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來出血量不大,沒有淤血了。
緊跟著新的問題,蘇醒,如果二十四小時內不能清醒,那就是植物人了。
“血塊移除了,什麽時候眼睛能恢復?”
“對視神經的壓迫已經沒有了,人清醒過來眼睛就可以恢復。”
很好,這個消息非常振奮人心。
只要等柏之庭醒過來就行了!
推到病房下午三點。
沒人敢走的,都在這守著呢。
簡單地吃了些東西。
“弟妹,不用坐在那看著,先吃些東西再去看著他。麻醉師說了,三個小時內他是不會清醒的。”
柏震宇喊著賀唳。
賀唳客氣的笑笑,坐到外邊吃東西去。
柏震宇柏裕豐對賀唳非常客氣,還很友好,年紀也差很多,柏震宇今年都四十了。
“聽之庭說,你們倆從小就認識。”
“恩。我是孤兒院長大的,他去孤兒院做義工。”
“你們倆在一起,也算相互作伴互相救贖。”
柏裕豐有些感慨。都是無父無母的,都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的,這是遇上了對方,成為彼此的牽掛。
“是哥哥疼我,我才健康長大。”
“也是你有良心,懂得知恩圖報。之庭是個很負責任的人,既然在一起就要好好的生活,彼此照顧相互疼愛。”
“是。”
“誰敢欺負你,找我們。”
“謝謝兩位柏先生。”
賀唳明白,人家不是對他客氣,這是因為柏之庭再三拜托。
麻醉的時間過了,柏之庭還是沒有蘇醒過來的痕跡。
雖然是微創手術,頭上也包裹著紗布。
眾人圍在床邊,不間斷的在耳邊輕輕呼喊,柏總,之庭。
醫生說多喊他,把他喊醒。
昏迷的時間越長蘇醒的成功率就低。
一開始是關鍵。
捏捏他的腳,不敢晃的,腦子現在一點晃動都不敢有。
在耳邊呼喊,輕拍他的手背。
一點反應都沒有。
人們的心情開始焦慮起來。
深夜了,沒人敢間斷,輪番換人喊著柏之庭。
聲音高了,大了,那位東北的副總嗓門都大的整條樓道都聽得到。還是沒反應。
凌晨了,熬了一天的人們累了,賀唳坐在他的床邊,拉住柏之庭的手。
“哥?哥,我和你說說你走以後這些年的事情,你想聽嗎?你想聽就動動手指。”
“我有好多騙了你的話,你想知道嗎?”
“其實我不是護工!”
“我處心積慮的接近你!”
“我特別的壞!”
“你睡著的時候我就坐在你床邊,我在洗手間都放了小攝像頭,我偷看你洗澡!”
“特別喜歡你!”
醫生也來過幾次,眉頭也越皺越深了。
試了一些辦法也無法叫醒柏之庭。
眾人一商量,這麽多人呢,一人一小時的在耳邊喊他。夜深了,也都累了,換著班的喊!
其他人在外間坐著靠著,閉目養神,淺眠打瞌睡。
第三十章 賀唳呢?
柏震宇柏裕豐哥倆歎息著回來,齊秘書上去喊。
這時候已經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賀唳不管別人怎麽換班,他始終守在柏之庭的床邊,別人乾燥的喊柏之庭,他在另一邊絮絮叨叨的和柏之庭說話。聲音不大,但是話很多,幾乎是貼著他耳邊。
捏著他的胳膊,揉揉肌肉,幫他放松,舒緩一下。躺時間長了肯定不舒服的。
柏震宇齊秘書他們湊在一起抽煙,煙霧繚繞下,每個人都面色凝重。
“下午三點到的病房,現在凌晨五點了,十四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一點蘇醒的痕跡!這……”
不太妙啊!不是什麽好兆頭。
“那些檢測也沒什麽起伏。腦電波都是直線的,這代表一直在深度昏迷中。”
“讓醫生用什麽藥物刺激一下?”
“還是說什麽設備可以把人喚醒?”
“前後花了將近七位數的醫藥費,還不算聘請這國外的團隊,最後要在植物人了,這也太冤枉了。”
“別這麽想,不是還沒到二十四小時呢嘛,一切都有可能。”
“早上醫生查房,咱們找醫生在討論一下治療方案。”
他們在一起討論,賀唳都不參與,他就給柏之庭按摩,順便說話。
“你還是和我見外,就不和我說你車禍的原因。我知道你在調查,其實我也在查。一開始我懷疑你的二叔三姑,但他們被你收拾的都沒多少錢了,應該沒這個財力雇人。再加上他們這點智商,借刀殺人這招不太可能想得出來。你得罪誰了?”
“要是你一直這麽躺下去,也不是不行。有我呢,就不會有人拔你得管子,我伺候你啊。你那些錢正好做我的護工費。到時候咱們就不在醫院住著,咱們回家去。我吧,真的缺大德了。我又希望你快點康復,又不想你快點恢復。”
“你讓齊秘書寫下婚姻證明,其實是保證我拿到你的錢財,你要康復了,這肯定作廢。你不承認我和你的伴侶關系了。那我還要重頭再來的追求你!你要是病著看不到,那什麽都要依賴著我,植物人了呢我更放心了,在家裡我也不擔心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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