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怎麽會突然讓他定位沐哥的位置,偏偏剛好還是在楓城。
“那個……戚哥,你也別多想,可能沐哥只是想來這邊轉轉旅遊呢?”
賀臻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驚擾到了戚哥。
雖然,他覺得他這個借口,找的不是一般的蹩腳。
一晚上五位數的酒店,以沐哥的情況是能住得起,但也確實是經不起這麽燒錢。
何況,酒店頂層的套房,基本上都是大老板,或者是有錢的小情侶和夫妻住的。
一個人來這邊,專門住這種酒店,確實是有點說不過去。
但是,他不覺得晨哥的堂哥會是那種品行不好的人,雖然到現在他也沒見過。
主要是,能被戚哥記掛了這麽多年的人,不可能人品靠不住。
“嗯,他就是來轉轉。”
戚子苓逐漸收斂了情緒,心口一直在一抽一抽的疼,還有那種恐懼感侵襲著他。
等下還要工作,他不能被這些情緒給支配,等這個工作解決了以後再說。
“那先去食堂吃飯吧,或者我去食堂給你帶點回來?”
賀臻小聲地提議。
他看著戚哥的狀態很差,恐怕根本就不想去吃飯。
“嗯,你帶點回來吧。”
戚子苓臉色依舊微微發白,低聲開口。
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要調整一下心態才行。
工作上,比較危險,不在狀態的話肯定不行。
“好,那我去了。”
賀臻隱隱間有些許擔憂,怎麽感覺戚哥這樣子有點不太對勁。
他也沒有多想,轉身出去了,電腦和定位的地點留了下來。
等到門被帶上了,戚子苓才抱起電腦,看到上面的紅點顯示在酒店裡,眼睛都紅了。
“沐沐,你來楓城……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他喃喃自語,嘴角噙著幾分苦澀的笑。
未知的恐懼,就好像一隻大手肆意地攪弄他的心臟,痛得鮮血淋漓,卻又飽含著一絲絲的絕望。
這一刻,他甚至都有幾分確定。
他的病,怕是已經在複發的邊緣了。
從上一次失控時,就已經有了預兆,那種病態卻又忍不住想掌控沐沐的感覺,讓他害怕。
沐沐是病情複發的契機,卻也是他的命。
他死死地凝視著上面的字,記住了這個位置,才將電腦給合上。
手指撐著腦袋,他反覆地深呼吸,將心口處的窒悶給壓下去。
等到結束後,結束後他一定要去這裡找沐沐,問沐沐來楓城做什麽。
很快,晚餐就被賀臻送了過來,看到電腦已經合上放在床上,他皺了下眉頭。
戚哥的狀態,似乎要好上了許多。
“戚哥,吃飯,等會兒就要開始蹲守了。”
賀臻把晚餐放在桌子上,低聲開口。
今晚的蹲守是重中之重,目標已經確定了,就看對方動不動手了。
“嗯。”
戚子苓心情已經平複過了,很快就把晚餐給吃了。
在他吃完晚餐,正在準備的時候,另一邊沐澤蘭已經睡醒了,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尤其是阿苓的消息,當下心口就忍不住一頓,他心底湧現出了失落。
叫了晚餐,吃完晚餐,剛洗漱完,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沐澤蘭一怔,以為是阿苓打來的,趕忙拿起手機,結果看到是瘋哥打來的。
他皺著眉頭,壓下其他情緒,接通:“喂?瘋哥,怎麽了?”
怎麽瘋哥突然會給他打電話。
按理來說,如果沒有什麽消息的話,瘋哥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這什麽情況!
“安雲路,乘宣酒吧,快過來。”
瘋哥呼吸都亂了,像是在隱忍著什麽,感覺像是受了傷。
“瘋哥?”
沐澤蘭瞳孔微縮,和瘋哥認識的時間已經挺久了,所以很熟悉。
這種情況,明顯是瘋哥受傷了。
“我馬上過去,你等我。”
他咬牙低聲開口,還好他是裝了藥袋過來的。
就是那種能隨身背著的藥袋,裡面的東西可以簡單的治療外傷。
作為一名學醫的,這是他的習慣,當然他隨身也帶著銀針的。
就是這銀針,一般情況下用不上,坐診的時候也是,都是提前預約才會來施針。
他把包給斜掛在胸前,掛斷電話後就連忙就出了門,眉眼噙著幾分擔憂。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出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帽子戴上,臉上還戴著口罩,為了避免被盯上。
還有酒吧,應該不是什麽特別正經的酒吧,他體力又不行,臉太扎眼了,不戴口罩絕對不行。
叫了輛出租車,坐上車他沉聲開口:“師傅,去安雲路的乘宣酒吧。”
他其實不知道這個酒吧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以前也沒去過。
總歸,瘋哥受傷了,肯定是有點問題的。
司機師傅連忙揚聲開口:“好嘞。”
說著,師傅又看了他一眼,到底是什麽都沒說。
他不知道這年輕男人是去做什麽的,但那個酒吧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在他坐上出租車前往乘宣酒吧的時候,戚子苓已經吃完晚餐了,等著最後的通知了。
這會兒,賀臻想著把定位給關掉,等下蹲守的時候,或許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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