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嬸高興的打開所有燈光,去廚房忙著做飯。
“你們倆都在家的時候太少了。雖然說看你生病特別難受,但是你們倆都在家呢家裡熱鬧啊,現在身體都好了,一個比一個忙。我和之庭說過多次,我也回老家找我侄子去,家裡呢有鍾點工就可以。之庭不讓我走,可我一天天的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六嬸是個寡婦,年輕那會老家發大水,爺們孩子都淹死了,六嬸就被婆家趕走了,六嬸娘家也回不去,就出來打工。在柏家幹了三十來年,柏家老家沒人了,柏之庭在外邊住,就把六嬸帶過來照顧他。
六嬸是照顧柏之庭長大的,母愛都給柏之庭了。
柏之庭父母沒得早,六嬸照顧他疼愛他,在六嬸身上柏之庭也體會到母愛。
所以在這個家裡,六嬸的話特別有分量。
六嬸也就給他們倆做做飯,熬湯,平時打掃衛生都有鍾點工的。
柏之庭在給六嬸養老。
現在還好些,家裡有個侄子,每個月回去幾天。
六嬸在家他們倆回家也有熱湯熱飯吃。
“之庭這不是說什麽項目上馬嗎?這是他康復後第一個項目,所以忙的很。這幾天中午我給他送飯去,他都沒時間午休,和那什麽醫院的負責人聊合作說合同呢。”
賀唳想對柏之庭挑大拇指了,柏之庭的想法和速度真的太快了。
行動派,不浪費每一分鍾,抓住機遇。
“談到什麽程度了?”
“好像是成了吧。今天之庭給我打電話說,他們要去慶祝,出去喝酒了。要晚點回來。吃餃子嗎?我早就包好了,就琢磨你們倆誰回來晚了餓了煮一碗吃。”
六嬸把他們倆當兒子那麽照顧著,包不少餃子餛飩的給他們做宵夜。可惜這倆都挺愛惜身材,也忙得沒時間吃宵夜,辜負了六嬸的好心。
“吃,多煮幾個。我真餓了。”
“你給之庭打個電話,問他啥時候能回來。要是喝完酒了就回來吧,正好我多煮一些,你們倆吃飽了就睡覺。這半個來月你們倆都累瘦了。”
六嬸忙著,賀唳給柏之庭打去電話。
“不回去呢,沒喝完。和六嬸說不用給我留。”
柏之庭是去喝酒了,但絕對不是時下年輕人去的酒吧夜總會那種鬧騰群魔亂舞的地方。
電話裡傳來似有似無的輕音樂,聽著就很高級。
“齊秘書陪你一塊去的嗎?”
“不是,我自己開車來的。”
“你喝酒了就別開車回來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叫個代駕。你吃飽了就早點睡吧。不用等我。”
“那……”
賀唳還想說什麽,柏之庭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溫柔地說話聲。“之庭,廚師說今天送來一條五斤的野生大黃魚,挺難得的,就吃這條魚吧。”
“好。”柏之庭聲音裡帶著笑回答剛才說話這人。
“我吃完飯再回去。你先睡。”這話是對賀唳說的。
“你家還有別人啊。”
那個男人追問。
“我弟。”
柏之庭的聲音漸遠,隨後就掛了電話。
賀唳眉頭一皺,剛才說話的男人聲音也太溫柔了,溫柔的好像對情人低喃。
眼珠一轉。把電話打給齊秘書。
“齊秘書,我哥呢,還在加班嗎?”
賀唳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套話。
“柏總下班了。今晚有約,和朋友出去喝酒了。”
“他身體還沒好平時喝酒也挺節製的,今天是哪個朋友讓他打破了規矩啊?”
“是平健私立醫院的大公子,孟延。孟先生是柏總的高中同學,關系一直不錯。柏總車禍也是孟延先生多處托關系找專家,聯系的國外治療團隊,這次柏總不是想和平健私立醫院合作在開發區創建分院區嗎?這合同已經定型了,就差簽字這一環節,所以他們倆都挺高興的,出去喝酒順便敘舊。”
賀唳挑眉。是嗎?聽起來關系真不錯啊,又是同學又是朋友現在又是合作方了。
“孟延先生結婚了嗎?”
“沒有。”
賀唳這心裡已經亮起了危機的燈。
“我哥在哪喝酒?”
“去了他們倆都很喜歡的汀蘭會所。”
“好,謝謝你。”
賀唳把話都套出來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砸吧出點滋味了。
六嬸這時候也做好了飯。
賀唳風卷殘雲吃的精光,把六嬸高興壞了。長輩就喜歡能吃的孩子!
“六嬸,你先睡吧,我去接我哥。”
“他不是說叫代駕嗎?”
“誰知道代駕幾點到啊,他十二點之前必須休息的,一直加班忙碌,再去喝酒喝多了,他不睡覺肯定病一場。就這低溫天氣,真擔心他病了。我把他接回來。明天周末,六嬸,你給我們燉雞湯吧!睡懶覺起來後喝雞湯,這小日子多美呀!”
賀唳笑的甜,說的甜,六嬸馬上就同意了。
高高興興的去準備明天燉湯的食材。
賀唳吃完飯就去洗個澡。
午夜場,穿西裝去蹦迪的都是傻子。
賀唳把頭髮吹得不那麽嚴謹,蓬松有些慵懶,換了一身休閑風格的衣服,戴上了腕表裝飾的戒指,在身上噴了香水,在鏡子前前後左右的照了一圈,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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