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插上耳機,調出那首歌。
謝寧辰接過耳機,戴上,然後沒有說話,安靜聽完。
聽完後,他取下耳機,看著段熠,眼神含著些光亮,露出極為真誠和替他開心的笑容:“我喜歡,你果然是個音樂天才。”
夏赫之坐在前面,透過後視鏡看到謝寧辰的表情,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再看到段熠有點害羞地笑了下道:“還不是你這個伯樂眼光好。”
夏赫之的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了,晦暗難明。
伯樂?謝寧辰這兩年到底都做了什麽?怎麽會跟音樂搭上?
而此刻的直播間,對於兩人的對話極為好奇——
【辰哥是段熠的伯樂?!】
【艸,是辰哥挖掘的段熠嗎?】
【難道我老婆是做音樂相關的?】
【之前不是說沒工作嗎?】
【難道是什麽隱藏大神?現在暫時休息?】
【不是吧,段熠是參加唱作人節目才火的,火了之後才簽的公司】
【好好奇辰哥到底做什麽的】
【伯樂誒,聽起來辰哥對段熠的事業起了很大作用】
蘇朝樂聽了,也十分好奇,問道:“什麽什麽?寧辰哥你是段熠哥的伯樂?難道是你幫段熠哥出道的?”
謝寧辰眼尾余光略略掃了下坐在前面的夏赫之,他並不想在夏赫之面前說這些,不想讓夏赫之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事情,於是簡單道:“不是,他瞎說的,我又不懂音樂。”
蘇朝樂:“那段熠哥不是說你是伯樂嗎?”
謝寧辰:“都說了他瞎說的。”
段熠嘟囔:“我哪裡瞎說了,你可不就是我的伯樂嗎,要不是你推薦我給那個來參訪的外國教授演奏,他也不會幫我寫推薦信,那我就不會去伯克利,我不去伯克利,就不會真的走上做音樂這條路。”
謝寧辰道:“我當時只是瞎推薦的。”
夏赫之聽著兩人的對話,抿了抿唇。
段熠說的那個外國教授,應該是謝寧辰負責接待參訪學者那次,所以他們那個時候就已經認識了?
那個時候,他還在追謝寧辰。
當時謝寧辰比較熟的同學朋友,他基本都認識,但他從沒聽過段熠。
謝寧辰和段熠在大學時候應該只是認識,但不熟。
只是畢業後,也就是謝寧辰離開他後,他們怎麽變熟的?
謝寧辰跟他所有同學朋友都斷了聯系,為什麽反而跟段熠這個不熟的聯系了?
兩人的聯系有多密?莊閑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譜?一個又一個的想法翻了上來,又落了下去,最後都壓在了他心頭。
他心底有些煩躁,煩躁得感覺空氣很悶,呼吸不順。他深呼吸了下,開了車窗,加快了些車速。
車子朝著騎馬場疾馳,沒一會就到了,他們下了車,在騎馬場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先去了換衣間。
換衣間內,八套按照他們身型選好的騎馬裝已經擺好。
修身剪裁的騎士服和馬褲,頭盔,手套,長靴……八套衣服筆挺板正地擺在那裡,光是看著,就已經讓人覺得空氣裡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
【臥槽衣服好帥】
【為什麽我看著手套和長靴有種好澀澀的感覺】
【我沒救了,我好變態,滿腦子廢料嗚嗚嗚】
【想象了下靴子踩在地面噔噔噔的聲音】
【節目組好良心】
【快給我換上!!!】
每一套騎馬裝旁邊,都標了對應的嘉賓名字,他們進去後,直接拿自己那套就可以。
換衣間分了左右兩邊,黑方在左邊,白方在右邊。
他們拿了衣服後,就進了換衣間。
換衣間是一個大間,沒有隔開,謝寧辰沒太在意,進去後就開始換衣服了。
節目組準備的騎士裝,出於美感考慮,穿起來稍稍有些繁瑣。
謝寧辰先是脫了上衣,然後準備換上綁帶襯衣和馬甲。
蘇朝樂站在謝寧辰旁邊,看著謝寧辰微微低頭,將上衣拉起,露出一截緊實勁瘦又白皙的後腰,緊接著,如天光乍泄,整個後背展露在他面前。
雖然都為白方,蘇朝樂卻還是愣愣地、小幅度地……吞咽了下。
膚色雪白,腰肢勁瘦,骨架勻稱漂亮,讓人實在是難以移開視線。
謝寧辰透過鏡子,察覺到蘇朝樂的視線,他皺了皺眉,看了下蘇朝樂,蘇朝樂像被人捉包,瞬間臉紅,不好意思道:“寧辰哥,你好白啊。”
謝寧辰有些不悅道:“我不喜歡別人這樣看著我。”說罷,就動作迅速地套上了襯衣。
蘇朝樂被說了,努了努嘴,像是做錯了事認錯的模樣,他小聲道:“我不是故意的。”
謝寧辰沒看他,但“嗯”了一聲,然後開始整理襯衣綁帶。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綁,冒雪雪的聲音就飄了過來:“寧辰,你後腰那裡是怎麽了?”
謝寧辰勾著綁帶的修長手指頓了下,面色冷了幾分。
那個印子,剛剛蘇朝樂其實也看到了,也想問,但沒來得及問就被說了,後面就更不敢問了。
他覷了覷謝寧辰的臉色,感覺不太妙,想叫冒雪雪別說了,但冒雪雪已經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好奇地走了過來,問道:“那是不是洗文身留下的印子?我聽說洗文身超級疼誒,真的很疼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