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說:“我知道。”
秦纓又說:“巧合的是,聶家跟顧家一直有生意往來,顧澤和聶棋一起長大感情非常好。我聯系過顧家,他們承認顧澤是因為想幫聶棋出氣才會設陷給許青靄一個教訓,當時不說是怕聶家反咬一口。”
陸黎書臉色沉下來,冷笑了聲:“教訓,既然他這麽喜歡教訓,那就滿足他。”
秦纓頓了頓,問道:“您想怎麽做?”
陸黎書聲音淺淡,不帶一絲感情:“既然他喜歡操縱輿論,那就讓他徹底感受輿論的力量。”
幾分鍾後,許青靄手機上跳出一條微博推送。
接著,貼吧、論壇、短視頻……幾乎覆蓋了全平台。
聶棋因妒成恨,造謠許青靄被包養、襲擊陸黎書、聯合顧澤一起欺騙同學……等數條指控,每一條都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報警,連同顧澤一起全送進去。”陸黎書頓了頓,修正道:“聶顧兩家從上到下,有幾個算幾個,為社會治安做做貢獻。”
許青靄臉色發白,幾乎能夠想象此時的腥風血雨。
這件事之後,聶棋這輩子都別想再翻身,到他死的那一天都要背著恥辱柱。
陸黎書低頭看他:“覺得我下手太重了?”
許青靄搖了搖頭,“不是。”
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麽聶棋會記恨他到這個地步,甚至不惜去犯罪,只是因為那幾個獎嗎?
陸黎書手機響起來,才一接通就聽徐行牘劈頭問他:“你還能更高調一點嗎!”
陸黎書說:“能。”
徐行牘差點被他噎得背過氣去,咬牙切齒半天,嗓音沉重的問他:“真是聶棋乾的?確實查清了沒有冤枉他吧?”
陸黎書說:“秦纓已經報了警,如果他有冤枉可以跟警方溝通。”
徐行牘無比失望的歎了口氣,完全沒有想到好好一個學生會因為嫉恨而做這樣的事。
“許青靄電話打不通,你代我跟他說一聲,學校會給他一個公道。”
陸黎書掛掉電話轉述了徐行牘的話,抬手看表已經快五點半了,“晚上有課麽?”
許青靄不明所以的搖搖頭,“怎麽了嗎?”
陸黎書:“帶你回家算算帳。”
許青靄:“……?”
按照陸黎書“算帳”的嚴謹度,今天和以前的加在一起連本帶利的話,他可能活不到明天早上。
“那個,我忽然記起還有幾張畫沒有畫完,今晚要趕稿。”
陸黎書說:“家裡有你的顏料。”
許青靄一想到那些顏料就喘不過氣,上次被他那麽弄著畫畫,這次萬一還來……
陸黎書說:“這次不讓你那麽畫。”
許青靄松了口氣,那就行,但隨即就發現這句話裡有陷阱。
“我覺得還是在學校畫比較好,專心畫得快,明天還不用麻煩你送我回學校,我就不去了。”
陸黎書擔心他的情緒,本想帶回去能夠及時安撫,既然他不想那就算了。
“也好,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許青靄看他準備走了又有點後悔,一咬牙,罰就罰!
“那個……要不然我跟你回家?”
陸黎書回頭看他:“不趕稿了?”
“在你家也能畫。”許青靄收拾好東西裝在包裡,一拉開門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室友,頓時愣住。
原來他們一直守在門口。
費於明憋了半天:“那什麽,你倆要出門啊?”
許青靄滿腦子都是,那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接的吻,他們也都一清二楚了?
要死了。
陸黎書說:“多謝你們照顧阿霏,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費於明連阿霏這個稱呼都沒顧上疑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些都是我們應該的,您忙,不用管我們。”
許青靄看向室友,幾人紛紛向他投去祝福與欣慰的目光。
蘇希說:“陸哥,您是我的神!”
許青靄:“???”
什麽土味表白。
陳克說:“我們看到微博了,雖然知道聶棋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沒想到能下作到這個地步。”
許青靄會過意,很慶幸他們沒有覺得陸黎書手段狠辣,由衷朝他們笑了下。
費於明深吸了口氣學蘇希喊了聲“陸哥”,面色沉重活像托孤一般:“我就把崽兒交給您了,您一定得好好對他!”
許青靄:“???”
陸黎書倒是笑了下:“嗯,一定。”
許青靄就那麽茫然的被陸黎書帶回了家,他來過許多次,這次的心態卻完全不一樣。
家的感覺具象,許青靄脫掉鞋赤腳踩在地上,被人從身後掐著後脖頸拽回去。
“拖鞋。”
許青靄老老實實穿上,剛到客廳就被人掐住腰,天旋地轉,頭暈眼花。
他躺在沙發上雙手被迫並攏舉高,脫口抗議自己的拖鞋掉了。
陸黎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許青靄,保護我是什麽意思。”
許青靄神經繃緊,心裡發虛。
“就是……”他才一開口就被掐緊了手腕,頭頂的清冷嗓音帶著警告,“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許青靄仰起頭去親他,卻因為被壓住手腕限制了動作幅度,只能蹭到他下頜。
“我知錯了。”
陸黎書輕笑了聲,許青靄寒毛直豎,連忙說:“我下次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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