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師,你覺得我剛才演得怎麽樣?”他仰起頭很認真望著楚曜,只在意他的評論。
在齊家豪的心中,沒人的地位能比楚曜高,他像是照進他生命裡的一束光,拉他出了泥潭,他的盛滿了對他的感激。
“非常棒,我第一次到劇組演戲,緊張得連台詞都講不出聲,跟我相比,你可以說沒有任何瑕疵。”楚曜鼓勵地對他一笑,“繼續努力,這才剛開始。”
“謝謝楚老師。”得到讚揚的齊家豪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像是長松了口氣。
導演這時從監控室走過來,摸了摸齊家豪的頭,對楚曜說:“你給我推薦的這個小朋友確實不得了,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表演的痕跡。”
楚曜聽到後心裡想,可能他是在演他自己吧,畢竟他失去過親生母親,也從那種絕望的環境裡生存過。
“好好學習,回頭考上電影學院,前途無量。”導演的喜愛很明顯,看得出對齊家豪十分讚賞。
楚曜之前還沒感覺,這一刻恍然覺得,他好像真的是“慧眼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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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殺青時,已經進入了金秋時節,街上的人都穿上厚重的外套。
靳知寒之前來劇組探班過幾次,怕太高調引起圍觀,都是悄悄的,沒有打擾到其他人。
但這天下午殺青後,副導演突然走進來,拍了拍手,對大家說:“靳總為我們準備了下午茶,大家辛苦了,過去吃點吧。”
在場的人一聽靳總自然就明白了,感受到其他人曖昧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著,楚曜十分不好意思。
他並不知道靳知寒會來,走出拍攝地也沒看到人影,便發消息給他。
“我在馬路對過。”
楚曜此刻所在的是一處天文館,他看到消息後,下意識朝對過看了眼。
有一抹頎長的身形正站在那兒,穿著線條感冷峻的黑色外套,有淡淡的陽光傾灑在他的周身,貴氣逼人。
懷裡抱著束鮮豔欲滴的玫瑰,嬌嫩的粉色配上綠葉白花的雛菊,引得過路的人都朝他看去。
在他出來時,他幾乎是一眼看到了他,當然,與此同時也看到他懷裡抱著的花,他的嘴角禁不住偷偷上揚起來。
靳知寒恰巧也在這時轉頭看向了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碰撞出一些火花。
隔著車輛川流不息的馬路,他們彼此對望著,靳知寒彎起唇,也在認真地看楚曜。
他化了立體感十足的妝容,五官線條望起來更有硬度,身穿白襯衫搭配米色大衣,下面一條黑長褲,整個人好像還是毛絨絨的。
楚曜心潮澎湃,立刻快步走向了靳知寒。
“送你的,花。”
在楚曜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把花遞了過去。
“謝謝親愛的。”他摟過花,偏頭在他的側臉吻了下。
楚曜知道會有很多偷看熱鬧的工作人員,他還是大大方方地親了。
這聲“親愛的”那麽得柔糯,一下子敲在了靳知寒的心尖上。
夜裡回酒店後,他將楚曜壓在玻璃上,又逼他喊了無數聲。
靳知寒總是很有耐心,也很溫柔,因為他隻想讓他慢慢地感受這一刻的美好。
在楚曜的角度看來,他是在故意磨他。
這個男人的劣根性很深,總想聽他求饒。
靳知寒的胸膛緊密貼在了他的後背上,俯瞰著高樓外的燈火,暗中借力。
他們在確立心意後的第一段異地結束了,回想這些天,楚曜的心底會有複雜的情緒湧上來。
他壓下翻湧作祟的情緒,回過頭凝視他,“這些天過得好嗎?”
“不好。”他說話間將他的腿掰開幾分,“工作的時候會想你,吃飯的時候也會想你。”
“其他時間呢?”
靳知寒貼到他的耳邊壞笑了聲,“想乾你。”
比如,在他睡覺之前,格外得想。
如此粗魯的話從這樣一位斯文正經的男人口中講出來,楚曜一瞬間覺得他的尾椎骨都被電到。
最後,楚曜支撐不住,趴在他的臂彎,小聲嘟噥,“靳知寒,我腿好酸。”
他白天拍戲除了中途休息十幾分鍾,幾乎一直站著,剛剛也是,腿還被他分得很開,實在是酸脹得不行。
聽聞,靳知寒把他抱到沙發上坐下,溫熱的掌心握住他的腳踝,不輕不重地為他按摩起來,力道適中,瞬間緩解了疲憊感。
看他的動作好像挺自然也很熟練,楚曜盯著他微顫的睫毛,不知道怎麽就問出來,“你有這樣給別人按摩過嗎?”
靳知寒動作一頓,眉頭皺起,“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我給誰按?”
“我……我就好奇,你這麽優秀,以前不可能沒人追,那怎麽二十幾歲還沒談過戀愛。”
“你不也是?”
“我跟你結婚的時候小你兩歲啊!再過一年,可能我就會談了。”
靳知寒斂眸不語。
但倏然,他加重幾分力道,“看來我求婚的時機很巧啊!要不然這麽大的一個媳婦兒就沒了。”
“嘶。”楚曜的手指不自覺蜷蜷,倒抽了口氣。
他忽然發現他按摩的手確實挺專業的,連哪個穴位最疼都能精準找到,像是專門學過似的。
“我剛剛那意思不是說我有目標了,只是想我年紀到了,該去談個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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