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庭擔心賀唳一看文件資料就到後半夜了,凌陣住院了,賀唳可不能再倒下。
“我和你有什麽秘密可藏著的?公司的帳本都敢直接給你看。”
賀唳反駁,什麽叫不涉及秘密的工作,他和柏之庭指尖不存在秘密。
柏之庭笑出來,謝謝賀唳的百分百信任呀。
吃完晚飯,倆人去柏之庭的書房。
賀唳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上樓!
就這麽憋屈,在這裡住了快小一個月了,愣是二樓沒上去過!柏之庭不讓!
超級小氣啊!
二樓全都是柏之庭的地盤,這書房大的能有一百五十多平,不僅有沙發都有床的,累了完全可以在這休息。書櫃,檔案櫃,多寶閣,各種古董。
一個在沙發上辦公,一個在辦公桌邊處理文件。
偶爾閑聊幾句也就是針對文件內容提出一些建議。
手機亮了幾下,賀唳拿過來看看,凌陣給他發來消息。
---孟副院長今天值班,他特意來到病房和我閑聊,安慰我不用擔心緊張。
賀唳挑眉,孟延真不錯啊!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幫你打聽出來了。主任醫生和孟副院長毫無關系。
賀唳皺眉了,完了,孟延這是真的看上了柏之庭啊。
---但是有個現象很奇怪,孟副院長在不斷的問我關於你的問題。
賀唳眨巴下眼睛,什麽意思。
隻好簡單的回復凌陣。
---再探再報。
“哥。”
賀唳開始套柏之庭的話了。
柏之庭低著頭認真地看他的公司文件呢,在一邊刷刷點點的寫建議。
“恩。”
“就是,孟延一直對誰都很溫柔嗎?”
“不能說是溫柔,他是比較隨和。”
“就是,他……”
柏之庭聽到賀唳吞吞吐吐的,有些奇怪,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孟延怎麽了?”
“那我實話實說了啊!”賀唳乾脆豁出去了,“就是,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賀唳猜了好久了,又是旁敲側擊,又是套話迂回,還是沒有套出實情,但是事情發展的有點撲朔迷離。
賀唳懶得猜了,乾脆直接問。
柏之庭聽到這話倒抽一口冷氣,慶幸自己沒喝水。
“你要是閑得慌就把所有工作做了!”
“我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賀唳堅持。
柏之庭氣的拿起鋼筆砸過來。“是不是沒把你累疼?腦子裡都是些什麽!乾活!”
凶巴巴的呵斥著,賀唳撿起鋼筆嘟囔。
“我看你和他關系很好啊,我擔心我的腦袋被綠了。”
“胡說八道什麽。關系好就有這種感情嗎?那我要不要懷疑你和凌陣?凌陣生病你為什麽很沮喪?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柏之庭選擇以毒攻毒。
“我和凌陣怎麽可能。我們是哥們朋友上下級。”
“我和孟延,就像你和凌陣,是好友,是知己,但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賀唳頓時眼睛一亮,真的啊!
柏之庭點點賀唳,“九轉十八彎的心思,你就不擔心頭疼?整天都在琢磨些什麽。”
“琢磨你呢,我能想誰啊?我這不是擔心你被誰給搶了嗎?”
柏之庭好笑,低頭繼續看文件。
“也就你整天害怕我被搶走?誰搶我?沒情趣不浪漫工作狂一點都不招人喜歡。”
賀唳氣的一摔文件夾。
“你再這麽詆毀我未婚夫我都不答應了!誰說你不好了?你最好,特別好,天下第一的好!”
柏之庭抬眼看看賀唳特別理直氣壯誇獎自己的樣子,心情特別的好。
笑了。
就算一無是處還有人如珍似寶呢。
就算沒人追求還擔心被人拐跑呢。
在他心裡,自己這麽好呢。
賀唳洗了澡的,穿著睡衣在沙發上處理文件,夜深了,就有點冷。
打了個噴嚏,柏之庭起身調高了中央空調的溫度。
拿起沙發上的小毯子給賀唳披上。
賀唳抓過毯子的時候,碰到了柏之庭的手。
柏之庭反手拉住他的手摸了摸。
“這麽冷嗎?手冰涼。”
“不暖和。”
賀唳披著毯子把自己縮成一團。
“要不別處理工作了,回去睡覺?”
“那不行,有些文件要給答覆的。”
“我給你拿被子。”
“算啦,再忍忍吧。”賀唳故意的唉聲歎氣。“我沒有哥哥經商的頭腦,做事笨笨的,很多文件都需要和哥哥討論才能下決定。但是我又冷又難受,如果哥哥可以和我在床上披著被子在處理文件那就太好了。可我理解哥哥,更有些潔癖,不許陌生人在床上打滾。大半夜的孤男寡男一張床也有緋聞出來。我可以忍耐寒冷的,不能破壞哥哥的名聲。”
這絕對是綠茶十級。
嬌嬌滴滴的阿啾一聲造作矯情的打噴嚏。
揉揉鼻子,在抬頭,故意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柏之庭。
“你這是看了多少腦殘的言情小說才有的發言詞?”
柏之庭好氣好笑。太過分了啊,矯情死了。
“我真的很怕自己在感冒了。我感冒我難受你還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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