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好~請問您接設計嗎?您可以搜索一下我們家的店鋪~或者從我的微博了解風格~我們致力於做出漂亮、有靈魂、舒適的產品~傳達出不羞恥、不自卑,自信接納愉悅的觀念~希望能得到您的回復~”
許青靄被波浪線晃得眼暈,隨手點了下對方的頭像進入主頁,呼吸頓時一窒。
最新的一條微博是以聖誕節為主題的#麋鹿系列#,模特是個清瘦白皙的男生,嘴唇很紅,眼睛卻清澈。
他頭上戴著麋鹿發箍,手腕和腳腕上戴著金色的鈴鐺,脖子上拴著一條褐色皮繩,牽引向鏡頭。
懵懂又招人。
男生嘴裡咬著鞭子,玫瑰形狀的手柄上有水珠搖搖欲墜,照片被畫過,玫瑰花瓣上扯出幾條曖昧的銀絲。
男生側身跪坐著,依稀可見後頭的尾巴。
許青靄往下拉了拉,這家的設計非常“人性化”,照片也拍得很有氛圍感,除了這類還有一些輕紗設計的勉強稱為“衣服”的東西。
欲蓋彌彰的朦朧,比暴露更讓人興奮。
許青靄不知怎麽忽然想起了S,不知道他會不會穿這個?要是有客人讓他穿這個,他會不會答應啊?
他189cm,穿這個好像太恐怖了。
許青靄搖了搖腦袋將畫面甩出去,切出去看微信,遊戲公司那邊還沒回復,他又切回來瀏覽店鋪主頁。
許青靄撐著下巴胡思亂想,突然想起陸黎書,不知道這種禁欲古板的高嶺之花看到了這些圖會不會當場斥一句“不堪入目”啊?
唔,要是有人穿這個給他看,會不會被他當場掐死?
許青靄想象著他嚴謹又排斥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拿起鉛筆隨手在紙上勾勒了幾筆,刷刷粗略描繪,一個穿著西裝的身影躍然紙上。
許青靄想象著S的手,仔仔細細地勾勒出輪廓一點點細化,連青筋脈絡都一根根描繪清晰。
鉛筆尖蹭著紙張發出細微聲響,許青靄描摹著那隻手總覺得缺了些什麽,抬頭看到玫瑰吻的模特圖,在那隻手上添上了一條鞭子。
西裝、鞭子,還差些什麽。
許青靄咬著鉛筆的尾端,又在另一隻手上添了一條細長的鏈子,另一端連向不知名的地方,給人無限遐思的余地。
“啊!”
許青靄右臉突然被一個冰冷的手指摸上來,一個激靈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迎頭就看到陸許琛。
許青靄只看他嘴動了動,摘掉耳機才聽見聲音。
陸許琛略有些不滿:“我在門口叫了你半天,你又戴耳機畫畫,也不怕把自己吵聾了。”
許青靄擱下耳機略有些恍惚,以前陸許琛在他畫畫的時候偷摘過他的耳機,一塞就愣住了。
“你怎麽放那麽大聲音啊?”
許青靄笑眯眯說:“怕你讓我分心。”
陸許琛完全不信他的說辭,斥責他不能這麽亂來,還說以後再這樣就把他的耳機沒收了。
“吃飯沒有?我給你帶了粥。”
許青靄回過神,說:“吃過了。”
陸許琛解開自己的圍巾隨手放在許青靄的椅子上,看到他右頰因為自己剛才的觸碰紅了一會,不由得有點兒心動。
他伸手,猝不及防在許青靄臉上揉了一下。
許青靄畏寒,皮膚又薄,一碰就紅。
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陸許琛最喜歡用冰涼的手指去碰他,看他瑟縮著躲,然後再用力蹭蹭他的臉,看皮膚慢慢暈染出粉色。
那時候的許青靄又乖又漂亮,招人得要命。
“寶貝兒臉紅啦。”
許青靄用力揮開他的手,沉聲斥他:“陸許琛!你幹什麽!”
陸許琛笑眯眯收回手,妥協似的哄他:“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畫稿累了吧?吃飯,吃完再說,總不能為了賭氣連飯也不吃吧?”
許青靄沒動。
陸許琛撥過他的身子,強行將杓子塞在他手裡,“嘗嘗,我剛買的,還熱著呢。”
許青靄被迫接過杓子,無奈說:“陸許琛,你明知道我就算吃了也不可能跟你和好,算了吧。”
陸許琛好像沒聽懂他的拒絕,隨手拿起桌上的草稿說:“我家寶貝的畫技越來越好了,上次拿獎我還沒給你慶祝,過兩天帶你出……”
許青靄說:“陸許琛。”
陸許琛話被打斷,頓了頓又笑著湊過來親許青靄,軟著聲說:“還生氣呢?那些事兒真沒那麽嚴重,你不高興的話我下次不去了啊,乖。”
許青靄側過頭。
陸許琛頓了一下,十分不在意地說:“你沒有那麽多朋友不太明白什麽叫應酬,我們那個圈子就是這樣,我二叔你認識的吧,他生意也會應酬啊。”
許青靄看向陸許琛,有那麽一瞬間他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了。
“陸許琛,我是在跟你二叔談戀愛嗎?因為你二叔應酬找女人,所以你也要找是嗎?”
陸許琛一頓,隔了一會才分辨道:“我現在簽約了公司,以後也要拍戲,我跟人接吻或者拍激情戲你也要管嗎?我難道不工作,在家裡隻陪你一個人嗎?你佔有欲一定要這麽強嗎?你能不能別這麽自私!”
許青靄怔住。
陸許琛從他眼神裡讀出情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服軟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些事很正常,和工作一樣都是逢場作戲,我沒有背叛你,我喜歡的依然只有你一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