。
沒想到工作人員說:“被染色的羊已經到了口感最好的時候, 代表可以吃了。”
“……真慘。”陸繹文的手伸進羊圈裡,摸了摸綠色耳朵的羊, “小羊這麽可愛, 為啥要吃它呢?”
“這個……”工作人員露出為難的神情,“我們晚上還為各位老師準備了烤全羊宴,如果覺得殘忍,那就不吃了吧。”
陸繹文表情一僵, 話鋒轉得很快, “這養了本來就是要吃的, 我們不吃別人也會吃,它注定逃脫不了這悲慘的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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