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知寒注視著面前的人,他睫毛低垂,眼瞼的弧度微微彎起,看起來是毫無攻擊力的長相,應當親和力,卻總讓他覺得很有距離感。
“楚曜,你之前說我的存在不真實,離你很遠,在我心裡,其實也是一樣,你就像風箏,哪怕線緊緊攥在我手裡,我也會擔心會不會突然飛走,從我眼前消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額頭抵著他,向來運籌帷幄的男人,聲音低到幾不可聞。
溫熱的氣息拂在楚曜的臉頰,他的手緩緩抬起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能親親我嗎?”
清亮的漆黑分明的瞳仁泛著水光,他這麽望著楚曜的時候,讓他想起來小時候見過的山泉水,純粹乾淨,不摻一絲雜質。
“我……”
楚曜隻開口說一個字,他閉眼吻下來,將他未說的話堵回喉嚨。
他不要聽到他的拒絕,是他主動也無所謂了。
男人硬實的胸膛摩擦著,火熱與身後冰涼的瓷磚形成對比,刺激感清晰分明。
他的手掌扣在他的後脖頸上,拇指按著凸起的骨頭,無意識溫柔摩擦,每一下都是徹骨得麻。
只有這樣吻他的時候,內心才會真正踏實。
楚曜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他攥著他的胳膊將他往前一帶,摸上了他的腰。
白襯衫下男人的肌膚不斷傳遞熱意,比外面的陽光還要熾熱。
唇瓣有隱隱刺痛傳來,楚曜皺眉退開幾分,牙齒不小心磕在他的下唇。
靳知寒低抽了口氣,唇瓣有血絲滲出,妖冶的顏色綻放,他宛若染了霧色的目光更魅惑。
“老婆,咬我啊?”他將血印在他的唇上,“再咬下試試。”
第29章
陸繹文在洗手間門外來回徘徊, 想趴門上聽聽裡邊的動靜,卻又礙於攝影師跟著,不太好意思。
靳總和楚曜在裡邊幹嘛呢?那麽久了也不出來,他剛過來時還聽到裡邊有隱約的聊天聲, 眼下卻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真奇怪。
大家擔心他倆會鬧什麽不愉快,才特地派他過來看看, 陸繹文回頭看一眼鏡頭, 攝影師見他好奇得不行,都忍不住出聲了。
“陸老師, 要不您趴門上聽聽?”
正有此意。
陸繹文嘴上說著“這不好吧?”, 下一秒耳朵誠實地貼上去。
結果好巧不巧,門突然從裡邊拉開了,他重心不穩,一下栽倒在靳知寒的胸膛。
活了八百輩子沒出過這樣的醜。
陸繹文尷尬不已, 站穩腳跟後, 訕笑著解釋, “我急著上衛生間。”
他說話時注意到靳知寒的唇上有個口子,還在朝外滲血, 下意識出聲, “靳總, 你嘴怎麽破了?”
還在裡面的楚曜好一陣無語。
明知道答案還問, 陸老師可真是個狠人。
[媽耶!陸老師不說話我都沒發現, 靳總的嘴唇居然破了!!這可是錄節目期間, 就去了個洗手間而已, 需要這麽激烈嗎?]
[難怪在裡邊那麽久都沒出來, 原來是在忙正事, 看不出楚曜下口還挺狠。]
[靳總這是做了什麽惹老婆不開心了?嘿嘿,這個懲罰我喜歡。]
[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糧,想象不到他倆男的在裡邊接吻會有多刺激,敢不敢當著鏡頭來一次?]
陸繹文問的時候是真沒想太多,話出口才意識不妥,他趕忙一笑,轉移話題道:“大家都等你們呢,快去吧。”
經過楚曜的面前,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楚曜走出去,靳知寒自然無比地將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眉角鋒利的弧度上挑,不容他反抗地加重幾分力道。
回想那個激烈的吻,他將血蹭在他唇上的舉動,楚曜連指尖都感覺發麻。
或許那一面才是靳知寒的本性,他是可以做到溫柔體貼,但骨子裡終究還是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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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烤全羊,節目組在草地上搭了桌,牧場的師傅親自上手在桌邊烤羊,嘉賓們過去時羊都已經烤得差不多了,能聞得見孜然和辣椒混合的香氣。
聞硯剛準備坐下,被導演揮手叫過去,他還當有什麽事兒呢,抓了幾顆桌子上的花生米,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去。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是不是打算給我布置什麽驚喜?”往嘴裡丟了顆花生米,聞硯勾起玩味的笑,“這就不用了,大家都這麽熟了,那麽些人給我送別,還挺不好意思的。”
導演張了兩次嘴想說話都被他堵回去,這人的嘴怎麽那麽碎呢?就不能讓他先把話說完?
“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商量要不要多留兩天,你經紀人那邊我問過了,你近期只有一個品牌活動,明天過去參加一下就沒事了,跟大家相處得這麽好,考慮下當常駐吧?”
“喲。”聞硯感受到一種肯定,“是不是感覺到我來以後綜藝效果更濃厚了?離了我不行吧?”
“是是是。”導演附和著他的話點頭,之後才說:“主要後天是靳總的農歷生日,我了解到北城那邊都有過農歷生日的習慣,你留下來,到時和楚曜一起給靳總準備生日驚喜,行不行?”
“這當然沒問題,給老板過生日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聞硯撞下導演的胳膊,笑容意味深長,“感情歸感情,價格還是要另談。”
導演露出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讓他回去坐著,他會和他經紀人詳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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