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三姑就火大了,醫生那不是說手術前不能受傷,不能生病嗎?會增加危險嗎?柏三姑就想起舊恨了。
柏之庭當年為了穩固手裡的股份權利,殺伐狠戾,抓住三姑父和她兒子的錯誤進行威脅,逼著他們退股退出公司。
事到如今就別怪她心狠。
再說了,柏之庭手裡的股份是柏老爺贈與柏之庭的,柏老爺也是她和二哥的親父親。
股份可以給柏之庭,柏老爺的個人財產需要一分為三,柏之庭柏二叔柏三姑一人一份,現在柏之庭死了,那他們索要財產應當,且在繼承法內。
那就讓柏之庭的手術多一些風險,成功率下降了,不就死亡率上升了嗎?
只要這輪滑小子一推,柏之庭腦袋重重磕在地上,石頭上,引起出血或者震蕩,那就等柏之庭的死訊吧。
到時候和一個賣屁股的護工打官司,威逼利誘,恩威並施,不就把錢搞到手了嗎?
要不說這人心狠呢,在金錢趨勢下,哪來什麽親情。
“齊秘書已經去辦了。”
柏之庭也猜個八九,知道這事兒不會那麽簡單的。
齊秘書早就趕去警局,認證物證聚在,柏三姑絕對進去蹲幾年大牢再說。
“你傷哪了?”
柏之庭伸出手,要摸摸賀唳。
“沒做檢查就跑出去,肩膀那不是撞了一下嗎?小張,去喊醫生來,拍個片子看看傷著骨頭沒有。”
“我手疼。”
賀唳哼唧著,哎喲哎喲的蹲跪在柏之庭的面前,把手伸出去。
“我這裡啊,出血了,你摸,哎呀,你輕點摸,疼死我了,好痛!”
軟嬌嬌的,哼哼唧唧的。
柏之庭小心的摸著他的手,摸到指關節那,他疼的一縮,柏之庭趕緊吹吹。
“疼了吧!出血多嗎?多大面積的破傷啊?要打破傷風啊,去喊護士!”
小張有點瞠目結舌!
為啥這個部位受傷呢,打輪滑小子太用力,拳頭在牆面搓了一下。破了一塊皮。
但是,賀唳那幾拳就把輪滑小子打毀容了啊,鼻子嘴的竄血。
打人的時候他凶狠的恨不得把對方腦漿子一拳頭給錘出來,這時候卻因為手上有一元硬幣那麽大的破皮哼唧的要死了一樣。
不是你想把人家拴在車屁股上拖行五公裡的時候了?那車子都發動了,都在地面拖拽了幾米了!
“酒精消毒太疼了!我怕疼!”
賀唳還在這軟軟的嬌嬌的哼哼。
“乖,聽話啊。”柏之庭捏捏賀唳的胳膊,哄小孩兒似得哄著。“去做個檢查,骨頭沒事的話,破了的地方要好好包扎。回頭我給你買雞腿吃。”
“哼。”
嬌嗔的哼,有些不滿似得。
柏之庭抓抓他的頭髮。“陪你看動畫片。”
柏之庭嫌棄賀唳看動畫片幼稚,要是一起看柯南,柏之庭還可以忍受。可現在在看喜羊羊,柏之庭說啥不願意看了。一聽喜洋洋的歌兒就說要休息。
護士來了,站在門口喊賀唳。
賀唳抓住柏之庭的手。“我害怕。”
柏之庭乾脆站起來。
“行吧,陪你去。”
對醫院都有本能的恐懼,別看在醫院這麽久了。
柏之庭還記得賀唳小時候怕打針的事兒呢。
峪……
西……
去拍個照,看看肩胛骨受傷情況怎麽樣,在把手上的傷包扎。
小張看著抱著柏總胳膊嘴裡嘟囔著沒事不去了行不行,你陪我我也害怕這種特別虛假的話,忍不住打個寒顫。
實在不能把半小時前暴走輪滑小子那狠戾的賀唳聯系到一塊!
這是一個人嗎?
人格分裂吧。
軟軟的和柏之庭撒嬌,你在門口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然後進去了拍照,臉上的嬌憨柔軟轉臉即逝,脫掉上衣,羊毛衫脫下去的時候,這左肩膀很明顯的一停頓。
皺皺眉頭配合的拍片子。
很快就拍完了,出來又是哎喲的哼唧。
“胳膊疼,肩膀也疼。”
“等結果出來就知道怎麽了。先去包扎手。”
到了護士站,護士拿來消毒水。
“用碘伏消毒吧,不太疼。他不耐疼。”
柏之庭和護士建議。
護士換了碘伏,棉簽往傷口一塗抹。
賀唳就抓緊了柏之庭的胳膊。
柏之庭靠近一步,雖然看不到,但是他還是可以給賀唳依靠的。
賀唳順勢靠在他的小腹上,臉半埋進他的懷裡,另一隻手緊緊抱著他的腰。
小剪刀剪掉了那些破皮。
一碰傷口,賀唳就疼的哆嗦。
柏之庭摸著他的後背,低聲哄。
小張一臉沒眼看的表情,裝,再裝!
關鍵是,賀唳再裝,柏之庭慣著,寵著,怎麽裝都有人回應。
小張看看自己也一不小心弄掉塊皮的手,再看看賀唳一哆嗦就被摟進懷裡。
哎,人和人的差距怎就這麽大捏!
保鏢,保姆,就差一個字兒,待遇就天差地別啊!
“你午飯還沒吃呢,我這就給你弄去。”
裝柔弱的時候那是弱柳扶風,關系到柏之庭了,馬上風風火火。
午飯早就送到了,營養均衡還兼顧個人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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