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叫。”陸亦則這下子語氣裡帶了笑意,然後把他抱在懷裡,當著小家夥的面將那小媛給拉黑了。
“我才不,別人叫過的稱呼!”韓言哼唧兩聲,心滿意足地掛在他身上,另一隻手卻已經伸到沙發縫隙裡頭去摸索著些什麽。
陸亦則沒察覺到,微微倚靠在沙發椅背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面龐,一陣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席卷了整顆心。
“你可以把眼睛閉上嗎?”韓言總算把那個小盒子給掏了出來,這時候一臉神秘。
陸總挑眉:“有獎勵?”
“獎一個親親。”韓言說著便湊過來。
陸亦則順勢閉上眼,感受到溫軟的嘴唇輕輕覆上薄薄的眼皮,接著自己的手被托起。
他睜開眼,便看見韓言垂著眸很虔誠地將一枚精致簡約的戒指往自己無名指上套,戴上以後唇角微微勾起,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不過多久又俯身下去,在戴著戒指手上印下很輕的一個吻。
這副場面衝擊力有些大,饒是陸亦則也止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韓言牽著他的書,將精致戒指盒中的剩余那枚推到他面前,然後抿著唇很不好意思地自己把手伸了過來。
陸亦則也唇角也不自覺微微勾起,將那枚戒指摘出緩緩送入纖細修長的手指中。
“小言言,結婚快樂。”
韓言眉眼間也不由自主地浮上笑意,坦然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有老公的人啦。”
“你什麽時候不是?”陸亦則故作不快掐著他臉頰上少得可憐的肉,一雙勾魂攝魄的眸子難得也微微彎起,“七年以後跟我見面的第一天,你就被我蓋上章了。”
氣氛是難得的溫情,自然而然地,兩個人同時止住了話頭,然後笑著交換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既然是生日,想必禮物也是打包送的。”陸亦則聲音沉沉,在韓言耳畔輕聲笑道,“那我便收下好好享用了。”
“唔——才不是......”
這一次韓小言沒機會再把話說完,空曠寂靜的房間內只剩下細小的嚶嚀聲和輕喘。
-
婚禮舉辦的前幾天,小年年終於從M國回來了,下午到公司的時候還捎了個死皮賴臉的掛件。
“行了啊,這個是喬讓我轉交給你的,你上次回來的時候忘記拿了。”徐荊年將一個長木盒子放在韓言桌上,然後思考了一會道:“沒啥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來接你的班。”
韓言和煦地朝他一點頭,然後又扭頭看向那個賴在他們辦公室沙發上喝茶的家夥:“你怎麽也來了?”
雲大公子去了一趟國外回來黑了一圈,但很明顯沒有原先那麽憔悴,但韓言並不知情,隻心道這家夥狀態倒還挺好。
“年年在哪我在哪。”雲少華喝了一口茶。
韓言跟徐荊年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翻了個無奈的白眼以後拎上自己的包轉身走了。
而雲少華也順其自然地站起身拿著背包追了上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給韓言帶上門。
韓言看著這鬧騰許久的一對像是馬上有了恢復如初的機會,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受。
一方面他想看見一直以來孑然一身的徐荊年身邊也有可以照料的人,可另一方面又害怕他再次重蹈覆轍。
但徐荊年也是個成年人了,韓言尊重他的想法。
窗外香樟樹的葉子飄飄揚揚,不知不覺,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陰天從昨日開始就逐漸放晴了。
韓言站在床邊,垂著眸子瞟見自己無名指上樸素的戒圈,眸中逐漸浮上暖意和期待。
-
婚禮當天酒店賓客絡繹不絕,為了避免擁擠和堵塞,陸家選的是自家酒店,於是早在婚禮舉行的前幾天就停業了。
這天兩人都是一早便起床了,本來抱著起床穿個衣服就下樓迎賓的打算,可誰知道陸母非抱著自己的化妝盒上樓來,給兩位無可奈何的新郎用粉底遮蓋了一下黑眼圈,還給韓言打了一層唇膏。
等她終於心滿意足下樓去了,韓言穿好定製西裝,頂著做好了造型的頭髮站在鏡子前面,拿著紙巾面對鏡子擦了又擦。
“寶貝,那唇膏是沒顏色的。”直男陸總換好衣服以後又變成了那個人見人怕的高冷霸總,看見自己小媳婦皺著眉抿嘴唇,忽然覺得那紅潤的唇反倒是越被他擦才越發顏色豔麗。
韓言還是不依不饒,換了張紙巾又抿了好幾遍:“胡說,明明就是紅的,太紅了!”
這副怒氣衝衝的炸毛樣很大限度上取悅了陸亦則,他有些無奈的湊過去把人手上揉成團的紙巾抽走,俯身在那帶著誘人色澤的唇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乖,這樣就沒顏色了。”
說完沒等那依舊不滿的小屁孩說話,陸亦則便把人拉到面前,仔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接著跟他十指交扣,打開門下樓去了。
宴會廳內已坐了大半,為了保持現場秩序,陸母跟陳媽商討座位安排時十分細致,就這份名單都商量了一個多星期。
但好在現場秩序確實有條有理,也不算白費功夫。
韓言和陸亦則一下樓便收到了諸多熟人的熱情招呼,雖說其中大部分還是商界有名的長輩,但喜宴當前大家都是面帶笑容熱情洋溢的模樣。
兩人挪到門口的時候黃家老爺子正好捎著一家四口來了,黃太太先跟陸母打了個招呼,然後扭頭看見韓言便笑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