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利益在他跟前都不心動,他倒是有點小看他了。
“我這是為你考慮什麽叫幫我爸害你二叔啊,你別不識好歹,你真以為他疼你啊,你看看他怎麽對你的,你再看看他怎麽對許青靄的,你把他當二叔他把你當侄子了嗎?他但凡心裡有一點兒你的地位,他就不可能搶你男朋友。”
陸許琛心裡煩得要命,“不用你管,他對我好不好我心裡有數,輪不到你說他的不是,你再這樣咱倆兄弟也沒得做。”
陸黎書對他是嚴苛,是絕情,他能憤恨能不滿,但陳麟是什麽東西,他憑什麽置喙。
陸許琛心裡煩躁,直接將手機關了扔在副駕,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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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看著餐桌對面安心辦公的陸黎書,小聲問他:“陸許琛來找你是不是有事啊?”
陸黎書說:“嗯。”
“那他怎麽不說就走了,是不是因為我在這兒不方便?要不然你去給他回個電話?”許青靄雖然沒有綠過他,但跟陸黎書在一起總還是有點不自然,“還有啊,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讓他出道啊?”
陸黎書頭也沒抬:“安靜吃飯。”
許青靄咬著筷子,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他說你是為了我才不讓他出道的,是不是啊?”
陸黎書抬頭看他:“你認為呢?”
許青靄覺得這樣給他撐腰是有點解氣,但是……
陸黎書說:“不是為了你。”
許青靄松了口氣,隨即又開始指責他:“哦,那你根本不在乎我嘛,這麽大的事居然不是為了我做的。”
陸黎書說:“少撒潑。”
許青靄忍不住翹起嘴角,陸黎書雖然愛他但還是很理智很清醒的,不會因為他就做出那種色令智昏的事。
唔,他怎麽那麽完美。
不過,要是在那種事上再稍微克制一點兒就好了。
“Daddy。”許青靄這個稱呼叫的越來越順口,放下筷子跑到他跟前跨坐在他腿上,“我們商量件事好不好啊?”
陸黎書收回正在辦公的手,靠在椅背上看他:“現在不做,我一會要出門。”
許青靄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耳朵猝然紅透:“我不是要說那種事!不對,是說這件事……”
陸黎書莞爾看他,“那是什麽事?還漲?”
許青靄簡直聽不下去了,拽過他的手火速道:“我是想跟你商量,一周做一呃……兩次?最多三次,不能再多了!”
陸黎書說:“哪天做三次?”
許青靄下意識數了數:“明天我要回學校拿點東西不行,周二也不行,我得先找個工作,周三周五……不對,我是說每周三次不是一天三次!”
陸黎書拿過他的手,扣住後腦往自己一拽,很慢的親了一會。
許青靄趴在他肩膀上氣喘籲籲,有氣無力的抗議:“你不能天天那樣,還有昨晚那種強度絕對不行,荊棘玫瑰也要收起來。”
陸黎書側頭親親他耳朵,低聲提醒他:“你不是擔心我四十歲以後不行,你只有七年的幸福了麽?”
就算四十歲以後不行,那也不能用七年把七十年的事兒都幹了啊!
許青靄屁股現在還麻,以後誰再說陸黎書禁欲或性冷淡,他一定第一個衝上去辟謠。
許青靄實在怕了,蹭著他的脖子撒嬌:“我亂說的,你把它忘掉。”
陸黎書說:“嗯,我盡量忘。”
許青靄扭捏半天又問他:“那我們一周三次的事……”
陸黎書勾起唇角:“等我忘了再說。”
許青靄眼前一黑,等他忘了還不如相信男人四十歲以後就不行來的可靠。
陸黎書手機亮了下,許青靄側頭看了眼是陸許琛的消息。
——二叔,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諒我了。
陸黎書眉梢一蹙,給他回了消息:我從來沒有打算跟你生氣,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解決問題。
許青靄看了一會,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麽想的啊?”
陸黎書將手機丟回桌上,抬起許青靄的下巴不答反問:“你覺得畫畫對你來說代表什麽?”
許青靄想了想,說:“是理想,也是生命。”
畫畫是他以往生命中唯一能夠抓住的,能夠依靠它生存的渠道,也是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
“我也想通過我的作品,讓別人感受到愛和希望,希望那些和我一樣痛苦的人能夠有一個信念。”
許青靄看著陸黎書的表情,忽然有些害羞,在他面前大談信念,有種小孩子大言不慚的羞恥感。
“就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其實很多人是看不明白畫師想要表達的更深層的東西的,但是我覺得有一個人能看懂、能接收到我傳達的信念,我就很知足了,那這張畫就已經有了它存在的意義。”
陸黎書抬手,在他的胎記上描摹一會,輕聲說:“不會,總要有人去踐行真理,去傳達信念,這是藝術存在的價值,比其他行業具有更高的責任。”
許青靄得到肯定與鼓勵,忍不住彎起眼睛,陸黎書雖然不懂畫,但他真的很懂自己。
陸黎書說:“陸許琛缺少這種信念感。”
許青靄有些羞愧,他想過陸黎書是為了他,也想過是他單純的給陸許琛教訓,卻從未想過是這樣。
他想了想,又問:“可是很多人都沒有這樣的信念,如果陸許琛和那些人一樣一輩子都想不明白,他也給不出你要的答案怎麽辦?那你會一輩子都不讓他出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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