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知寒都這樣講了,沈之勤也不再阻攔,對攝影師點點頭,“繼續吧。”
“我和楚曜之前是由於特殊原因走在一起結了婚,在上節目之前,我們倆碰面的機會很少,也沒有其他兩對夫夫那麽深厚的感情基礎,當初之所以同意參加這檔節目,就是想借助這個平台培養我們倆的感情,針對網上流傳的各種真真假假的新聞,我不想去澄清什麽,我們倆確實是領了證的夫夫,而我曾經也對楚曜一見鍾情,選擇結婚沒有人強迫,都是個人意願,所以,等節目播出後,我希望網上不要有漫天編造的假消息流傳。”
如今節目的定檔時間還未確定,要等全部錄製結束後過半個月再播放,那麽靳知寒的這一番話也要等到兩三個月才能出現在大眾面前。
沈之勤十分意外,他作為一名隨行導演,曾跟過數名嘉賓拍攝節目,還沒見過這麽坦誠的。
靳總和明星是不同的,他不擅長偽裝,行事坦蕩,讓同為男人的他都禁不住佩服和崇拜。
采訪完成後,靳知寒就回別墅了,他推開臥室門,發現楚曜竟然沒有睡覺,穿著睡衣,像小貓似的趴在沙發上,正百無聊賴按著遙控器。
他知道他一定很困了,靳知寒輕輕帶上門,“不是告訴你先睡嗎?”
楚曜不好意思承認是在等他,他目光閃躲著,“我……我還不困,想看會兒電視。”
靳知寒沒戳穿他,上前幾步,將他攔腰打橫抱起,唇角勾起壞笑,“真不困?”
看他眼中閃過的獸性光澤,楚曜的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蹦出一句反問,“難道你希望我困嗎?”
靳知寒一怔,哪裡想到他會這樣問他。
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裡。
楚曜故意假裝掙扎,“如果你困的話就放我去床上,我……”
話音未落,他已經抱著他進了浴室,反手將門帶上。
小心翼翼將人放在洗手台上,靳知寒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他放肆的目光將他全身打量一遍,最後落到他的眼睛上。
“楚曜,在開始之前,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看他嚴肅正經的表情,楚曜還以為要說什麽重大的事情,趕緊豎起耳朵仔細聽。
沒想到他說的卻是,“我沒經驗,牙齒如果磕到,讓你覺得疼了,一定不要忍著。”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紅暈竄至耳後。
為什麽靳知寒總能將這種羞恥的話說得那麽自然呢?
他目光閃躲,總感覺這浴室裡面無處不在的釋放著曖昧因子,鏡子裡他們的身影也錯落倒映著。
在他的心被撩得七零八落的時候,他的手摸上了他的腰。
不是吧?這就要直接開始了?
楚曜的心跳猶如失去控制,快到要從喉嚨裡飛出來,感覺到涼意,他先按住靳知寒的手臂。
“不、不先調動一下氣氛嗎?”
如小鹿眼般清澈見底的眸認真凝視著他,低沉的聲線沙沙的,尾音宛若撒嬌般上揚,看得人不止身體,連眼底都在發熱。
靳知寒壓抑住內心喧囂直上的燥動,手掌順著他的發絲寸寸撫至耳後,耐心詢問:“你想怎麽調動?”
作者有話要說:
第40章
天變得越來越黑, 烏雲翻滾著,窗外不知何時落下雨滴,淅淅瀝瀝的雨聲在寂靜的深夜聽來是天然的催化劑,曖昧的氛圍油然升起, 一窗之隔, 溫差劇烈卻明顯。
吻,是楚曜先主動的, 坐在洗手台上的他勾住男人的後頸, 將他拉下,情人之間的調動無需多言, 簡單的觸碰便可激發。
只是, 他再次低估了對方的耐力,他的手一隻攬在他的後腰,另一隻捏著他的肩胛骨,每次在他想撤退時又被帶回。
記不清是第幾次的親吻。
一幀幀跳動的記憶片段如幻燈片般從腦海中閃過。
對於靳知寒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般的吻法, 楚曜總是撐不住, 數秒之間大腦意識就會模糊, 耳邊除了外面的雨聲,和他粗.重的呼吸, 再也聽不見其他。
這是一場有關肺活量的比拚, 堅持不住, 楚曜的手抵上他的胸膛, 想推開, 卻又換來更深的圍堵。
雨絲纏繞, 透明的水珠落在竹葉, 暈開點點痕跡, 涼風順著窗縫鑽進來, 沒入肆意敞開的領口,跟著纏繞住冒汗的身體。
胸口騰起高漲的情緒,楚曜的手用力揪住靳知寒的衣領,很怕從光滑的台面滑下去。
雨聲漸大,像顆顆珍珠,一把從夜空灑下去,平靜的水面上泛起漣漪,俏皮的魚兒躍出,仿佛要吮.吸著那顆顆珍珠。
漫長的時間被按下慢速鍵。
好久後,楚曜終於得以呼吸,他埋在靳知寒的肩頸,重喘一番,聽他在耳畔低聲問:“想把握住此刻嗎?”
大腦像是被攪了個天翻地覆,意識混沌不清,他以為他所說的把握是珍惜這一刻,下意識答應了聲。
然而下一刻……
楚曜的手腕被握住。
如同火熱的熔岩爆發,他身體裡的一根弦刹那間繃斷了,腦海中浮現的是前幾日的畫面。
雨越下越急,拍打在遠處的屋簷上,有隻走丟的流浪貓蹦跳著躍上房頂,毫無規律地亂竄,上上下下地蹦跳,貓的尾巴掃過懸掛在簷下的雨珠,激起小草的顫.栗。
朦朧雨霧中,貓跳進水坑,沾了一身泥濘,純白的毛發被浸濕,黑暗裡,堅硬而長的尾巴警惕豎起,等待主人尋回去安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