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處著處著發現是真愛了?
下屬自然不敢說這種話,只能打著迂回戰詢問胡峰的想法,好有機會去討好楚綿。
“讓人剝了皮盛在盤子裡給送進去,”胡峰看起來沒有半分生氣和不耐的樣子,“上午批改的文件都送上省廳了?”
後半句是對他的秘書說的,那人忙不迭點頭,確認自己已經把胡峰吩咐的所有事情都做好了。
“那就行。”胡峰抬頭看了看門外的豔陽天,這幾日的太陽大得快要將人曬化了,在街上站小半分鍾就大汗淋漓,“楚逝想幹什麽你就滿足他,一個小戲子,翻不出什麽浪來的。”
下屬一聽就驚了,這哪是真的當小戲子,恐怕等不了多久就要納入房中成為最受寵的姨太太了。
胡峰不知道他跟自己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兒,連門都沒踏進去就轉身上了車,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
“小少爺,這是老爺給吩咐人給您運回來的荔枝。”小姑娘垂著頭將一盤子晶瑩剔透的荔枝肉擺在楚綿面前,心裡感慨,這屋裡還沒有哪位太太能夠得到老爺這般的寵愛呢。
楚綿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這些天像個小作精一樣每天折騰新花樣,昨日要玫瑰花今日要荔枝,胡峰居然還真的滿足了他所有的要求。
他有些好笑地用銀叉從盤子裡叉起一塊乳白色的荔枝肉,荔枝先前在冰箱裡冰過,牙齒咬開果肉,清甜的汁水充盈在齒縫間,楚綿被冰得眯起了眼睛,像極了一隻饜足的貓。他有些舒爽地伸長了腿,將光著的腳搭上了沙發扶手,滑溜溜的旗袍布料順著大腿根落下,隱秘的地方將露未露,一屋子的人都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視線不敢往他身上落。
今天一過,府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楚綿是被胡峰寵在手心裡的可人兒。
聽到流言的楚綿莞爾一笑,他知道胡峰在等。
夏天天總是黑得格外晚,胡峰回到縣令府的時候,窗外最後一點光亮也被黑暗吞沒,他帶著點悶火兒將手裡的文件袋摔在客廳的玻璃茶幾上,身邊跟著的秘書嚇得身子一顫,腳步往後一退,裝作不經意間撞到了茶幾腳。
胡峰冷著臉瞥了她一眼,不耐煩地將人趕出了客廳。
楚綿對他的火氣毫無反應,甚至還在對上胡峰視線的時候,衝著他甜甜一笑,揚了揚手裡的荔枝梗,仿佛察覺不到屋子裡緊張壓抑的氣氛一般,問他:“胡老爺要吃荔枝麽?可甜呢。”
胡峰一團火堵在胸口處,下不去也不好吐出來,他望著楚綿那純真無邪的笑,氣得兩鬢白頭髮又多了一些。一拍袖子,轉身離開了客廳上了樓。
胡峰走後好一段時間,楚綿才忍不住似的笑出了聲,手裡的荔枝梗從指縫掉落,好巧不巧地掉進了沙發底下。
楚綿一邊笑著一邊彎腰去撿,客廳守著的人原本想幫他,卻在看見他高高翹起的臀部和已經隱隱約約露出點白邊的底褲時,倏地收回了視線乖乖地偏頭站軍姿。楚綿有些費力地往裡伸了伸手,嘴裡發出些意味不明的喘息,他綿軟的像發面饅頭似的山丘被包裹在絲綢面料裡,珠圓玉潤。
客廳裡一行人恨不得能夠把耳朵也賭上,屏氣凝神就等著楚綿快點把東西撿出來。
他又把手指往裡伸了伸,終於觸到了一個略硬的紙邊。他飛快地將紙團捏在手心裡,然後將已經被掃到沙發邊處的荔枝梗撿起來,特意繞了一圈當著所有人的面扔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楚綿走進了一樓廚房邊的浴室裡,將洗手台處水龍頭開到最大,在潺潺水聲中打開了手心裡被他攥得溫熱的紙團。
【今晚九點,開窗。】
楚綿抿著唇將紙張撕成一條一條的,看著它們被水打濕,紙條隨著水流打轉最後被衝進了孔眼樓裡流向下水道。楚綿洗乾淨了手,用帶著水漬的手拍了拍臉頰,他臉上的笑意有些藏不住了。
胡峰給他安排的房間是三樓的客房,楚綿坐在客廳看了一小會兒書後,忍不住打著哈欠上樓了。
耳邊是有人從樓梯上下去的腳步聲,楚綿在黑暗裡翻了個身,睜著眼睛望著門的方向。
他其實很害怕某個時候房門被人打開,所以這些日子他睡覺的時候總是心驚膽戰的,往往睡不了多久就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望一望周圍。
今日或許是紙條的原因,又或許是他終於撐不住了,還沒等到九點鍾,楚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呼吸逐漸綿長。
楚綿是被咬醒的,他被人按在懷中動彈不得,對方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後頸處,帶著些薄荷氣味的吻一個接著一個落在他的皮膚上,隨即就是讓他感覺到刺痛的啃咬。他像是被人當做了一塊新鮮出爐的糕點或者是什麽別的美味東西,對方吃得有些心急,時不時會將他的頭髮也帶進嘴裡。
楚綿意識還沒有回籠,第一反應就是掙扎,他手肘向後頂去,想要用疼痛來逼那人放開自己,可最後卻被對方掐住了手腕帶到了更加炙熱滾燙的堅硬地方去了。
夏夜總是帶著點清涼,手指乍一接觸到如同硬鐵般的物件,楚綿嚇得緊握成拳。
房間外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察覺到有個采花賊就這麽悄無聲息地潛進了縣令府,夜風吹起窗簾,窗外月光傾泄入內,灑在楚綿玉一般的皮膚上。
“綿綿,”身後的人聲音暗啞,嘴唇流連在他的皮膚上,“我們這樣好像在偷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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