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霽頭也不偏,他咽著飯,輕應了他:“嗯。”
“肖霽啊。”
施父突然叫了他,肖霽反應很快的扭過頭,他勾起笑:“爸,怎麽了?”
“上次我們見面,還在在一次酒會上。”施父舉起身側的酒杯,“你喝水應付應付就行。”
肖霽端起茶杯站起來,他彎著腰敬對方:“是的。”
“這些天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只是我年紀大了,也管不動了,仍由你們年輕人折騰吧。”
施父一飲而盡,他攔下了肖霽要喝的手,眼神稍頓的看向他:“先別著急。既然也在場鍾宴,做父親我也不拐彎了,你應該知道肖稚最近混的不錯吧。”
“zero,是一塊大肉啊。”施父揚了下眉,問他,“你覺得呢?”
肖霽靜靜同他對視幾秒,倏然笑了下,他把水喝乾淨,才重新彎下腰:“爸說的沒錯,zero的確肥。但是您應該知道,肖稚坐不長久的,您覺得肖氏還能撐多久呢?”
施父大笑起來,他拍了拍肖霽的肩膀,又看了身後已然不悅的施鍾宴一眼:“我可不知道,但我清楚,肖佰聞來找我談,說zero已經要進行第一次優化了,肖霽,你說肖氏什麽時候倒台呢?”
肖霽眼中情緒翻湧,他手不動聲色的握緊桌邊沿,指尖早已經泛白,他失笑,絲毫不畏懼的迎上施父的目光:“一年……不,半年內,zero的紅利他們吃不下的。“
“那就好——”
“夠了,父親。”施鍾宴放下筷子,他直接迎上對方的視線,語氣偏重,“該吃飯了。”
“肖霽。”施鍾宴緩聲,他虛握住肖霽的手臂,輕輕用力,“坐下吃飯吧。”
肖霽順從的坐下來,他附和:“嗯,吃飯吧。”
施乘在一旁冷哼一聲,快速吃乾淨飯就撂了筷子:“你們慢用吧,我實在吃不下。”
“施乘。”施鍾宴喊了他一聲,實在覺得有些頭疼,剛準備起身找他聊聊,就被肖霽按住。
“我去吧。”肖霽沒等施鍾宴反應過來,就已經拉開了椅子,“你吃吧,小孩嘛,不吃飽肯定不行的。”
施鍾宴伸手想要抓他,卻被人巧妙的躲過去,肖霽衝他擺了擺手:“你陪爸爸媽媽聊會天吧。”
“肖——”施鍾宴突然覺得事情有些難辦,他雙手放在身前,靠著椅背,沉默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爸,媽。我好久都沒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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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麽?”
施乘見到他出現就覺得煩悶,招呼自己的侄子侄女往旁邊坐:“真的添堵。”
但肖霽似乎沒放在心上,大方的坐到他的身邊,看向屏幕上的遊戲,他伸出手:“來一把嗎?”
施乘正因為頻繁死亡生悶氣,他嘲諷的看了肖霽一眼:“就你?上一邊去吧。”
“你不讓我試試,怎麽知道我不會?”
肖霽笑起來:“我想我們之間有一點誤會。”
施乘放下手柄,他扭頭看著肖霽,對方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怎麽了,臉色一片蒼白,但眼中卻很有神,他長相並不具有攻擊力,很容易就給人好感。肖霽單手撐著頭,眼稍彎,溫和的看他。
“算了,你想玩就玩吧。”施乘扔了一個手柄給他,他正眼都不瞧肖霽,“輸了可別怪我。”
肖霽點頭:“不怪你,輸了就是我技不如人。”
施乘聽著話就覺得好笑:“盜竊犯。”
他操控著遊戲:“開始了。”
本以為會贏的很漂亮的施乘,玩了幾把後開始懷疑人生,他把手柄扔到一邊,悶悶不樂,又覺得難以置信:“你怎麽這麽會玩?”
隨後他又想明白了理由:“也是,反正你也無所事事。”
肖霽手蜷縮著,他搖頭,隨後輕聲問:“你覺得你哥會找一個花瓶放在家裡嗎?”
施乘一怔,錯愣的看向他:“什麽意思?”
“意思是,zero是我的。只是別人騙走了而已。”
施乘不信:“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誰信啊。”
肖霽“啊——”了聲,低頭悶笑:”你哥給我安排了一個研究組,你有空可以去看看,我相信你能明白,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哥,不是嗎?”
“誰知道是不是騙人的。”施乘扭過頭,“你離我遠一點。”
肖霽卻不動,他放松的靠在沙發上,歎了口氣:“其實最開始你心裡應該就發覺了不對勁吧。你很黏你哥,看的出來。再怎麽質疑都不會質疑你哥。”
施乘煩躁:“是又怎麽樣?我就看你不順眼,行了吧?”
“真的嗎?”肖霽好笑偏頭,“那為什麽我贏你三局後眼神都變了?”
施乘一哽,他氣憤的扭過身體,半晌不說話。肖霽也不催促,靜默的等著他。
“其實最開始家裡給我哥物色過人,但他拒絕了。我想著總該找個實力相當的吧,誰知道是你,不管zero是不是你的,現在你都是滿身汙點。”
肖霽垂眸:“我知道。”
施乘重新轉身:“而且,我哥又不喜歡你。”
肖霽眼眸輕顫,他倏然抬頭:“你怎麽知道你哥不喜歡我?”
“哈?”施乘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我哥以前和你從未接觸過,誰相信一見鍾情啊。我爸我媽,我全家都知道你們之間肯定做了什麽交易,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八九不離十應該和zero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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