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靄大駭:“不、不來了吧?”
陸黎書剛想說話門就被敲響了,站直身子說:“進來。”
蘇茵進來換藥,許青靄下意識拉過被子將腦袋遮上。
要是讓她看見,下午整個醫院可能都會知道他跟陸黎書在病房裡幹什麽了。
蘇茵怪道:“怎麽了?”
陸黎書說:“鬧脾氣呢,別管他。”
蘇茵了然一笑,換完藥即刻出去了,陸黎書無奈提醒:“人已經走了,出來吧。”
許青靄忿忿看著他,但由於滿臉春色看起來沒什麽威脅性反而一臉的勾人勁兒。
陸黎書:“生氣了?”
許青靄忍不住譴責他:“我還在生病,你怎麽就這麽親我啊?萬一我犯病了怎麽辦?你一點都不會考慮病人的心情。”
陸黎書說:“我會注意。”
許青靄到嘴邊的話被噎住,心裡淌過暖流,將所有的不滿都瞬間衝散。
他很喜歡陸黎書說這句話,帶著無盡的可靠,仿佛在他跟前什麽都不用想,把一切都交給他就好。
“哦。”
許青靄臉頰滾燙,幾乎燒起來的溫度還沒散去,忍不住伸舌輕舔了一下發麻的嘴唇。
陸黎書那個吻太過於粗暴,他有種嗓子眼兒都被侵犯到了的錯覺。
“既然你說還在生病,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你是怎麽生病這件事。”陸黎書坐在他床前的椅子上。
許青靄頭皮一麻,立刻閉眼:“我要睡了,這個藥讓人好想睡覺啊。”
“把眼睛睜開,轉過來看著我。”
幹嘛這麽凶啊。
許青靄睜開眼看他,默默腹誹:才剛剛佔完他便宜就要教訓他,講不講理啊。
陸黎書靠在椅背上,眸光被鏡片隔出幾分嚴厲,“為什麽去布州?”
許青靄小聲抱怨:“還不是因為你。”
“嗯?大點聲。”
許青靄說:“我要想清楚啊,在平洲你老是要擾亂我,我就想找個沒有你的地方想明白。”
陸黎書垂眼看他,很輕聲地歎氣:“你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許青靄一想到這裡還有點後怕,也明白陸黎書接到他消息的時候同樣承受的擔憂,頓時愧疚起來。
“對不起。”
“我要的從來不是道歉,以前告訴過你,又忘了?”陸黎書說。
許青靄想起他曾經說的,臉頰猝然紅了,抿唇憋了半天才小聲說:“那……那你要罰我嗎?我都聽你的。”
隔了幾秒鍾,許青靄忍著害羞又補了一句:“怎麽罰都行。”
倒是會自己找罰了,還怎麽罰都行,怕是真提了他哪個都受不住。
陸黎書說:“罰是要罰的,等你好了以後再罰,先自己記著。”
許青靄脊背發涼,“那你想怎麽罰啊?”
陸黎書說:“到時候再說。”
?說清楚啊。
讓他死也死得明白點,別吊著刀在他腦袋上。
許青靄還想追問,但總覺得再問下去有種求著別人罰他的羞恥感,還是忍了下去。
算了,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陸黎書應該不會打他,總不可能又不許他畫畫,就算是,大不了到時候抽時間補上。
問題不大!
“繼續說。”
許青靄將安珂遇險的原因說了,發覺他臉色沒什麽變化,又試探性道:“我知道身體怎麽樣也有在注意,而且我不是跟你說了嘛,能不能算自首情節從輕發落?”
陸黎書勾唇輕笑,“自首?”
許青靄立刻說:“坦白從寬?寬一下?”
陸黎書不說話。
許青靄勾住他的手指,輕輕撓了撓,“我剛剛都讓你親了,你色欲熏心一下,做一次昏君好不好啊?”
陸黎書被他撓得心軟,說:“不好。”
許青靄看他表情放松,知道這招奏效了,忍不住翹起嘴角埋怨他:“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黎書糾正他:“這個吻對我來說不算便宜。”
“那算什麽?”許青靄立刻追問。
陸黎書嘴角一勾,說:“算甜頭。”
許青靄臉頰再次燒起來,什麽啊,都這樣了還只能算甜頭,老男人胃口怎麽這麽大啊。
手機微微一震。
許青靄拿起來看了眼,頓時瞪大眼要坐起來,被陸黎書按了下肩膀,“鬧什麽?”
“你快走!”
陸黎書不明就裡。
許青靄語速飛快道:“我同學要來看我,到醫院樓下了在問我病房號,你快點走別讓他們看見!”
陸大總裁頭一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不能見人麽?”
許青靄連忙解釋:“不是不是,他們還不知道我跟你的關系,也不知道我……嗯,養過你的事,我怕他們一時不能接受。”
陸黎書把手按在他腦袋上製止了他的話,低下頭看著他:“好了別解釋了,我知道你顧慮什麽。”
許青靄沉默片刻,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繞到耳邊很小聲說:“喜歡你。”
陸黎書心尖滾燙,幾乎要忍不住將他壓在床上再欺負一遍,但時間不允許,隻好作罷。
“欠收拾。”陸黎書站起身。
許青靄被他這個“收拾”弄得心跳紊亂,陸黎書很自然地理了下袖口與領帶,冷白手指修長,輕推了下金絲邊眼鏡,端出一副禁欲的高嶺之花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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