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霽勾唇笑起來,卻不達眼底,他翻了個身,余光掃到門外的身影,頓時就怔愣的看過去。
施鍾宴來了——他怎麽來了?
肖霽看了眼時間,竟是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他猛的坐起來,然後慌亂站起,看著飯盒裡幾乎沒怎麽動的飯菜犯了難。
“施鍾宴。”
肖霽像是一下子就泄了氣,他語氣下低,慢慢走了過去,然後抬頭:“對不起。”
施鍾宴往裡走了兩步,他關上休息室的門,握了握肖霽冰涼的手,意味不明的笑了聲,隨即半抱著讓往沙發那裡走。
“施鍾宴。”他老實趴在施鍾宴肩膀上,乖乖認錯,“我沒吃飯。”
施鍾宴“嗯”了聲,他捏了捏肖霽的腰,不輕不重拍了下:“就那麽高興?”
肖霽點頭:“開心死了。”
他被人放到沙發上,然後摟著施鍾宴的肩膀,眼睛亮亮的:“對不起,我下次一定好好吃飯。”
施鍾宴看了他幾眼,準備起身時又被人勾住。肖霽抬腰吻他,聲音含糊不清:“別生氣。”
“誰教你?”施鍾宴按住他的脖頸往下,“嗯?說話。”
肖霽動了動肩膀,他搖頭:“沒有人,沒有人教我的。”
施鍾宴輕笑一聲,他的手禁錮住肖霽的脖頸,用力的往上抬,肖霽不得已往上弓起腰,他微微張開嘴,下一刻就被人掠奪了呼吸。
這一次肖霽覺得施鍾宴吻的格外的凶,他的舌尖被迫迎合著,發出很輕的細微聲,他被人按出腰,雙手抵著施鍾宴的肩膀,用力的攥緊他的衣服:“施……鍾宴……”
“嗯?”施鍾宴松開他,抵在額頭上,“這叫接吻,今天早上為什麽說不能親?”
肖霽沒想到施鍾宴竟然會糾結這個問題,他噗嗤一笑,側過臉抵住唇:“早上不行,那是上班時間。”
施鍾宴:“哦?所以你在說我潛規則嗎?”
“我沒有……”
“……小騙子。”施鍾宴又低下頭,他輕輕吻著肖霽,逐漸加重了呼吸,“回家想吃什麽?”
肖霽迷迷糊糊的,語氣也極為黏糊:“都可以的。”
施鍾宴又笑了聲,他剛摸到肖霽的腰,門外就傳來腳步聲,柏蒼的聲音傳了進來:“肖霽,你現在回去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頓飯?”
肖霽身體一繃,他開始推搡施鍾宴,腿忍不住蹭了蹭:“施鍾宴……有人來了。”
但男人沒放過他的小丈夫,似乎是在尋求刺激一般,死活不願意松開他,兩個人的體型差讓肖霽根本無法抗拒,他眼神濕漉漉的,下一刻又被拉入沉淪,他突然想,要是這樣公開也沒什麽,畢竟他們明面上是合法的。
隨著柏蒼腳步聲越來越近,肖霽身體也繃的愈發緊,施鍾宴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下一秒就聽見何厭欲蓋彌彰的聲音:
“那個柏蒼,你別進去。”
肖霽把頭埋在施鍾宴胸腔,露出一隻眼睛盯著門。
柏蒼不解:“為什麽!”
何厭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因為施總在裡面,你不要工作了?”
肖霽悶笑,他緊抓著施鍾宴的衣領,手心反抵住對方的唇:“不行……回家吧,我餓了。”
隨著門外的腳步走遠,施鍾宴終於起身,他把肖霽拉起來,然後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桌面:“明天去我辦公室吃。”
肖霽一怔,他蹙眉:“不……”
“反抗無效,不然我明天親自來請你過去。”施鍾宴遞給他一個口罩,“晚上隨便吃點面,怕你胃承受不了。”
他隨手將桌面上的紙扔進垃圾桶,不偏不倚的掃見了被扔進了垃圾桶的紙杯。
施鍾宴半眯起眼,快步走向肖霽身邊,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下用手自己貼了貼他的額頭,確認溫度還好才放心。
“發燒了?”
肖霽不明白施鍾宴敏銳度怎麽這麽高,他悶進對方懷裡,仰頭笑起來:“退了,反正親有親過了,要是感冒你也逃不過。”
施鍾宴垂眸看了他幾秒,抬手撩撥了他的發絲,他無聲歎了口氣:“肖霽。你一點也不聽話。”
眼前人莫大的轉變讓施鍾宴有些驚喜也有些害怕,肖霽並非什麽都不懂的白紙,而是一直因為心太軟,總是無法割舍感情。
施鍾宴原本的計劃是一點點引導這個孩子的成長和心理變化,直到成為一把鋒利的刃。但眼下好像超出他的預期了,肖霽不過一夜之間,性格就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不少。
……更會討好他了……也更懂得利用一切隱藏自己的情緒。
甚至開口找他討要東西。
“肖霽啊。”施鍾宴捏了捏他的耳垂,又強迫扼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頭,露出一雙淡漠的眼睛,“長大了。”
肖霽抿唇笑:“總要長大的。”
施鍾宴沒在說什麽,讓肖霽自己拿著東西,先一步走了出去。
肖霽和幾個人打了招呼,很快就跟上了施鍾宴。
回家後兩人也沒什麽交談,肖霽窩在沙發上,他抱著抱枕,看著網上的風向,滿意的露出一點笑意。
羅覺一直在給他打電話,但肖霽也不掛斷,任憑對方不斷的撥打。
他撐著下顎,給徐譽打了個電話:“調查組那邊怎麽說?”
“嗯,不急。”肖霽稍仰起頭,瞳孔漆黑,“我想去趟醫院,抽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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