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好意思注視他的靳意並沒有發覺,只是將視線轉到了另一側,眸中都是羞怯和失落。
這麽就這麽沒志氣,靳意在心裡想:不就是靠的近了點嘛?以前聞信息素的時候靠那麽近都沒那麽誇張……怎麽今天只是稍微近了點,身上就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安靜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感覺身上的熱度絲毫不減,反倒越燒越烈,整個人像個火車頭上的排氣筒似的,往外冒熱氣。
“靳意,你臉怎麽那麽紅啊!”應玨一轉頭就看見自己身邊的人臉紅的像個蘋果似的,不禁小聲打趣道:“不會是蘇韞舟跟你說了什麽騷話吧!”
說完饒有興致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想到啊!舟哥平時看起來那麽禁欲冷淡,還會說黃段子!”
“你想什麽呢?”靳意白了他一眼,感覺喉嚨發乾,十分不舒服,“有喝的嗎?”
應玨扭頭拿了瓶飲料遞給他,還沒說話,就見靳意仰頭呼嚕嚕喝下去大半瓶,喝完還意猶未盡,仰頭又要往下灌。
應玨一個激靈,趕緊伸出手製止他,將那細長的玻璃瓶搶過,發現裡邊只剩下三分之一,而瓶口上標示著含酒精量25%,一臉崩潰:“我的祖宗啊!這他媽是酒,你當水喝呢!”
“啊?二十五很高嗎?”從來沒喝過酒的靳意撐著忽然沉重的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看著面前人迷離恍惚的眼神,應玨的解釋如鯁在喉,默默接受了靳意原來不勝酒力這個事實。
“要不……你還是回去睡覺吧!”他真情實意地勸阻。
而意識已不太清醒的靳意眉梢一挑,怒視著他,大聲吼道:“你居然不讓我吃飯!”
話音剛落,應玨尷尬環視一周,發現大家的目光果然都被這一聲給吸引了過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原來應玨是這樣的人'的恍然大悟。
應玨:“……”
“靳意這是怎麽了?”他身邊的王樂樂也湊了過來,目光譴責看著他,身後還追加著簡明雷俊的死亡凝視。
而靳意身邊的蘇韞舟也抬眸追了過來,輕輕環住凳子上搖搖欲墜的醉鬼,緊接著眼神冷冽,像刀子一般朝他飛擲了過來。
“我真的什麽也沒乾啊!”應玨有口難言,乾巴巴的解釋。
蘇韞舟眼神落在他手上還攥著的酒瓶上,語氣冰冷:“你給他喝酒?”
“是他自己喝的!”應玨把酒瓶一丟,高舉雙手喊冤叫屈,“他說要喝水!”
“靳意是一杯倒誒!”後面的雷俊出聲,開始添油加醋,“喝了酒就會很難受!”
“對啊!你怎麽能給他拿酒呢!”王樂樂也應和,表情擔憂,“要不送他回去休息吧!”
蘇韞舟冷冷抬眸,淡淡地說:“他一天沒吃飯了。”
簡明腦袋一轉,脫口而出:“對對對!那咱們就把靳意交給你了!你記得讓他多吃點,然後送他回去!”
“……”
“拜托你啦!你也知道你們兩個最好了!靳意最喜歡你了!”簡明雙手合十,語氣中帶著討好。
在他旁邊的雷俊嗤之以鼻,心道那個冰山怎麽可能會這麽樂於助人,但下一刻他便目瞪口呆。
不知是被那一句話觸動了,蘇韞舟居然點點頭同意了,低聲跟靳意說了什麽,緊接著便任勞任怨地給他擺好餐具,倒好牛奶。
雷俊吃驚道:“怎麽可能!蘇韞舟居然會做這種事情!”
“這你就不懂了吧!”已經回過身的應玨朝他擺擺手指,嘖嘖感歎了幾聲,“你以為他是因為我們求他,所以才同意的嗎?”
“不然是因為什麽?”雷俊一臉疑惑不解。
看著他始終不開竅的傻樣子,王樂樂和簡明不禁無奈扶額。
簡明:“你就沒看出什麽來嗎?”
“什麽啊?”雷俊臉上的困惑愈發濃烈,猜不透他們的啞謎。
應玨無奈不已,再次提點:“蘇韞舟的重點始終不是我們拜托他,他的解點在於——靳意!”
“你是說!”雷俊臉上的表情變得驚訝,逐漸猙獰,“蘇韞舟難道喜歡靳意!”
他這句話一出口,三人都驟然松了口氣,像是萬分欣慰一般。
王樂樂長歎一口氣:“你終於懂了!”
“天呐!你們是怎麽知道的!”雷俊震驚不已,像是還沒緩過來。
聽見這個問題,簡明嘴角抽搐:“有眼睛就能看出來好吧!”
“天呐!實在是讓人想不到!”雷俊雙手揪著桌布,大驚失色,“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應玨唇角一彎,笑的燦爛奪目:“我可不用猜!我是直接問的!”
費盡心思每日像偷窺狂一般,仔細分析後才得到結論的簡明:“……這也太爽了吧——”
這一邊,幾人真津津有味地探討著,自己是從什麽時候看出靳意蘇韞舟兩人之間的貓膩,討論地熱火朝天。
而另一邊卻安安靜靜,場面是這張餐桌上少見的溫暖與和諧。
第40章
不消多時,菜已經盡數上齊,蘇韞舟先給靳意打了一碗熱湯,放在那人面前:“先喝口湯。”
靳意半醉半醒,嘟囔了一句:“我想吃飯。”
蘇韞舟聽後,便拿起他的餐盤打了幾杓飯,夾了一些可口清淡的菜,再次推給靳意:“吃吧。”
“你幹嘛那麽凶啊!”靳意捂著臉不動筷,也不看他,聲音沉悶又小聲,“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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