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北川打算再來一次的時候我真的是怕了:“簽簽簽!我簽!”
路北川麻利起身,拿筆塞我手裡,把文件掀開一角,我憤怒地在上面簽上“秦歌”兩個大字,簽完一個,他又翻開一個讓我簽,簽完一個又翻開一個讓我簽,就這麽簽了起碼八九份文件。
都不知道是啥文件,簡直懷疑是他的惡作劇,說不定到時候翻開就是“婚後秦歌需要每天做飯,早、中、晚,夜宵都……”或者“聲明:秦歌是條狗”諸如此類的。
管他呢,到時候賴帳就行了,我把筆一扔,擦了擦嘴唇上沾著的口水,往沙發上一趴就睡。
路北川似乎非常滿足,哼著小調,收好文件後把我抱進了他房裡,給我脫鞋,我爬進柔軟的空調被裡,滾了兩下,發現他的床真的好軟好舒服,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就這樣一覺睡到了第二天,路北川的那個那個自然也沒兌現,我醒來的時候他就睡在我邊上,和我一樣隻穿了條平角內褲,睡得四仰八叉,一條腿還搭在我身上,重得要死。
臥室裡空調開著,溫度有點兒涼,睡在空調被裡感覺剛剛好,也沒出汗,彼此的皮膚都乾燥溫暖,我忍不住靠在他邊上,享受皮膚互相摩挲的舒適感。
路北川感覺到了,側了下身,伸手把我摟住,閉著眼,迷迷糊糊地用臉蹭了幾下我的臉,手摸了幾下,然後又沒了動靜,重新睡著了。
窗外還沒大亮,我轉了個身,背靠著他胸口,也睡著了。
又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路北川在騷擾我,一下子就醒了。
“你啥時候去上班?”我把他不老實的手按住,“我看節目組的工作群裡,過兩天,又要開拍了。”
路北川:“上午先睡飽,下午再去公司處理一些事,到時候開拍了就和你一起進組去,拍節目也是工作,有利於公司形象宣傳的。”
我奇怪道:“我們一對基佬,有利於公司形象宣傳?”
“現在很多年輕女生很迷男生和男生之間的粉紅泡泡的,而且她們往往購買力還挺強,贏得她們的關注和好感,也能獲得很重要的一片市場。”路北川一本正經道,“更重要的是,她們會支持我們,祝福我們,很多女生自己本身不是同性戀,但是因為喜歡男性之間的愛情故事,會更理解同性戀者,也為同性戀群體做過很多努力的。”
我點點頭:“也是很善良的一群女孩了。”
路北川認真道:“她們這麽支持我們,我們也要好好回報她們。”
“怎麽回報?”我一頭霧水,“她們人挺多的誒,一個一個送禮物嗎?棒棒糖可以嗎?太貴的可不行。”
路北川笑:“你在節目裡沒事多親我幾口,就是回報她們了。”
“啊?”我有點兒懵,“這算什麽回報?”
“當然算了,她們很喜歡看親嘴的。”路北川最後在我身上摸了幾把,坐起身來,穿了條褲子,下床去浴室裡洗漱。
我也起床跟進去,刷牙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簽的文件的事,追問路北川,路北川緘口不言,神秘兮兮地笑,湊過來親我。
洗漱完換好衣服,我和路北川戴上口罩去菜市場買菜,回來之後先煮了兩碗面吃了,路北川磨磨蹭蹭不肯去上班,帶著我在客廳的沙發上打坦克大戰。
路北川這個沙雕,不打敵人,專門跟在我屁股後面用炮打我,然而又打不死我,於是就把我們要守護的那隻黑鳥給打死,game over。
“你是魔鬼嗎?”我回頭看他,語氣冷酷。
“老婆,我肚子餓了。”路北川摟著我腰撒嬌。
偶爾軟軟的路北川讓人無法招架,我扔下遊戲手柄,去廚房裡做飯,路北川跟進來一會兒幫忙一會兒搗亂,給我穿上圍裙之後就一直勸我把衣服脫了,說天氣這麽熱,隻穿一個圍裙就可以了。
“滾!!!”我揮著鍋鏟,惡龍咆哮。
“好的,我不說了,我們家歌兒穿什麽都好看,這樣穿也很好看,不用脫了。”路北川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然而沒過兩分鍾他又蠢蠢欲動起來,摘菜的時候時不時伸手過來這裡捏一下那裡掐一下。
“多動症啊你,你今天是瘋了嗎?”我簡直要崩潰了,今天的路北川格外亢奮,“偷偷喝酒了?”
“沒有啊。”路北川一副很走神的樣子,盯著我的臉看了會兒,突然就抱了過來,臉蹭著我的臉,雙手在我身上連搓帶揉的,聲音裡流露著抑製不住的興奮,“我的我的,是我的了,好開心,哈哈。”
完了,他真的變成傻狗了。
“什麽就是你的了?這不是婚還沒結嗎?”我簡直哭笑不得,人生艱難,被路北川從身後熊抱著,還是得炒菜。
“會結的。”路北川篤定道,突然嚴肅地沉聲道,“寶貝兒熱不熱,還是把裡面衣服脫了吧……”
“滾!!!”我抓起籃子裡的大頭茄子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茄子。
路北川於是消停了一會兒,然而過一會兒又卷土重來,說著結婚以後可以在廚房裡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亂七八糟的話。
簡直讓人想打電話叫掃黃大隊來把他抓走。
直到第一盤糯米肉丸從蒸籠裡起出來,他才終於閉了嘴,拿著筷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菜吃。
午飯把北川狗狗喂得飽飽的,他終於肯去上班了,在衣帽間裡讓我給他挑了套西裝,又纏著我讓給他打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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