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許青靄已經習慣了三不五時給的獎勵,甚至都準備好了今天想看什麽樣的照片,猝不及防被拒絕愣了。
“為什麽?”
S說:“因為我發現溺愛不太可取。”
溺、溺愛?
S說:“我最近發現獎勵太多容易慣壞,所以以後會適當調整給予獎勵的頻率,加強懲罰的可能,所以如果不想要懲罰,最好讓我滿意。”
許青靄:“什麽懲罰啊?”
S說:“很期待?”
許青靄被他反問的耳朵一熱,磕磕巴巴道:“沒、沒有啊,誰會期待懲罰,我是不希望在不小心的時候做錯。”
S說:“不想被罰很簡單,不犯錯就可以了。”
許青靄發現他這句話裡有陷阱,謹慎和他確認:“那這個犯錯誰來評定啊?”
S說:“我。”
“那你要是故意說我錯了怎麽辦?”許青靄總覺得這是個不公平條款,獎勵都是他給的,那他要是不認帳怎麽辦?
S輕笑一聲,說:“受著。”
許青靄忿忿將電話掛掉:“晚安!”
之後的幾天,許青靄發現S好像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比以前嚴格了很多。
偶爾的照片獎勵沒了,袖箍雖然在戴但不給他看,他明示了很多次的襯衫夾也都被駁回。
“發什麽呆啊。”費於明伸手杵了下走神兒的許青靄。
兩人一大早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薅去校慶布置會場,還沒喘口氣又被安排到校門口迎賓。
這次校慶辦的非常隆重,邀請了平城大學的知名校友,還有些社會知名人士以及有地位的學生家長,照片擺了數十米長。
許青靄路過時有點錯愕,沒想到陸黎書居然也曾是平城大學的學生!
他實在是不太能想象得出陸黎書上學時候的樣子,估計也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他正想著,周遭氣氛忽然一沉。
許青靄下意識抬起頭,猝然停在校門口的黑色車門推開,後排下來一個男人,黑色的西裝褲平整無一絲褶皺,連褲縫線都透著規整。
高挺的鼻梁上金邊眼鏡清冷禁欲,四目相對時,許青靄心臟猛地縮了下,隔了幾秒才走上前和陸黎書打招呼:“陸先生您好,這邊請。”
陸黎書垂眸看許青靄,比照片裡更漂亮的少年就近在咫尺,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只要伸出手,就能掌握。
“校慶一共分為三個環節,十點鍾開始,從……”許青靄邊走邊說,沒注意身後有人抬東西,險些一頭撞上。
陸黎書伸手一撈,許青靄整個人被攔腰抱進他懷裡,剩下半截話硬生生噎在了嗓子眼兒裡。
“呃……”
“對不起對不起,同學沒撞到你吧?”男生放下工具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同學,先生你們沒事吧?”
許青靄說:“沒事的。”
男生搬著東西走了,許青靄回過頭打算繼續給陸黎書講解,突然發現自己還靠在他懷裡,立馬推開他後退一步。
“謝謝……不好意思沒撞到您吧?”許青靄問。
陸黎書收回手,輕咳一聲像是嗓子不太舒服,略微搖頭表示沒事。
“您跟我來。”許青靄剛開口,隔著陸黎書的肩看到遠處的陸許琛小跑過來,眸色瞬間一變,“陸先生,您的位置在坐起第一個,我先走了。”
陸黎書眉梢微蹙,接著便聽見陸許琛由遠及近的嗓音。
“……”
“二叔。”
陸許琛小跑過來,身後跟著幾個男男女女見著他齊刷刷叫二叔,大概都是他表演系的同學。
陸黎書眸色冷淡,“我不是你們二叔,不用這麽叫我。”
幾人面色尷尬但還是賠著笑,陸許琛小聲說:“二叔,他們都是我朋友,你別對他們這麽凶。”
陸黎書說:“衣服穿好。”
陸許琛立刻拉上拉鏈,小心翼翼的說:“二叔我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表演,本來我都不打算參加了,但你不讓我出道,我只能自己給自己找機會。”
陸黎書側眸看了眼校門方向。
許青靄正和同學說話,眼角笑意彎彎,與剛剛和他接觸時的緊張疏離截然不同。
他撚了撚指尖,語氣裡含了幾分冷淡的不耐:“既然要演出還不去準備,在這兒杵著幹什麽?”
陸許琛幾乎彈起來,“我馬上去,那您看完我表演再走啊。”
陸黎書:“嗯。”
許青靄充當了一上午的迎賓,凍得整個人快僵了。
他搓著手勉強保暖,看時間差不多便準備回會場去,一輛車姍姍來遲卡著點停在他面前。
副駕下來一個年輕女生,小跑繞到後座拉開車門請出一個容貌清雅的女人。
她穿著單薄的酒紅色禮服長裙,上面搭著件漂亮遠遠大於保暖的只能遮住肩膀的白色皮草,臉上妝容精致,從睫毛到口紅都無懈可擊。
與其說是來參加校慶,倒不如說是參加紅毯。
許青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迎上去禮貌說“您好,這邊請。”
女人極高冷的“嗯”了聲,帶著點兒居高臨下的意味:“麻煩你。”
許青靄搓著手捂耳朵,把人領到主會場的嘉賓席,還沒開口問姓名就見她笑意一深,喊了聲:“二哥。”
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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