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來後,喬延安靜地盯了一會兒,而後,他拿了手機,敲了一條消息。
【喬延:你在麽?】
喬延算著秦東欒差不多要醒了,所以才發了這麽一條消息過去。他發完後,也就沒有抬頭。其實只能讓秦東欒看到他,他不能看到秦東欒這樣的情景,讓他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
他這樣發完消息後,耳根稍熱了熱,就要把手機放到一旁。但他手機還沒放開,秦東欒的信息就發了過來。
【秦東欒:在。】
喬延看著秦東欒發過來的消息,他的心臟也伴隨著手機的震動震得有些發麻。秦東欒應該是早就醒了,早不知道隔著攝像頭看了他多久了。
想到這裡,喬延眼睛動了動,手指停頓在了手機屏幕上。這樣呆了半晌,喬延敲了一個字發了過去。
【喬延:哦。】
消息傳來,秦東欒看到手機屏幕上喬延新回過來的消息,輕輕地笑了起來。
-
秦家的年過得和往年一樣熱鬧。
秦東欒今年沒有和去年一樣,除夕夜就回國。他在歐洲過完了除夕,到了初一晚上的時候,才去找秦老太提了要回去的事情。
這兩日,秦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麻將桌前的。過了個年,氣氛熱鬧不少,棋牌室裡全是嘩啦啦的麻將聲和說話聲。
秦東欒去找了秦老太,說了要提前回去的事情。秦老太和去年一樣,照例沒給秦東欒為難,隻叮囑了他路上小心。
而這邊秦老太輕易放行,其他幾個長輩卻沒那麽容易放過秦東欒。桌上有秦母,秦老太,另外還有秦東欒的兩位伯母。
這兩位伯母素來也是與秦母比較交好的,對秦東欒也比較親近,所以更能開得起玩笑。這邊秦東欒說了回去的事情,另外一旁的大伯母一邊摸著麻將一邊和身邊的二伯母道。
“今年回去得晚啊。是感情不如去年了嘛?”
大伯母這麽說完,二伯母笑起來說。
“這怎麽能是感情不如去年才回去得晚的?這明明是感情穩固,不在乎這朝朝暮暮,所以晚回去個一兩天也不打緊。”
二伯母說完,大伯母隨著一起笑了起來。
兩位伯母說著笑,秦東欒站一旁聽著,也並沒有多說什麽。一旁秦母聽了,也隨著笑起來說。
“那你們這是認定我們家東欒有對象了嘛。到時候東欒領回來,你們可要掏紅包。”
“掏掏掏。真領回來自然要掏的。但誰知道這到底往不往回領呀。都一年多了,還在這神神秘秘,我們都什麽都不知道呢。”大伯母道。
“就是。東欒你也夠神秘的,我們可都知道你有對象了啊,就你以為我們還不知道呢吧。我們幾個叔伯嬸娘,可都看多了你們這些小輩在感情上這些彎彎繞繞了,想瞞著我們可沒門。”
二伯母這麽說完,秦東欒站在那裡,也只是聽著沒有說話。
“你們可別在這麽詐他了。”秦母笑著道,“他可不吃你們這套。”
秦母這麽說完,眼看著就是要護著兒子了。大伯母二伯母也見好就收,笑著說:“行嘛。還是你媽疼你。”
“那你也疼疼你媽,早點領個朋友回來嘛。”大伯母說。
這話大伯母說完後,秦東欒才應了一聲。
這邊秦東欒應聲完,一旁聽到聊天的秦清也過來了。她剛才就在隔壁桌看俞松他們打麻將,這邊的話可是聽的一字不落。她本想過來給秦東欒解圍的,可她出手前,早被不知情的秦母給解圍了。
聽了母親的話,秦清看了一眼母親,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了,隻跟秦東欒道。
“你機票不是訂得兩小時後的嗎,行李還沒收拾呢,抓緊去收拾一下。”
秦清這麽說完,秦東欒看了她一眼。秦清眼神示意,秦東欒和桌上的長輩又道了別,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秦東欒離開,大伯母看著秦東欒離開的背影,說:“你看看,就打趣了他兩句,母親和姐姐一並過來護著。”
被大伯母說了一聲,秦清笑起來,說:“我可沒有啊,這不是怕耽誤嘛。”
“耽誤就不回去了唄。還能真有人在等著呀?”二伯母說。
“二伯母你詐我。”秦清說。
二伯母又笑了起來。
“不過東欒確實也不小了。去年還有個什麽聶小姐,今年完全沒影啊。”大伯母說。
大伯母這麽說完,秦母在一旁摸著麻將,道:“他今年忙得要死,想有也得有時間啊。”
“別是人家有,怕你要求太高,不敢往回帶。”二伯母開玩笑說。
“我能有什麽要求呀?”秦母笑著說。這樣笑著說完,秦母想了想,道:“你們去年不都跟我說了嗎,還是要看他喜歡。”
“只要他喜歡,我就沒什麽要求了。”秦母道。
“聽勸。”大伯母說。
“這也不是聽勸不聽勸。”秦母道,她一邊說著,一邊摸著牌,對大伯母道:“就是你說的對,和小輩作對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反正孩子這一生,只要按照我們最低的要求過完就行了。那我們最低的要求是什麽,無非就是健康平安快樂。”
“父母哪有和孩子做仇人的。”秦母說。
秦母突然說了這麽多話。這心境純透的,倒讓大伯母二伯母有些刮目相看且接不上話了。一旁秦清聽著,也微怔了片刻,隨後笑起來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