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錦袍炫麗儀態嬌,圓臀玉腿細柔腰”。
窗台邊的高跟鞋被他隨意地踢倒在一側,楚綿光著腳走到駱岷沛面前,他向前微微傾了傾身子,一條腿屈起膝蓋抵在沙發的軟座上,人往下陷了幾分。
他這一年多沒接過客,可見過的卻不少,楚綿學習能力強,這些東西看一眼就能記住個大半,更別說面前這人是他日思夜想了四百多個日夜,又愛又恨的存在。
“駱少要點我?”
天熱,楚綿解開了旗袍衣領頂上的兩顆盤扣,因為前傾著身子,鎖骨和肩膀那處的線條尤為突出,看著能養一汪小魚崽兒。
他身上搽了香粉,被汗水洇濕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不濃,卻勾得人心癢癢。
駱岷沛仰著頭看他,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了一圈,楚綿說不上是開心還是落寞,看著駱岷沛鼻梁上架著的那副帶著銀鏈兒的眼鏡,笑得眼前都模糊了。
“我可不便宜,不知道駱少帶夠了錢沒有?”
駱岷沛何時見過這樣的楚綿。
他離開前,這人還是連接吻都會害羞得臉紅的單純模樣,晚上做了噩夢會哭著往他懷裡鑽。
“……多少都管夠。”駱岷沛啞著嗓子抬頭想去吻楚綿的耳朵,卻被楚綿一個直身的動作給躲了過去,他嘴唇含住了那顆珍珠,將它從楚綿的耳墜上咬了下來。
駱岷沛這才看清,楚綿的耳垂上根本沒有耳洞,這墜子上夾上去的。
他松了口氣,張嘴偏頭將唇間的珍珠吐到沙發坐墊上,珍珠順著沙發縫滾了幾圈,隱匿在昏暗的空間裡。
駱岷沛看著楚綿臉上淡漠的神色,隻覺得心裡被針扎了一般密密麻麻地泛著疼,他手上用力將人摟到面前。
楚綿找不到撐力的地方,整個人都貼在駱岷沛胸前,他被駱岷沛的氣息包裹著,渾身都僵硬了。
駱岷沛的吻帶著濕熱氣息落在他的臉側,他開衩到大腿根處的旗袍擺被他撩了開來。
第50章
帶著薄繭的手指從大腿細膩的皮膚上劃過,楚綿悶哼一聲俯身伏在駱岷沛的肩上,紅唇微張,泄露出幾聲輕哼。
駱岷沛的嘴唇沿著他的下頜線移動,舌尖輕輕舔了舔他的嘴角,像是小貓之間調皮的嬉戲。
“唔……”楚綿肩膀一顫,手指抓緊了駱岷沛背後的衣料,在他把手伸進裙擺後僵直了身子。
駱岷沛手上的動作一頓,詫異的目光落在了楚綿的身上,旗袍緊貼在皮膚上。
楚綿沒有穿裡褲!
他駕輕就熟地將手搭上了楚綿的細腰,再往前探去。(……此處是一段沒啥可看的河蟹內容……)
他大手掐住楚綿的手腕,眉心皺得死死的,帶著羞辱意味的語氣讓楚綿覺得後背像被細針刺過一般,道,“怎麽才一年不見,你就成這樣了?”
他從來沒從駱岷沛的嘴裡聽見過這種帶著點侮辱意味的詞語,哪怕是從前兩人輕易正濃玩得起興時,駱岷沛也總是顧及著他的情緒,不願意說任何讓他難堪的話。
楚綿自己也覺得難堪,可這四百八十八天,他都是這麽過來的。
王招娣在他喝的水裡,吃的飯裡都加了東西,那東西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像不像自己,讓他身體敏感得不行。可他寧願自己忍著,也不願意讓別的人碰自己,難受到不能再忍受的時候,他就在自己身上留下難以愈合的傷痕。
那些疤痕長年累月疊加,變成了碰不得的暗疤。
可是,別人能夠這麽說他,就是駱岷沛不行。
他的今天都是駱岷沛造成的,駱岷沛像是大鬧東海的孫悟空一般,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讓他變成低到塵埃的,一個連自己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的戲子。
“駱少爺又能好到哪裡去?”楚綿腿使不上勁依舊坐在駱岷沛的大腿上,他的手還帶著細顫,伸長去夠放在桌子上的煙盒時險些拿不穩,“留學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來錦玉樓找樂子。”
楚綿當著駱岷沛的面熟練地將香煙從煙盒裡搖出一個煙蒂,然後低頭用貝齒咬住煙蒂將整根香煙抽出來,這套動作做完,他又變成了先前在窗台上看見的楚綿。
明豔、妖嬈、精致得讓人感覺他無懈可擊。
方才兩人的交鋒仿佛不存在一般,而剛剛看見的那個脆弱的楚綿好像也只是泡影。
他挑了挑眉,用輕佻的眼神去睨駱岷沛,因為咬著香煙,他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駱少不親自為我點煙嗎?”
這錦玉樓裡最不缺的就是勾引男人的法子,而楚綿一顰一笑間都帶著又純又欲的風情。
駱岷沛從前覺得他是朵嬌嫩的花骨朵,可現在這株花已經盛開了,還散發著陣陣清香,讓所有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駐足,想摘下來據為己有。
楚綿的嘴唇不用擦口紅也紅得發豔,白色的煙蒂被他咬出幾道齒痕,駱岷沛的視線暗了暗,在楚綿幾乎是性暗示的眼神下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為他點燃了香煙。
“什麽時候學會的抽煙?”
楚綿身子微微後仰,深吸了一口然後從齒間吐出奶白的煙霧,煙霧順著他的臉龐嫋嫋上升,他又往外吐了一口氣吹散了那些霧,露出一張又純又欲的臉龐。
“不記得了,”楚綿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昨天晚上失眠了在窗邊看了一晚的月亮,剛剛又發了一場汗,現如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經意的慵懶,“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偷拿王媽媽的煙來抽,抽著抽著就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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