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套上手套,六嬸這才滿意了。
“早去早回啊,衣服不要亂脫啊,不要喝涼的!暖氣要打足!”
賀唳感覺自己是去抓企鵝,就這麽進了電梯,去了停車場開車。
他是沒開車過來,柏之庭又不是只有一輛車。車鑰匙就在玄關的櫃子裡放著,開哪輛車都可以。
別說,雖然裹得有點密不透風,但是真的不冷。
地下停車場溫度低,他都沒覺得被風吹透,上了車暖風打開,走到半路上,這才覺得有點熱了。
柏氏集團誰不認識柏夫人啊。柏總康復酒宴上,倆人高調宣布時發布婚姻聲明的未婚夫夫。還手牽手上樓,柏夫人還頂著吻痕下樓。
別看賀總最近都是用力鳴高科總裁的身份來柏氏集團談事情,其實那就是假公濟私,借著工作之便和柏總約會!
哪怕就是賀唳現在裹得像去抓北極熊,到了前台這,前台接待也一眼認出來柏夫人。
趕緊給夫人按電梯。
“柏總今天沒出去,在辦公室呢,夫人,您直接上樓就行。”
“有客人嗎?”
賀唳問著,有客人他就去齊秘書那等等。
“有,立康醫療的來了。大概要談完了,來一個小時了。”
賀唳不敢耽誤了,誰知道立康醫療的和柏之庭談得怎麽樣?萬一把八號地給賣了呢。
長長的走廊,總裁辦公室關著門,齊秘書的房間也沒人,但是普通的接待秘書在整理文件。
“夫人,柏總那有客人,您現在我這休息一下吧。”
普通的接待秘書就在門口這,接個電話,招呼個客人的。
賀唳也沒著急,凌陣還要半小時才到呢。他和柏之庭一塊喝個湯都有時間。
公司內溫度高一些,賀唳終於可以解開圍巾了。
也沒敢全都脫掉,冷熱溫差太大他也擔心自己重感。
圍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摘下帽子,羽絨服拉鏈拉下來了。
秘書給賀唳倒了一杯水,賀唳把保溫桶放下靠在桌子邊喝水。
這時候從柏之庭的辦公室出來一個人,也沒看左右直奔洗手間。
不到五分鍾就回來了,甩著手上的水,吹著口哨,似乎很悠閑。
賀唳正和接待秘書閑聊,這人一甩水,水珠就落到賀唳的臉上。
賀唳眉頭一皺,這沒禮貌呢,不會在洗手間烘乾手以後再出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人。
賀唳頓時一愣。
這人也看向賀唳,眉頭一皺,似乎在搜索記憶。
“賀唳!臥槽,在這怎麽遇上你了啊!”
這人挺魁梧的,一米八個頭少說也有二百斤,膀大腰圓,還很優雅的穿著西褲馬甲白襯衫,但是這西裝馬甲穿的好像個兜兜兒,大胖臉小眯眼,一臉橫肉,西裝頭髮膠噴多了,有些油膩打綹。
上下打量了一圈賀唳,嘴裡嘖嘖嘖個不停。
看到賀唳脖子上的廉價圍巾,臃腫的長款羽絨服,嘴撇的像八萬,一臉的鄙視看不起。
“那時候你不是挺牛逼的嗎?怎的了,被人掃地出門了?落魄了?送外賣了?我早就說過,雞鴨不同籠。你一個私生子還裝什麽少爺啊!”
接待秘書一聽這話著急反駁。
“他是……”
賀唳按住接待秘書的胳膊,不許她說。
“李。李健康?”
賀唳搜索記憶,應該是這個名字。
“特麽一個送外賣的敢直接喊我的名字?叫我李副總!”
賀唳看向接待秘書,這豬從哪來的?
接待秘書小聲的介紹這豬。
“他爸是立康醫療的總裁。”
賀唳一挑眉,是嗎?
看看柏之庭的辦公室門!
那就太好了!
眉眼犀利收起來,低眉順眼的耷拉著腦袋。
“我來送東西,沒招惹你。”
說話都小小聲,帶著點怯懦恐懼。
“沒招惹我?去你媽的!他媽你乾的缺德事兒少啊!楊軼才是楊家的嫡系,你一個小老婆生的私生子有什麽臉面在楊家生活?你媽都把你賣了換錢了,你跑去楊家惡心人做什麽?楊軼那條腿怎麽斷的?我們是怎麽上吐下瀉的?你又是怎麽把門反鎖餓了我們一天一夜的?我又是怎麽退學的!他媽我早就瞅你不順眼了!”
李健康呸了一口。罵賀唳罵的很難聽,還戳戳點點,狠狠地杵著賀唳的肩膀。
“識相的你早就該滾蛋,不就是用了點你的血嗎?又不是要你的命,怎麽著,你還惦記著楊家的家產呢?你媽是個婊子你也是個狗癟子,光吃不拉隻認錢的錢串子!現在也完蛋了吧,被掃地出門了吧,活該!你這孫子就是欠兒的,天天舔著個逼臉裝的比誰都清高,也不看看你這賤貨生的賤皮子賤肉賤骨頭有多賤!馬上給我滾!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
李健康啐了賀唳一口,用力一推賀唳。
看到賀唳新仇舊恨的就全都想起來了。
他和楊軼是同學還是好哥們,就這小三生的畜生在楊家裝的特別清高。誰都不理睬。
不知道吃誰喝誰?不知道誰才是家裡老大?
就幫著楊軼狠狠教訓這孫子幾次,打了罵了,把他按到水裡去了。
這孫子也挺損的,在他們飲料裡下毒,故意把他們鎖到地下室,在他們衣服上蹭上母狗發情的尿液,他們就被全小區的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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