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永遠是家宴上最底層的炮灰,兩邊乾仗死的一定是他。
另一邊,普頓酒店。
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因為頭疼眉心擰成了川字,冷峻的臉上情緒莫測。
他昨晚好像做了個夢。
夢裡的青年極為漂亮,眉眼稠麗精致,睫毛半掀時像有旖旎乍現的春光。
夢境是昏暗的,濃稠的曖昧潛滋暗長,青年穿著一件寶石藍的絲絨質襯衫,在夜裡像融了墨,更襯得他皮膚白皙如雪。
白得刺眼。
怎麽會有那麽白那麽漂亮的人,果然是夢。
當然,也幸好是夢。
老爺子灌下去的那幾碗王八湯多少有些害人,他清心寡欲慣了,突然來了這麽一頓大補,血管都差點爆了。
依稀記得夢裡他好像把人的襯衫撕得很破。
好像人也被欺負得有點……
所以,幸好是夢。
他揉了揉額角,翻身下床,打算去浴室洗個澡。
然而剛一落地,視線就注意到了地板上的一團什麽東西。
抹布?
好像不是。
男人蹙眉,伸手勾了起來,打量了好一會才認出來。
一件襯衫。
還是寶石藍的,絲絨質的,被撕得很破,像塊抹布。
“……”
所以。
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開文啦,前三天都有紅包掉落哦,第三天統一發,麽麽~
第2章 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
王甫找了半天,隻從霍雲棠嘴裡得到這麽個答案。
霍雲棠的原話是:“他昨晚酒局上看到之前一塊走紅毯那個小明星,發現對方穿的衣服比他好看,把他風頭全壓下去了,他心裡過不了這個坎,就飛去毛裡求斯度假了。”
王甫嗓音提了八丈高:“人不見了??!”
霍雲棠:“不是不見了,是去度假了,一個星期後回來。”
王甫一個字都不信,罵得唾沫橫飛。
“他讓你這麽說的吧?又給我惹事了是不是?人在哪?我去找!”
霍雲棠咬死:“毛裡求斯。”
王甫邊走邊給聞可奪命連環call,火冒三丈的說道:“我還毛外求斯呢!”
陳晶晶尷尬的小聲道:“小霍總,我哥溜了好幾個通告,不是只有YOGUE一家,王甫哥現在正氣頭上呢,您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霍雲棠:“……”
他這哪是瞎摻和?他這是仗義好不好?
“不過小霍總……”陳晶晶壓低聲音:“我哥平時跟您關系好,您肯定知道我哥在哪,你就偷偷告訴我唄,我肯定不跟別人說,我哥到底在哪啊?”
霍雲棠:“毛裡求斯。”
陳晶晶:“……”
此時,應該在毛裡求斯度假的聞可正躺在自家大別墅的陽台上,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浴袍,懶嘰嘰的曬著太陽。
浴袍並不算短,下擺長到小腿接近腳踝的地方,手腕只露出一小截,他皮膚極白,只是現在裸露出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痕,充滿了引人遐想的曖昧。
聞可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點淚花。
分明是一副困極了的模樣。
在昨晚以前,聞可從來沒缺過這麽多覺,因為公司那邊比他還在意他這張臉,平時身邊都跟著專業的調理師,要吃得健康有營養,還不準他熬夜,長一顆痘比世界末日來臨還要恐怖,就差給他臉上個保險了。
想起這個聞可就發愁。
他現在渾身上下除了臉沒有一塊能見人的地方,下到腳背上到耳後根,慘不忍睹。
照公司對他那個緊張程度,這個樣子要被人看到了那就是他的世界末日。
聞可還想多活兩年呢。
這時,房間裡的座機響了起來。
聞可眼皮都沒掀一下,猜也能猜到是誰。
他手機在回家的時候就關機了,現在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個犄角旮旯,聞可也沒打算管,座機就更不會接了。
伴著一陣又一陣接連不斷的電話鈴聲,聞可慢悠悠翻了個身,把浴袍邊往上卷了卷,露出了白皙纖細的胳膊。
昨晚的男人瘋起來實在可怕,聞可被他咬得都快應激了。
聽說曬太陽能補鈣,還能殺毒,正好給他身上殺殺毒,說不定痕跡能散得快點。
一個星期夠了吧應該。
聞可心想,王甫的極限也差不多就是一個星期,而且到時候他身上不疼了,給工作室的人打打馬虎眼就能混過去。
肯定沒人扒著他脖子細看。
聞可又翻了個身,像條雙面煎的大鹹魚。
很好。
很完美。
而另一邊的王甫堅持了一天,最後還是沒有任何關於聞可的消息,霍雲棠咬定聞可飛去了毛裡求斯。
王甫知道他在幫著聞可扯鬼話,因為王甫查了,根本就沒有航班信息,謊話說得漏洞百出。
但王甫也拿聞可沒辦法。
因為這就是個祖宗。
去年僅一年,聞可就為珩江娛樂帶來了幾十個億的收入,沒有人能望其項背,關鍵是這位祖宗顏值大殺四方就算了,業務能力也吊打同行,更遑論他出道三年從來沒給公司帶來過任何負面輿論。
簡直就是行走的搖錢樹,誰見了不得供著。
珩江的總裁看通告行程大片空白來問,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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