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喬延對待他的冷淡,齊以梵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這麽幾次下來,他算是明白了,喬延好像也就對他的舅舅態度有些不一般。對於他來說,這世界上的人就分了兩種。
一種是秦東欒,一種是其他人。
“您剛來啊。”和喬延匯合後,倆人就一塊朝著辦公樓和教學樓的方向走。齊以梵腳步慢下來,手上還拍著球。
他和喬延寒暄,喬延聽了也只是應了一聲。
“嗯。”
“你說你都不是我們班班主任了,還來這麽早幹嘛?在家多睡會兒不行嘛。”對於喬延的冷淡,齊以梵沒什麽在意的,甚至給喬延提了個養生的建議。
他這樣說完,喬延朝著他看了一眼。可能是覺得喬延看過來的眼神有些有趣,齊以梵呲牙就是一樂。
“哎老師,說實話我現在還是覺得你跟我舅舅不能是高中同學。哈哈哈。”齊以梵又這樣評價了一句。
少年評價完,就拍著球樂了起來,喬延看著笑起來的齊以梵,沒有說話。
喬延悶悶地不說話,齊以梵笑了一會兒後也就不笑了。他手上拍著球,觀察了一眼喬延,而後想起昨天發朋友圈的事兒來,問了喬延一句。
“對了老師,你認識我陳叔嗎?”
齊以梵問完,正在悶頭走路的喬延又看了他一眼。
齊以梵將彈起來的球抱住,對喬延說:“就是陳景雨。他跟我舅舅是好朋友,還是高中同學。你跟我舅舅同班,不可能不認識他吧。”
提到陳景雨,喬延情緒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他回過頭去繼續走路,邊走邊道。
“認識。”
“你怎麽不跟他一塊玩兒啊?”齊以梵將球放到指尖,這樣問了喬延一句。
齊以梵問完,喬延回頭看向了他。
齊以梵也是昨天才覺得奇怪的。按理說喬延是舅舅的高中同學,那自然也是陳景雨的高中同學。喬延既然喜歡跟舅舅在一起,那肯定也喜歡和舅舅關系不錯的陳景雨啊。他既然能跟舅舅玩兒到一塊去,應該是融入他們先前的那個圈子。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喬延單獨和舅舅形成了一個圈子一樣。
齊以梵這樣莫名其妙地問完後,喬延就看向了他。他手上的籃球要掉,齊以梵一把抱住了。抱住之後,他莫名其妙地看向喬延,等待著他的回答。
喬延看著滿眼疑惑的少年,他的思緒因為這個問題輕輕梗了一下。齊以梵還在等待他的答案,他看著齊以梵,看了一會兒後,喬延收回目光,說。
“跟他不熟。”
“你跟我舅舅以前也不熟啊。”齊以梵笑著說。
齊以梵這樣說完,喬延也沒有抬頭,隻說了一句。
“現在熟了。”
齊以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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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接待了瑞典藥劑公司的外賓後,周六商討的一些文件,周一也要慢慢開始走流程。周一一整天,秦東欒都待在公司大廈,和公司的高層開會。
因為這次的合作,關系到了後續與北歐其他藥劑公司的合作,公司裡的高層都分外緊張。會議的流程走得迅速又謹慎,而相比他們,秦東欒顯得松弛得多。
集團目前的這個公司,以前都是養老的產業,現在突然被秦東欒給提了起來,大家多少有些臨危受命的緊張感。而除了緊張,因為秦東欒的個人能力和魅力,也讓公司裡的成員感受到了久違的拚勁和乾勁。
大家一整天都像是被擰著一根弦一樣,高速運轉。秦東欒則作為管理者,時刻盯著流程。
下午又是在一場冗長又內容複雜的會議中結束。會議一散,各部門經理們帶著些凝重離開了會議室。門口陳景雨站在那裡,看著大家凝重的臉色,和幾個認識的打了個招呼,打完招呼後,對方也只是有些疲憊地笑了笑。
待會議室裡人走得差不多,陳景雨走進會議室道:“你這是安排了多少工作啊?我看張經理的氣色都沒以前好了。”
陳景雨進來時,秦東欒正在看手上的文件,聽到他的聲音,秦東欒隻抬眸看了他一眼,後翻了一下文件說。
“沒多少。”
“你的沒多少和正常人的沒多少可不太一樣。”陳景雨聽了秦東欒的話就這麽吐槽了一句。
要說秦東欒天生就是個工作狂。這人不光能力出眾,精力也充沛得令人發指。公司忙起來,他能連軸轉48個小時不帶喘一口粗氣的。
秦東欒聽了他的調侃,也沒多說什麽,隻問了一句。
“你怎麽來了?”
秦東欒問完,陳景雨一下不樂意了,他過去坐在了長長的會議桌上,道:“什麽我怎麽來了?我來找你還得預約啊。”
陳景雨不樂意地說完,秦東欒也沒搭理他,隻抬眼看了他一眼。
看到秦東欒看過來,陳景雨就是一笑,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文件,道:“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秦東欒說。
“差不多那就出去吃飯。”陳景雨說。
陳景雨這樣說完,秦東欒說:“不去。”
陳景雨:“……”
秦東欒將手上的文件一合,從座位上起身,道:“家裡阿姨已經做了。”
陳景雨:“……”
“阿姨已經做了……”陳景雨猶豫了一下,隨即從桌子上跳下來跟上秦東欒道:“那正好,再讓阿姨多做倆菜,我跟你一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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