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不冷不淡地抬眼看他,像是在從他的臉上辨認這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的親戚,無果後勾起一個有些諷刺的笑,“縣長來了,我不想陪酒也能不陪,恕我眼拙,這位爺是?”
男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這是他第一次來錦玉樓,他只是從旁人嘴裡聽說過楚逝是塊硬骨頭,當時隻以為只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卻沒想到這塊骨頭是真的難啃。啃不動不說,還磕碎了他一口牙。
“那喝了爺這杯酒總是行的吧?”
楚綿一杯酒的價格已經抬到了好幾百塊錢,一旁有歌女看不下去了,出聲道,“您這是不符合規矩的。”
男人立馬就被激起了脾氣,又踹翻了一根凳子,醉醺醺地說道,“規矩?老子付了錢,在這裡老子就是規矩!”
他瞪著眼睛看向楚綿,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喝不喝?不喝今天就被想從我這裡離開。”
楚綿依舊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樣,好像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再楚綿的眼裡就像條喪家之犬一般。他伸手就要重新去抓楚綿的手臂,卻被楚綿一盤子砸在了小臂上。
登時,刺骨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男人疼得不行,嘴裡不斷說著胡話,“啐,不要臉的東西,錦玉樓裡還有爺碰不得的人?也不去外面問問我爹是誰!我今天還非要破了這個叫楚逝的小婊`子的身子,說出去,不都得羨慕我哈哈哈哈哈。”
身邊的人開始上前來拉人,楚綿在推推搡搡中竟還往他身邊湊近了些。
男人眼疾手快地捏住楚綿的下巴,逼迫他仰著頭,將他面前那杯酒喂進了楚綿的嘴裡。
隨後他就被聽見聲響從樓上趕下來的駱岷沛捏住了手腕,手腕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他哀嚎著跪在了地上,可駱岷沛卻沒再施舍給他一個眼神,踹了他一腳後,扶起了跌倒在地上嘔咳著的楚綿。
“綿綿?”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楚綿咳得眼眶發紅,津液從嘴角滑落,“哪裡不舒服嗎?”
楚綿搖了搖頭,那酒精順著喉管往下滑落,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就在他身體裡騰升起一股熱浪。
他咬住下唇費力地忍住了要從喉嚨裡溢出來的細吟,伸手攀上了駱岷沛的小臂。他對這種東西再了解不過了,那個男人在酒裡下了東西!
“帶我……回房間裡。”
楚綿將臉埋在駱岷沛的前胸,手指因為藥效不斷地發著顫。
第70-71章
楚綿將臉埋在駱岷沛的前胸,手指因為藥效不斷地發著顫。那杯酒雖然被他嗆咳出來一大半,可是流進胃裡的都開始發揮起作用來,他開始覺得自己面前的所有人和事物都開始帶上了重影。
男人早被駱岷沛那一腳踹到了樓梯口下,捂著生疼的胸口不斷地呻吟著,聞訊跟著趕下來的李文勳直接一腳踩在他的正胸前,險些將他踩得斷了氣。
男人吃痛,在地上打滾,李文勳也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彎腰將人從地上扶起來。
“操,老子他媽要去縣政府告你!”男人嘴角溢出鮮血,狼狽至極,“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我看上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駱岷沛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罩在楚綿的身上,動作輕柔地將他抱起來,好像他懷裡的人是件易碎的青瓷瓶一般。他緩慢地轉身,嘴角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笑,一步一步走到男人的面前。
他生得高大,微微彎腰低頭看人時,凶猛得像是一頭被搶佔了領地而生氣的獅子,幾乎能夠遮住門口泄進來的所有光,他的聲音冷得像是淬過火的刀鋒,“你是誰我確實是不知道。不過我也確定你不知道我是誰。”
李文勳愣了愣,看向他懷裡面色酡紅的楚綿,漸漸地能夠將事情的原委猜到一些了。
“你……你!”男人顯然沒有想到駱岷沛會將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氣得連喘氣都喘不上來了,顫抖得手指不斷地抬起又因為疼痛而落下。
“拜托李兄幫我照顧一下這位有關系的客人。”駱岷沛連一個笑都難得扯,遠遠看見王招娣著急忙慌地從後廚跑出來,抱著楚綿快步地走上了樓。
“這是怎麽回事?”王招娣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了幾分鍾的時間,大廳裡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看著被駱岷沛抱上樓的楚綿,她咬了咬牙帶著國罵衝到了那男人的面前,根本都不給李文勳開口的機會。
那男人的藥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拿到的,楚綿幾乎抵抗不住那綿綿不斷的熱浪,貝齒將下唇咬得泛紅破皮。
駱岷沛看得心疼,指尖撬開楚綿的嘴將自己的手指塞了進去。楚綿一時不防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指關節處,頓時口腔裡充斥著不適的血腥味。
“駱……駱岷沛……”
楚綿搖著頭要將他的手吐出來,卻被駱岷沛一用力將手指又往裡塞了些。指尖微微抵著舌根,溫熱的濕潤包裹著他整根手指,駱岷沛面上不見一絲疼意,步履穩健地走到了楚綿的房門前。
“咬我,不要咬自己。”
聽見他這麽說,楚綿也不敢再下嘴去咬,微微張著嘴用舌尖頂著駱岷沛手指的指腹,再難捱的時候也只是紅著臉打顫,再舍不得合攏上下牙齒。
“怎麽樣?”駱岷沛將人放倒在床上,又將門窗全部都鎖死,確保不會有不長眼的東西隨意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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