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Fox暴露出他暴發戶二代的本質,有沒有我家有錢不清楚,反正我這人低調不愛秀。
他買下了GOD,又高價從歐美賽區挖來了突擊手張揚宇Ship。
GOD有張揚宇的加入,士氣大振,連贏幾場比賽,Fox越來越凸顯他的領將之風,當起隊長來有模有樣,就是太冷。
我給他面子裝作怕他,讓他的領導之路更順一點,新來的青訓生自然更怕他。就像當初在FRE,那群青訓生怕白粵鳴一樣。
哎,怎麽又提他了。
那時候,隊裡傳出來消息張揚宇竟然準備在賽季合同到期轉會,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晚上和Snow雙排時跟她吐槽,絲毫不擔心她將這件事泄露出去。畢竟在我心裡,Snow已經是我女朋友一般的存在。
即便我們沒有說出口,但是我明白,她一定也喜歡我。
我準備在一個好日子,跟她再次表白心跡,說明我的真心。
哪怕她不接受我,我也要試試。
不過這一次,我想當著她的面表白。
人生三大錯覺不過如此,現在想想還是後悔。
非常後悔。
當時臨近秋季賽總決賽,我邀請Snow到現場看我的比賽。
至今,我還記得我當時的小心翼翼: “Snow,你來看我總決賽好不好?”
對方愣了片刻,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低笑了聲問:“想和我見面?”
我臉漲紅,卻不願意否認,我點頭:“嗯嗯!我們認識這麽久了,見一面好不好?”
Snow沉默了許久,我聽到她劃開打火機點燃香煙的聲音,聽到她抽了一口煙,噴出煙圈。
她說:“你要是發現我很醜,或者說,和你想象中的Snow天壤之別……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不會的!”我為表心跡,連忙打斷她,“怎麽可能?我喜歡你,是喜歡你的靈魂!”我脫口而出,再次表白。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說的話……果然還是年少無知啊。
Snow似乎對此了如指掌,她勾唇,透過耳麥,將無形的煙霧隨著她的聲音,在午夜裡傳到我耳邊。
像是紅唇貼在我的耳邊一般魅惑地輕笑:“好啊。”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激動:“我什麽都答應你!”
Snow聲音慵懶隨意:“做我的情人。”
不是男朋友,是情人。
我聽到這個詞的瞬間,聯想到許
多,臉一熱,呆呆點頭。
“好。”
沒關系,總有一天,我會是Snow的唯一。
懷著這樣單純到愚蠢的心思,我們在秋季賽總決賽前幾天的時候約見面了。
地點是Snow選的。
是保密性很好的的高檔私人會所。
我知道Snow這種社會人士,應該生活格調高,選在這麽個地方我一點都不意外,但是我依舊很緊張。
我甚至提前幾天定製了一套絲絨西裝,顯得我出身良好,風度不凡。即便我家世不錯,也經常出入上流階層的酒會,我依舊忐忑,生怕自己依舊會被她嫌棄。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當晚我推開門,看到的,竟然是白粵鳴。
舉著一杯紅酒,身邊坐著幾個年輕男人,在昏暗燈光下紅唇染上酒液,談笑宴宴,眉眼間盡是風情的白粵鳴。
我呆滯地站在原地。
推門前想好的話卡在嗓子裡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怎麽會是你?”我艱難地問出聲。
坐在裡面的幾個年輕男孩見到我的模樣,毫不意外,反倒笑著看戲一般看著我問白粵鳴:“這小男孩是誰啊,你有我們還不夠?”
坐在正中央的白粵鳴抬眸看過來,伸出手朝我勾手:“小孩兒,過來。”
聽到這個語氣,這個昵稱,我如遭雷劈,僵硬地站在原地。
“你……是Snow?”
白粵鳴挑眉,用我一貫喜歡的慵懶語調回我:“對啊,怎麽,看到真實的我,不喜歡了?”
他低嗤笑一聲,字字擊打著我:“那小孩兒,你還想做我的情人嗎?”
一種被愚弄的感覺衝上我的胸口,我胸腔悶疼氣得握緊身側的拳頭說不出話來。
我從沒有那麽一刻,那麽痛恨一個人。
我衝上前去,一把攥緊他的衣領,一拳打上去!
其他幾個年輕男人見狀,驚叫出聲接著紛紛逃出包間去。
屋內只剩下我們兩人。
白粵鳴挨了我狠狠一拳,我下一拳砸下去的時候,他一手包住我的拳頭攥緊,我才恍然發現自己正騎在他身上,動作不雅。
我想掙脫出來,他卻另一手握緊我的腰。
那觸感,冰冷得讓我頭皮發麻。
而兩人力量之間的差距,讓我被他
緊緊箍著。
這一刻我想到蛇。
冰冷、薄情、魅惑、有毒、且性/欲強。
而白粵鳴的ID叫 Snake。
我被著條冰冷的蛇緊緊纏繞著。
我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身子動彈不得。
那一刻,我慌了。
我生怕會發生什麽,渾身戰栗。
滿心都是後悔,我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這個男人。
我嚇得一滴淚從眼眶裡掉出來,墜落到白粵鳴的臉上。
昏暗中我看不清白粵鳴的神情,但他明顯停頓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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