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一頓飯就這樣難得安靜地吃完了,期間陸亦則特地留意了一下那些賣相不怎麽樣的,嘗過以後倒是發覺尚可入口。
而就在他筷子伸向那明顯而又矚目的幾道菜時,對面小家夥的眼色總是會徒然一亮。
陸亦則心中無奈,艱難地把這段飯給吃完了。
用過餐以後習慣性上樓,韓言率性一步拿上衣服進浴室裡洗澡,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這副還在生悶氣的模樣太過於明顯,陸亦則許久沒見到他,早已習慣了家中一片清冷,這會兒終於有了點人氣,也逐漸感覺自己方才的話說的有些重。
不等他思慮好,浴室中的水聲已然停止,韓言穿著大T恤和褲衩走出來,冷冷地瞟他一眼,自顧自到陽台上去用自然風烘乾頭髮去了。
這陣勢就是要跟他冷戰了,好在陸亦則也不急於這一時,自己也先洗漱了一番。
等他出來的時候韓言還一個人站在外頭陽台眺望遠方,視線還時不時不自覺朝這邊看來,還以為自己裝得挺好。
陸亦則忍著想笑的衝動給自己吹乾頭髮,接著便開了空調自個鑽進被窩裡抱著大白熊睡覺去了。
房間內只剩下一盞床頭台燈在亮著,他仔細聽著身後的動靜,終於等到人關上陽台的門進來。
身後的人腳步極輕,喘氣聲卻還帶著極其明顯的不滿。
被子被掀開的時候小家夥很用力地哼了一聲,接著自個在那小聲嘟囔:“抱抱抱,抱個屁,我買的熊難道比不上我自己嗎?”
說完又很輕手輕腳地在陸亦則身後躺下,接著將床頭的燈給滅了。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細微的聲響也被無限放大。
陸亦則正準備轉身跟他說話,卻忽然感覺身後貼上一只有些溫熱的手,接著那人也輕輕慢慢地蹭了過來,細微的鼻息幾乎能鋪灑在他的脊背上。
身體反射性一僵,身後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
時間一瞬間像是凝滯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在昏暗漆黑的房間內無比清楚。
脊背山那隻手離開的一瞬間,陸亦則也翻身而起,將那想要逃走的小家夥壓在身下。
死寂房內,四目相對,呼吸急促錯亂。
“你走開!”韓言聲音別扭,想把身上重的要命的人給推開,卻又使不上勁。
陸亦則被他兩隻爪子撓的有些煩,索性騰出一隻手把兩根細瘦的手腕架在頭頂,另一隻手攥著那纖瘦的腰際不輕不重揉了一把。
小家夥腰身一軟,不自覺輕哼出聲,帶著些許黏膩和勾人。
“你叫我走開,可這具身體的反應似乎跟你的想法相悖。”alpha聲音本就低啞,加上現在這種壓製的情形,又披上了暮色的遮擋,比起平時來說要更加讓人心悸。
韓言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隻感覺自己耳畔輕輕緩緩有alpha的氣息在緩緩流動,而腰上那隻手更是變本加厲撩開本就寬大的T恤衣角向裡面探去。
溫熱修長的手指仿佛帶著火,在敏感脆弱的身體上四處點火,緩緩攀升,最後撫摸上一處敏感地帶。
“唔——”韓言不自覺輕哼出聲,一雙眸子早已浮上瀲灩水光,眼尾處帶著薄紅,看得人既憐惜又想好好疼愛。
陸亦則不禁輕笑出聲,不等身下人發出抗議的聲音,火熱的薄唇已然覆上了他的。
溫熱滑膩的舌急促交織,翻卷吸吮,嫻熟無比。
韓言被吻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一時間心裡什麽火都沒有了,時不時發出一些黏膩的細小聲響。
這一記吻火熱而又纏綿,傾訴者這大半個月以來的思念,也像是在懲罰這些天的缺席。
手上也沒閑著,修長的手指靈活而又熟稔,慢撚細抹,輕攏慢挑,很快便讓韓言招架不住呻吟出聲。
太久的禁欲讓陸亦則幾乎有些忍不住,幾乎想在沒有任何前奏的情況下將身下這個讓他狠狠思念不知多久的人立馬辦了。
好在即便信息素都竄了滿屋,他的理智依舊苦苦支撐著,這才讓他強忍著沒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
鳶尾花的香氣與冷杉緩緩交織,清冷與溫暖交織。
一吻終於結束,韓言強忍著身上叫囂著要宣泄的欲望,聲音綿軟又微小:“我還在生氣......”
陸亦則險些要笑出聲來,聞言隻得把他衣衫不整的小家夥撈進懷裡,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不是不讓你乾這些,只是沒有必要,你把自己搞成這樣我難道不心疼嗎?”
“我就是想為你做點什麽。”韓言一肚子委屈沒處發,隻得跟這個讓自己不開心的始作俑者傾訴,“你還凶我。”
“語氣不好是我的錯,但是你要理解,我看見你的手變成這樣,心情該變得多麽糟糕。”
說著陸亦則松開他頭頂上被自己挾持的手,將那隻傷痕累累的纖細小手握在自己掌心,俊逸面容上浮著一層憂傷和惋惜。
韓言有些心虛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一瞬家也覺得跟之前大相徑庭,莫名也有了些失落。
他想起從前陸亦則最愛乾的事情就是與他十指相交,時不時便撥弄他纖細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最常誇的地方也是這裡。
而現在卻像是被自己好生蹂躪了一番似的,大小疤痕遍布,加上在那樣曬的地方玩了一個月,膚色也不似從前一般白皙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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