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川最近有點兒奇怪,吃完晚飯後經常鎖著門待在書房很久。
出來之後又總是看著我一副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屁請放。”在第一百零八次他用這種眼神看向我的時候,我坐在床上,一邊擼著懷裡又軟又肥的菠蘿包,誠懇地向他提出了建議。
路北川看著我,眨了眨眼睛:“明天不上班。”
我捏著菠蘿包軟乎乎的小爪子玩:“哦,所以呢?”
路北川把視線移到了菠蘿包身上,認真地問它:“菠蘿包,想玩過山車嗎?”
菠蘿包圓滾滾的眼睛迷茫地看著路北川,害怕地往我懷裡縮了縮。
“嗯,它說想玩。”路北川點頭道。
“???”菠蘿包說話了嗎?我一頭霧水,“貓怎麽能玩過山車?你就是看它不順眼,又想整它了是吧?你能不能對菠蘿包好一點兒?”
“能玩的。”路北川淡定道,從抽屜拿出了油。
“路北川!你幹什麽?!菠蘿包還在這兒呢!”我頓時就無語了,想讓菠蘿包走開,可是貓毛蹭著皮膚的感覺又讓我有些貪戀。
“你抱好它。”路北川掐著我腰讓我往他身上坐,對菠蘿包道,“大爸爸帶你和小爸爸一起坐過山車哦。”
我:“!!!~”
……
我猜菠蘿包以後都不敢上我們床了,後面路北川突然發狠了一陣,那架勢地動山搖的,把菠蘿包嚇得完全待不住。
“怎麽樣?歌兒,老公技術最近有沒有進步?”路北川手掌摩挲著我的背,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其實是挺爽的,但他最近一次比一次折騰得凶,有點兒受不住了,我哭笑不得:“可以了,老公,你很棒了,不用再鑽研床上運動的技巧了好嗎?健身房也不用進的那麽勤,家裡的跑步機都要被你跑壞啦。”
“你沒壞就可以了。”路北川咬我耳朵,故意低音炮。
聽聽,聽聽,他說的這叫什麽話?
我沒法接。
“老婆……”路北川突然語氣變了,自以為不明顯地撒嬌起來。
“幹嘛?你有話就說啊,到底啥事?”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想玩什麽高難度姿勢怕我不配合你?”
路北川立馬精神了,欣喜道:“那你會配合我?”
我簡直想一拳打爆他的狗頭:“我靠你想的還真是這事?!對不起,並不會配合,我一把年紀了OK?你當我還二十出頭嗎?”
“二十四難道不是二十出頭?”路北川道。
“四舍五入二十五了啊。”我說。
“哦。”路北川有點兒悶悶的。
“你怎麽了?大寶貝兒?”我摸他的腦袋。
他就是不說,默默起身,像扛沙包似的把我抱懷裡用一個會讓我比較舒服的姿勢扛著我進浴室。
路北川這種奇怪的狀態持續了一個禮拜。
這個星期最後一個工作日,我和路北川在公司加班到九點多,正打算開車回家過周末,又突然冒出來個應酬局。
“來來來,老規矩,美麗的秘書小姐們坐一桌,老總們坐一桌,哎呀路總,咱們可有幾年沒見了,看起來還是這麽一表人才,結婚了嗎?喲,秘書還是個男的?路總是個正經人!”一個我不認識的老總熱情地招呼道,衝路北川伸出手。
“好久不見,錢總。”路北川禮貌地和他握手,寒暄了幾句之後,摟住我的腰對我深情款款道:“等會兒坐我旁邊。”
錢總:“……”
我:“……”
結婚工作了幾年之後,當年我和路北川參加綜藝節目那檔子事早被人忘了,歌行實際上已經歸我名下的事情只有路北川、我、路北川的律師和路北川他爸他媽知道,我們結婚的事知道的人也很少,所以我平時的身份就只是路總的小秘書而已。
因此路北川有個幼稚的小愛好。
在公司裡偶爾會在沒見過的員工面前上演霸總追求小秘書的橋段,比如有時候路北川辦公室裡的咖啡喝完了之後我會去公司的茶水間接咖啡,路北川如果不忙,就會偷偷跟過去,在茶水間來個霸總的壁咚之類的。
惹得公司一群無知單純的小女生眼冒星星。
在外面的時候就更誇張了,尤其是現這種應酬局。
他總是等別人誤會了我只是他秘書之後,就對我做一些摸臉幫擦嘴摟腰親臉之類的曖昧舉動。
再等別人進一步誤以為我是他“玩玩”的那種秘書兼情人的身份的時候,他就會……
“不是情人,是我老婆。”路北川突然握著我舉起來,給他們看我們的結婚戒指,一臉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其實已經暴露得一乾二淨的炫耀。
隔壁桌的女秘書們已經瘋了,紛紛捧心叫起來。
桌上直男老總們皆是一愣,隨後舉杯衝我們說恭喜,路北川很是高興,端起杯子就喝。
“少喝點兒。”我看著他喝酒的速度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婆我還喝兩杯,好不好?”路北川衝我眨著他閃亮的眼睛,臉頰有點兒泛紅起來。
隔壁桌的女人們頓時又阿偉亂葬崗了。
“喝吧喝吧。”我還能怎麽辦?總不能在外面讓他沒面子。
結果路北川一個不小心,喝多了。
應酬結束之後我把他胳膊架在我肩上扶著他出飯店,他另一隻手時不時在我腰上亂摸,身後那些女秘書關注的視線快要把我扎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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