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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頭皮都要裂開了,一定要這樣做作的嗎?
陸黎書卻好像沒有反駁的意思,還真的跟著主持人的話往他靠了幾分。
許青靄隻好雙手捧住獎狀看向鏡頭配合他演優秀學生和優秀企業家的恩情故事。
拍照結束,許青靄立刻捧著獎狀溜了,找到一個角落位置掏出手機跟S發消息。
——如果想要打消一個人拿獎學金的積極性,那就讓前男友的二叔給他親自頒發!
S沒有回消息。
許青靄又把那朵胸花摘下來,拍照發給他看:你知道獎學金領的跟結婚登記現場一樣的感覺嗎?還要帶胸花,哦,還好頒獎人不戴。
S:拿到獎學金不高興?
許青靄說:高興。
S:有多高興?
許青靄幾乎克制不住要上翹的嘴角,很快把剛剛面對陸黎書的緊張拋之腦後,笑眯眯和S發消息說:我打算回宿舍了,你方不方便和我說話?
S:不太方便。
許青靄也沒強求,說了句他先忙便收回手機。
台上演出開始,第一個出場的便是陸許琛,耳麥扣在頰邊,舞台妝誇張但又奇異的吸引人。
他選了首當下很火的歌作為開場,輕而易舉將氣氛點燃。
許青靄被燈光閃得有些恍惚,在不久之前他還想象著陸許琛出道後會是什麽樣,有很多人喜歡,會……
“後悔了啊?”
許青靄抬起頭,看到聶棋單手插兜朝他走過來,頓時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從早上開始這人就夾槍帶棒找他不痛快,滿臉都寫著欠揍,但他又不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給他一拳。
許青靄舔了舔後槽牙,心想,忍過今天,至少給校長個面子。
聶棋見他不說話,“嘖”了聲說:“哎你知道剛給你頒獎的人是誰嗎?”
許青靄不想跟他交流,轉身準備走了。
聶棋亦步亦趨跟上去,喋喋不休道:“你說你還盯著陸許琛幹什麽啊?今天過來的人都挺有頭有臉,你隨便勾搭一個都比你畫畫賺得多多了。”
許青靄敷衍的直點頭:“嗯嗯嗯。”
聶棋說:“你不是本來就愛錢嗎?”
許青靄說:“對對對。”
聶棋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感將他噎了個半死,一把拽住他的手說:“你他媽別走,老子還沒說完!”
許青靄看向他,一臉慈愛的表情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聶棋心裡那點火頓時燒的更旺。
顧澤早上給他發過消息,問他今天校慶有什麽活動,本來他也可以站在這裡,可以參加校慶,而不是躲在家裡,
這一切都因為許青靄毀了,他的學業、他的人生全都被許青靄毀了!
“許青靄,你怎麽那麽賤啊。”聶棋越想越恨,死死盯著許青靄的臉幾乎要從上面硬生生剜下一塊肉來。
許青靄說:“對對對。”
“不過是個被人艸的玩意兒,你清高個屁,別以為校長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聶棋越說越順口也越來越髒,如同找到了一把趁手的刀,每一下都落得果斷而凶狠。
許青靄眸色一冷。
聶棋看他臉色終於變了,備受鼓勵一般逼近他冷冷譏笑:“被人當場扇一耳光的感覺怎麽樣啊?你怎麽那麽不要臉啊,為了點錢就做小三讓個老頭子操。你爸媽知道你這麽賤嗎?哦,應該不知道,知道的話早就被你氣死了吧?你丟不丟人啊。”
許青靄說:“聶棋,別找死。”
聶棋有恃無恐地笑起來,他不怕許青靄不動手,怕的是他不敢動手。
他倒要讓所有人都看看,這是個什麽貨色,最好鬧大毀了這個校慶,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包養,看校長還怎麽護他。
聶棋說:“你爸媽還認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嗎?嗯?”
許青靄眸子一縮,低聲說:“聶棋,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揍你!”
聶棋知道許青靄不會吃這個虧,便踩著底線持續挑釁,“你打我啊,有本事衝著我臉打,我就不信你敢動手。”
許青靄抓住他的領子,聶棋好整以暇等著他打自己。
結果那一拳沒落下來,男人單手扣住許青靄的手腕骨,以絕對的壓製力強行中止了他的動作。
許青靄回過頭,落入一雙沉冷視線。
陸黎書。
聶棋也愣住了,脫口道:“陸先生,您看見了許青靄他……啊!!!”
陸黎書低下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剛才說他什麽,繼續。”
聶棋忍著手腕的劇痛,吸著氣說:“陸先生您還不知道吧?他在跟陸許琛在一起之前已經被人……啊疼疼疼!”
陸黎書低笑一聲:“我讓你說,你還真敢說,你姓聶?聶程軍的兒子?”
聶棋疼的頭皮發麻,抽著氣膽戰心驚地看著他:“你問我爸幹什麽?”
陸黎書說:“教教他怎麽管兒子。”
聶棋被這幾個字一提醒,猛地記起給顧澤教訓的就是陸黎書!他輕而易舉地碾壓顧家毀掉顧澤,如果想毀掉他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聶棋驚恐地看向陸黎書,可他為什麽幫許青靄?
因為陸許琛?聶棋多少知道陸黎書的行事作風,如果這件事鬧大了,就算是校長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到時候倒霉的不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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