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祝蒼竹身手了得也對付不過來10多個沒有任何章法的小混混,寧柚和沈唯隻好把被打的女生拉出混戰區然後才投身進去幫助祝蒼竹。
齊佳早在祝蒼竹這邊打起來的時候跑走了,跑之前還不忘拿出手機拍一張祝蒼竹打架的照片存在手機了,好日後拿去炫耀。
黃毛見自己的小弟們漸漸力不從心,多半都帶上了傷躺在地上。面子上過不去,隻好撿起一根粗樹枝衝了過去,把視線對準了看起來最瘦弱的寧柚身上。
打不了那個厲害的,我還不能打這個最弱的了嗎?
黃毛的樹枝上還帶著一些細細條條的枝丫,往寧柚的方向揮過去的時候,刮起一陣風。祝蒼竹一回頭就看見這一幕,飛快地解決了幾個一直纏著他的小弟,往寧柚那邊撲。
等寧柚有所察覺的時候,那根樹枝已經快揮到他面前了,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樹枝落在皮肉上的聲音穿進耳朵,寧柚一睜眼就看見祝蒼竹擋在自己面前挨下了那根樹枝,而黃毛被祝蒼竹一腳踢出老遠。
“滾!”
祝蒼竹疼得後槽牙都幾乎咬碎,一臉凶狠地看著黃毛和小弟們。
三三五五的小混混互相攙扶這飛快跑出了小樹林。
那個被欺負的女生早就嚇傻了,連哭都不敢哭,愣愣得看著祝蒼竹背後被血浸濕的籃球服。
“祝蒼竹!”
寧柚伸手架住祝蒼竹的胳膊,才避免他整個人脫力劃到地上去。
第40章 心動
沈唯看到祝蒼竹後背上的傷時,倒吸了一口氣。
帶著枝丫的樹枝打在祝蒼竹的背上,刮出了七八條傷口,最粗的一條看起來甚至有三四厘米那麽長。
皮肉被抽得綻開,暈開了後背上籃球服的一大片 看起來格外的血腥。
沈唯負責把被嚇傻了的女生扶回教室,寧柚則背著祝蒼竹前往校醫務室。
原本商量好的晚飯沒有了,還惹得一身傷。寧柚把祝蒼竹背到醫務室的時候,嚇壞了新招進來的護士,差點打了110。
“這是怎麽搞的?”
校醫還是之前那個校醫,俊秀的兩道眉毛皺起,小心地查看著祝蒼竹後背上的傷。
他知道祝蒼竹打架,但是每次都是小打小鬧,再嚴重也只是擦破點皮。弄得這麽慘的樣子,校醫還真沒見過。
寧柚只看了一眼傷口就不敢再看,扭著頭姿勢別扭地扶著祝蒼竹,心裡內疚自責。
“沒注意被人偷襲了。”
祝蒼竹額頭上全是冷汗,說話時嘴角都忍不住發抖。
校醫撕開他黏著血肉的籃球服時,皮肉被拉開的聲音在不大的房間裡響起。寧柚立馬跟自己的皮肉被拉開了一樣,皺起了眉頭。
反而是真正受傷的祝蒼竹臉上除了有些蒼白之外,看不出其他的異樣。額角一滴透明的汗水吊在眉梢,寧柚盯著那滴汗水看了半宿。實在等不到它滴落,忍不住吹了口氣。
“噗嗤。”
目睹了這一切的校醫笑出了聲,寧柚羞得一張臉通紅,對上祝蒼竹有些疑惑的眼神,只能搖頭說沒什麽。
那滴汗水被他吹到了祝蒼竹的嘴邊,隨即被祝蒼竹伸舌頭舔進了嘴裡。
豔紅的舌頭在有些蒼白的嘴角邊劃過,極強烈的對比感讓寧柚腦袋裡“哄”地一聲炸開了,仿佛被祝蒼竹舔進嘴裡的是自己流下的汗水。
校醫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掃,隨後了然地笑了,目光看得寧柚發毛。
“這幾天注意飲食,晚上洗澡……算了,別洗了。”校醫幫祝蒼竹把傷口上都塗好藥,“傷口疼就過來找我,別自己一個人傻撐。”
祝蒼竹衣服下的整個身體都被繃帶抱住了,後背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校醫撒的一大把止血沒起到什麽作用,不一會兒紗布外就能看出血色。
“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啊?”
寧柚沒受過什麽傷,最嚴重的也不過就是扭傷腳之類的,那種程度的疼痛就已經讓寧柚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雖然是男子漢,但是寧柚還是怕疼的。硬漢的心臟裡,還住著一個嬌滴滴的小王子(公舉)。
祝蒼竹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聽見寧柚這句話,迷迷糊糊地抬眼看了寧柚一眼,就見這人眼底全是擔憂。
“力道不算太重,就是小的枝枝丫丫多,傷口看起來可怕了一點。”校醫把外敷的藥都裝好,“他體質好,這種傷半個月就能夠好全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要我說,還是給你的一個教訓。”
校醫是跟祝蒼竹一年來學校的,20出頭的年紀長得也好看,跟學生們都合得來。其中和祝蒼竹的關系最好,原因沒有其他的,就是因為祝蒼竹三五天就因為打架過來買創口貼和跌打藥。
“不要仗著自己身手好,就什麽都不怕。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現在打架也不知道你圖些什麽,天天帶著傷往我這裡跑。”
校醫是把祝蒼竹當做了弟弟看的,每次見他這個樣子想勸又沒有立場勸,勸了也不覺得祝蒼竹能聽進去。
“祝哥……經常打架嗎?”
雖然聽說過祝蒼竹在學校的傳說,但是這還是寧柚第一次見到祝蒼竹不要命式的打法。以前沈唯說惹誰都不能惹祝蒼竹的時候,寧柚還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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