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鍋甩得毫不要臉。楚宵沅暗自在心裡念阿彌陀佛。
而一直不說話的顧庭燎也沒好到哪兒去,一隻手在他胸口壓著,對方的身體又緊緊壓在他身上。
而自己像個笨蛋一樣呆滯地僵在原地躺著。
而對方還毫不知覺地幾次打滑,摔上來……
顧庭燎強撐著自己,咬著牙低聲說 :“別亂動。”
“嗯?”楚宵沅神精粗,衣服也穿得厚,絲毫沒注意到,此時除了覺得尷尬,思想純潔得不行。
聽他叫自己別亂動,也懵得厲害,試圖跟他講事實擺道理:“不是,真是地板太滑了,你放心,我這次換個地方落腳,絕對不會再失誤。”
也不等顧庭燎說話,他就勢撐著身子要起來。
他右腳撐著估摸著換了個落腳地兒踩了兩下確定穩了,嘴角微翹,準備踩穩發力,一鼓作氣從顧庭燎身上站起來。
他慢慢小心翼翼起身,卻不得不伸手往下借著顧庭燎的身體穩住。
顧庭燎被他的手撩撥得渾身僵直,眼見著他的手就要往下,愈發緊張。
畢竟那兒已經有愈漸挺拔之勢。
而楚宵沅還認真地在他身上作人體攀岩,大有即將起身的喜悅。
“好了好了……”這話中都透著隱隱的大功告成的歡喜。
顧庭燎眼見著即將暴露,忙伸手一把將他不安分的手往前一拽!
Flag倒下就是這瞬間。
楚宵
沅猛地下墜,臉朝下。
砸臉了。
彈性十足,直接將楚宵沅整懵了。
“………………”
在近似窒息的十秒內,楚宵沅似乎被雷擊一樣迅速往後退,四肢打滑也奇跡地給支棱起來,接著沒頭沒腦地丟下一句:“對不起!”
然後慌不擇路,三步並兩步,倉皇落跑。
這時候倒是能站起來了。
被留在訓練室地板上的顧庭燎,臉一陣陣熱,可漸漸地這股羞燥之感漸漸被濃鬱的感官支配。
年輕男人柔軟的身體,掌心,已經他伏在自己身上說話,噴灑的熱氣,還有最後……
雖然被砸的疼,可有股神經末梢的刺激也在那瞬間竄上他大腦皮層。
剛剛那個姿勢……
顧庭燎眼前一片濃鬱翻滾的夜,他失控地在腦海裡構建著從未發生過的場面,愈發地燥熱難當。
幽靜而空蕩的房間裡,他強迫自己隱忍著,站起身來,陰沉著臉壓抑著,出門往左拐,回到他自己那間空蕩的房間。進門,直接進浴室。
打開冷水,冰冷的水從花灑上傾斜下來,他瞬間冷靜了一分,眼眸中沉鬱的欲/望漸漸平息。
楚宵沅跑回房間以後,不斷給自己,迅速跳上床,裹上小被子,給自己不斷作心理建設。
【沒事,快20的人了,血氣方剛很正常。】
【不是說應激性精神障礙沒辦法表達感情嗎?不對不對,這是生理性症狀……】
【啊,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得就是別人……不就是臉砸蘑菇了嘛嘛嘛嘛……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踏馬感覺這25年來的老臉今晚是最燙的!社會性死亡不過如此!我明天怎麽面對顧庭燎啊啊啊啊!】
如此糾結反覆的心態過了快半小時,連小奶貓都發現他不對勁,從窩裡跳出來,往他床上枕頭邊跳,湊到他腦袋邊用小腦袋蹭蹭,然後大搖大擺地要睡他枕邊。
停電了,楚宵沅也沒法洗熱水澡,用冷水簡單洗漱後回來,伸手擼貓,開始了人與獸的心靈交流,一口老父親的滄桑口吻:
“Copper,你說你哥,這麽一晃眼還真長大了。去年都還比我矮呢,今年那啥都比我大了……”
Copper一臉無辜,在
他耳邊蹭著。
楚宵沅繼續憂愁:“你爹這老臉今天真挺不住了,以後真不知道怎麽見人,他今晚應該不會來了吧?這都半天了都……”他說著瞄一眼門。
“你說我到底給不給他留個門?啊,你說不留啊?可我今晚都同意讓他過來,這不太好吧?”
“啊?你說面子大於天?也是,人要臉樹要皮……可是他要是真睡不著,長期失眠,之後比賽影響狀態怎麽辦?”顧庭燎憂慮,“到底是我回來,又給他刺激到了。我得負責不是?”他伸手揉揉Copper,“哦哦。那我就留個門?可他這麽久不來,不會也是不好意思吧?”
“嗯……聽你的,權當沒發生。”顧庭燎丟下一臉懵逼的小貓咪,跳下床,悄悄把 剛剛回來反手鎖了的門扭開,然後輕輕拉著留出一條縫……抬頭。
門縫外一雙冰涼如水的眼睛對上他。
“!!!”
楚宵沅嚇一跳,往後一退,結結巴巴,心虛地問:“你、你來多久了?怎、怎麽不進來?”
顧庭燎看出他被嚇到了,調整情緒,推開門,聲音溫和了不少:“剛來。”
楚宵沅往後退,幾步跳回床上,訕訕笑道:“哦哦,這樣啊。那快來睡吧。”
“嗯。”顧庭燎答應他,長腿跨過來,屋裡黑,楚宵沅只能借著窗外昏暗的月光看清他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不免訝異:“你洗澡了?”
問完,直想抽自己嘴,都停電了怎麽洗?
“嗯。”顧庭燎從另一側掀開被子躺進去。楚宵沅立即渾身戒備,挺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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