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這麽洋氣,還單身派對呢,林衡答應你折騰?為什麽不能讓路北川來?”單身派對這種東西我只在歐美劇裡看到過,結婚前最後的狂歡,我十分懷疑單身派對開到一半林衡會不會出現在派對現場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打包扛走回家一頓猛那個啥。
“路北川算親戚的嘛,怎麽能來參加我的單身派對?”張佳萊離開之前,再三叮囑我,嚴肅道,“我也結婚了,咱倆的孽緣就算真的完了,表哥以後不用擔心我會搶走你了。”
我心裡呵呵呵,嘴上也十分虛偽:“他以前真的挺擔心的,現在你結婚了真是太好了。”
張佳萊:“記得打扮得帥一點兒,給我掙面子。”
我:“……”
周六轉眼就到,單身派對開在林衡的別墅裡,離我們家的一棟別墅挺近的,晚上要是晚得太晚又不想睡在林衡家的話可以去那裡過夜。
雖然張佳萊讓我打扮得帥一些,但我這麽帥的帥哥,稍微一打扮,很容易搶走他風頭的,所以還是挑了一套最簡單中規中矩的襯衣加西褲,我不太愛穿皮鞋,隨便搭了雙板鞋就出門了。
“完了,還是很帥,會搶佳萊風頭的。”電梯裡,路北川和我一樣的打扮,背著個運動風的胸包裝著我倆的手機和家裡鑰匙車鑰匙一堆小東西,上下打量我。
他堅持要和我一起去。
我攤手:“那我也沒辦法了,到時候找個角落躲起來好了,你最好也和我一塊兒躲著。”
“當然和你一塊躲著,就是去看著你的……長得實在是招眼,每次一起上街,就沒有不回頭看你的姑娘。”路北川掐著我下巴端詳我的臉,“寶寶要是像你,不好。”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迅速黑了,把路北川按在牆上一個提膝頂了他屁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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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派對來得人竟然還挺多,花園裡到處都是英俊漂亮的男男女女,有一些我還認得,好像也是模特或者演員來的,當年張佳萊的同事。
路北川拿了個碟子裝了些我喜歡吃的東西,我們在林衡的大花園裡的花架下面坐著看他們玩遊戲跳舞。
很多人互相搭訕,中間路北川去上了個洗手間,立馬就有個長得還可以的男的過來和我說話。
“小帥哥一個人?”長得還可以男問我。
“結婚了。”我很輕易地就看出了他想幹嘛,把手上的結婚戒指亮給他看。
長得還可以男並不死心,遞給我一杯酒,跟著酒杯一塊遞過來的,還有一張紙。
“裡面有我的電話號碼。”
“不需要,謝謝。”路北川回來了,接過了長得還可以男的紙條,然後塞回他的襯衣口袋裡,在他震驚的眼神中,摟著我腰離開了。
這一周公司裡事多,周五我和路北川都沒睡飽,加班到凌晨,今天再不早點兒回去睡的話怕影響明天參加婚禮,我們隻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第二天婚禮去了挺多人的,這幾年國內環境又更好一些,能接受同性戀的人越來越多了,雙方朋友親戚同事烏泱泱來了一大堆。
看起來就像尋常的異性戀結婚一樣,只是花拱門前攜手站著的是兩個英俊挺拔的青年。
交換戒指後林衡當中擁吻了張佳萊,婚禮現場一片掌聲和歡呼。
“真好。”我鼓著掌,在路北川耳朵邊上說。
路北川轉過頭來看我,笑,伸手喂了塊小點心進我嘴裡,低聲道:“還記得我們那天餓著肚子結婚嗎?”
我頓時就笑了:“記得,餓得我簡直想逃婚。”
“現在可逃不掉了。”路北川牽著我的手,十指相扣。
“怎麽逃不掉?”我故意問他。
“孩子都有了。”路北川晃著我的手,又開始他的日常扮演遊戲了。
“生生生,給你生,生不出來也給你生,行了吧?”我服了他了,乾脆配合他一次算了。
路北川笑得眼裡閃閃的。
又過了兩個禮拜,路北川開始動手好幾年前我睡過的那間次臥了。
改成了嬰兒房。
我:“不是吧路北川,你玩也要有個度,有錢也不能這麽花啊?還是說你想領養一個小孩?”
路北川神秘秘兮兮地搖頭。
布置好了嬰兒房,他接到一個電話,立馬牽著我的手出門,也不告訴我去哪兒,塞進副駕駛室系好安全帶,載著我就衝了出去。
雖然他不肯說去哪兒,但總之不會把他這個值錢老婆賣了就行。
路北川帶著我去了魯城最好的醫院。
“帶我來醫院幹嘛?”我一頭霧水。
“接一個很重要的人。”路北川非要賣關子,拉著我一路到了產科的病房。
我:“???”
“孩子情況很穩定,今天可以帶回家了,路先生。”護士見路北川來了,把我們讓進了病房。
只見病房裡一排散發著溫暖黃光的保溫箱,透明的玻璃箱子裡,是一個一個小寶寶。
路北川拉著我走到其中一個保溫箱前,帶著我彎腰湊近,輕聲道:“這個是我們的寶寶。”
我有點兒難以接收這個信息,我們的寶寶?路北川生的?我也沒那個過他啊,怎麽生的?那要不是我生的?那更不可能了。
“這是你在外面和誰生的野孩子嗎?”我鬱悶極了,有點兒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發頓脾氣在說,可是現在這場合又不行,而且這個小寶寶長得好可愛啊,對不起啊寶寶我不是故意罵你野孩子的,你沒有錯,是你爸爸的錯,我把野孩子那句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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