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庭歎口氣。
賀唳心裡竊喜。
柏之庭再次推開賀唳,手快的抓過枕頭塞到賀唳的懷裡,然後起身下床。
賀唳裝睡裝的特別好,但心裡一片臥槽,幹嘛呀?你去睡書房嗎?特麽我都這麽勾引你了,你還去睡書房?
大哥,求你狂野的對我乾點啥呀!你是腦子大病初愈,不是小雞久病不愈啊!
故意解開的睡衣領子,拉低露出內褲邊緣的睡褲,炙熱的氣息,貼在一起的身體,我這張漂亮的臉,你都無動於衷嗎?
血塊壓住的是視神經還是性神經?
微創手術把你的性神經給破壞了怎地?
內心在咆哮,但表面上還睡的一片歲月靜好。
柏之庭卻沒有走,而是把被子緊緊地密實的給賀唳蓋好,被角都掖進去,就差卷成一個卷了。
就露著腦袋,其他身體都被被子裹得緊緊地。
柏之庭很滿意的點點頭,去櫃子裡又拿了一床被子自己蓋上。
再次躺到床上,拉著枕頭距離賀唳遠一些。
然後關燈,躺平,保持入殮姿勢睡覺。
賀唳在黑暗中翻白眼。
柏之庭,我恨你是一塊木頭!
賀唳氣呼呼的睡著了。
不睡也不行啊,和他真的生不起氣的。能把自己氣死,他還在奇怪你為什麽要生氣這種事,
很早賀唳就去了醫院,凌陣不能吃喝,要做檢查的。倆人就閑聊。
凌陣有病的事情沒有聲張,不是的話何必引起公司內部的恐慌。
只有賀唳陪著凌陣。
凌陣做了活檢切片。等待結果的時間,太漫長了。
六嬸做了湯飯送來,都是軟爛可口的,凌陣吃了些,胃口不怎麽樣,賀唳也吃不下去。
萸蹊錚悝——
你看我,我看你。
突然笑出聲。
“你快走吧啊,看著你我都發愁。公司多少事兒呢,都在這耗著也不行。”
凌陣嫌棄賀唳。
還是一個人煎熬著吧,不想讓賀唳跟著一塊操心了。
“你出院後請我吃飯吧。要沒有我臨時起意,你也不能早早發現。”
“本以為我是個工具人,沒想到我這個工具也要修修補補。”
“是不是這段時間累著了?”
“你別煩啊,別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你回去吧啊,我要睡會覺,睡醒了護士告訴我沒事啦可以出院了,我今晚就能回公司加班去。”
凌陣往床上一躺,側臥過去不搭理賀唳了。
賀唳隻好說先回公司。
可他沒這心思回公司,就在醫院的大門外抽煙,靠著牆壁,神情有些落寞的抽著煙。
孟延在側面的樓層居高臨下的看著賀唳。
第一次見面他個性張揚時尚精致,昨天見面精英模樣穩重尊貴,今天又是憂鬱惆悵,那漂亮的眼睛憂鬱的能寫一首悲傷的詩歌了。
明明是一個人,偏偏多彩多面。像個漂亮的謎團。特別吸引人。
賀唳丟下煙頭,身邊站了孟延。
賀唳心裡畫個問號,孟延也是私立醫院的副院長,多少事情呢。怎麽一直追著自己呢?
柏之庭特意拜托的嗎?讓孟延多關心自己的情緒?安慰自己別太擔心?
但他在為什麽反覆的和凌陣詢問自己的情況呢?
凌陣今天也和他說了昨晚上孟延問的關於他的內容。
年少時發生過什麽事情,創業期間遇到過什麽阻力,老家哪裡父母做什麽,喜好什麽。
孟延可是知道他和柏之庭簽了婚姻聲明,他們是兩口子的事兒。孟延這是做什麽呀。
以不變應萬變!
孟延對賀唳淺淺一笑,就能感覺如沐春風。
孟延個頭和柏之庭差不多,白大褂穿在身上襯得他氣質乾淨。
柏之庭的脾氣有時候也很溫和。
但是柏之庭和孟延的區別在於,柏之庭再怎麽溫和他身上也有一種威嚴霸氣,那是強者的氣場,上位者的自信和實力。
孟延身上就有一種文者學者的書卷氣,文質彬彬,是文化的沉澱,是墨香氣息。
對柏之庭是崇拜,對孟延是尊重。
“去我辦公室坐坐?”
孟延邀請著,賀唳笑著搖搖頭。“不打擾孟哥。”
“等待結果這段時間是很難熬的,不如咱們說說話,時間過去的也快。”
孟延也不嫌棄醫院外的偏僻台階有些髒,也不管這白大褂太乾淨,抻抻褲腿就做到了台階上,還掏出手絹把身邊的台階擦了擦,示意賀唳坐下。
“你知道國際紅十字協會吧,每年怎們國家都會派出紅十字醫療隊去國外做人道主義的治療。需要報名的,這是前年的事兒,我跟著幾位醫生就參加了醫療隊。那邊缺醫少藥,很多在國內不算病的病那都能致死。有一種病毒感染很強,能通過唾液飛沫傳播。症狀是高燒,高燒不退到髒器衰竭而死。我就開始發燒。不確定是不是這種病毒,要做檢測觀察的。為了避免傳染我單獨在一個病房。等待結果的時間那叫度秒如年。”
賀唳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孟延看著文質彬彬,也有這麽爺們的時候呢,那些國際紅十字醫療隊去的地方都非常危險,不是戰亂就是疾病。
“你沒告訴家裡人吧?”
“不敢啊,我母親身體不好,我要說了,我沒死呢我媽能進ICU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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