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我不是他的錯,他會訂婚也很正常,他訂婚不告訴我也很正常,其實我連他的好兄弟應該也算不上,他對我好就是覺得好玩吧,因為我聽話,像他兒子似的,可能他小時候玩過家家沒玩夠,長大了還想玩吧。
錯的是我,我喜歡他錯了,我現在這麽跑了也錯了,他肯定又會說我耍脾氣的。
可我不是故意耍脾氣,我受不了,我受不了看見他和他的未婚妻站在一起。
我對這個結果一點兒準備也沒有,除了逃跑,沒有別的辦法了。
回縣裡的路好長啊,我走了好久好久,路上車好多,樓好高,風好大。
我他媽凍的直抽鼻涕。
剛入夜時候的溫度穿這西裝感覺還好,現在真的冷死人了。
我攔住了一個阿姨問她這裡是哪兒離藍田縣還有多遠,她說這裡快到市郊了,到縣裡還有六十多公裡。
“……”
我簡直想當場昏厥,雖然六十多公裡我不太搞得清有多遠,但是聽起來就很遠很遠的樣子。
深夜的城市,街上行人越來越少了,路上也越來越安靜,只有偶爾車輛在城郊公路上疾馳而過的呼嘯。
不能再走了,腳好痛,肚子也好餓,身上還冷。
我找到個網吧,打算在裡面待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繼續走。
可是找了個空位置坐下沒多久,身上剛暖和起來,就發現網管一直盯著我看。
是了,我又沒在這兒花錢上網,佔著位置人家肯定心裡不舒服,於是我又出了網吧。
“喂!”剛出網吧,就有兩個染著綠頭髮和紫頭髮的男的把我給攔住了。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跑。
他們兩人合力抓住了我,二話不說開始掏我的褲兜。
“穿的這麽好,身上一毛錢也沒有?”綠頭髮的那個凶巴巴地問我,噴了一嘴的煙味出來,差點兒沒把我熏死。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什麽也沒說,再加上紫頭髮那個手裡還拿著刀,我想我也不方便大叫什麽的。
“衣服脫下來!看著挺值錢的。”
我就乖乖把西裝脫了下來疊好給他們,他們又讓我把鞋也脫下來,我也照做了。
“長得倒是挺好看的。”綠頭髮掐著我下巴端詳了我兩眼。
紫頭髮一腳把我踹倒,拉著綠頭髮走了:“你還想上他是怎麽的?變態嗎你?”
我真是謝謝那個紫頭髮的兄弟,一骨碌爬起來,不敢走小路了,而是改成走有路燈的地方。
幸好路北川怕我冷,逼著我在西褲裡穿了條秋褲,襯衣裡又穿了件打底的T恤,所以我現在不至於裸奔。
現在有點兒後悔跑出來了。
我太衝動了,就算心裡難過,我也可以裝一下嘛,至少在路北川家裡住完今天晚上,然後明天路北川就會和我一起回學校了。
但是要我現在回去別墅我也是做不到的。
又走了沒多遠,我看見了一個橋底下睡了幾個流浪漢。
他們能睡,我應該也能睡吧。
我走進橋底下,發現其實橋底下風也很大,但是那幾個流浪漢都穿著非常多的衣服,好像不怎麽冷的樣子。
不過我運氣還是挺好的,在垃圾筒旁邊有個很大的紙箱子,有半人高,我把箱子拿到靠牆的地方,鑽了進去。
哇,坐在裡面剛剛好誒。
我把箱子合上,手指在上面摳了個洞用來進空氣,就像給我的兔子的紙盒摳的洞那樣。
好了,這下有個躲風的地方了,而且不用再走了。
就是還是好冷,冷得我牙齒打戰,渾身哆嗦。
有重型卡車從橋面上經過,整座橋都在抖,我也跟著抖得更厲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在紙箱裡睡了過去,睡過去之前腦海裡最後一幕,是路北川今天在我穿西裝的時候站在我身後似乎想要吻我的樣子。
他不可能會想吻你的,傻子。
第42章 說你知道錯了
夜晚氣溫太低,我睡得很淺,渾身止不住抖。
所以箱子一被打開我就醒了,眯著眼抬頭看。
路北川彎著腰,一手扶著箱子的邊沿,低頭看著我。
他沒和我說話,而是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扔在我身上,然後回頭對著後面說:“爸,你們先回去吧,我找到他了。”
看,他什麽時候都這麽貼心,讓別的人先走肯定是怕我覺得丟臉。
“好好照顧他,先讓他好好睡一覺,走了這麽遠的路,肯定累得不行。”路爸爸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腳步聲一遠,路北川就把我從箱子裡拉了起來,大衣給我裹上。
“現在凌晨三點了,回我家太遠,先住附近的酒店吧。”他伸手就要把我抱起來。
我直接一蹲,又蹲回了箱子裡去,不想被他碰一下,也不想跟他走。
路北川二話不說,兩下子直接把這個紙箱給拆了。
然後把我從地上撈了起來打橫抱起。
我劇烈掙扎,要從他身上下來。
“再動一下我就把你扔馬路中間去讓車把你碾成渣。”路北川語氣冰冷地威脅我。
我不動了,既因為怕他,也因為沒力氣動了,我渾身都快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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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很快就到了。
穿過大廳時,前台小姐驚詫的目光讓我不得不把臉埋在路北川胸前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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